傅驍仿佛聽懂般將下巴抵在蘇澤寧的腦袋上,摟緊小糖糕心疼道:“別害怕,我一直都在。”
吳醫(yī)生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一切一人一貓,心情復雜。
雖然作為一個寵物醫(yī)生,每一個定期去來診所檢查的寵物都不喜歡他。
但他這一次什么都沒有做啊!莫名感到委屈的吳醫(yī)生道:“傅先生――”
傅驍將已經(jīng)緩過來的小糖糕托在手掌心,手指了指小白貓脖子上的小鈴鐺道:“吳醫(yī)生是來給你打定位芯片的,打了定位芯片之后,你就可以不用帶鈴鐺了,你不是討厭鈴鐺嗎”
這些天,小糖糕總是忍不住去撓脖子上的小鈴鐺。他向吳醫(yī)生特地咨詢過,小貓是不推薦帶項鏈的,一方面是因為小貓?zhí)貏e活潑,跳上跳下的容易勾住項鏈容易窒息,另一方面鈴鐺的聲音對小貓也會造成困擾,小糖糕聽覺很敏銳,對鈴鐺聲音也格外敏感,總是用爪子去撓鈴鐺。
再則在鈴鐺中定位,傅驍總是忍不住擔心,萬一鈴鐺掉了呢或者被有心之人拿走了呢那他要去哪里找小糖糕
像是怕小糖糕聽不懂,傅驍耐心的將項鏈取下來,指了指吳醫(yī)生,然后又把項鏈給小糖糕帶上。
吳醫(yī)生默默補充道:“傅先生,小糖糕的疫苗也要打了啊。”
蘇澤寧尖尖的耳朵豎起來聽著兩人的對話,在傅驍?shù)陌矒嵯拢麅?nèi)心的恐懼也漸漸散去了。低頭看了看自己毛茸茸的小爪子,蘇澤寧落寞的喵了一聲。
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每天都要吃很多藥,打很多針的蘇澤寧了啊。
他并非不明事理的小貓咪,他也知道打疫苗,大芯片什么的是為了他好。而且他真的好討厭鈴鐺聲音啊,那種聲音對小貓咪真的很刺耳,煩到他都不想動了,沒想到傅驍竟然能夠發(fā)現(xiàn)。
只是輕輕一針的,不會很痛的,蘇澤寧默默給自己打氣。
他站了起來,晃了晃小腦袋,從傅驍手心里,跳到了旁邊吳醫(yī)生提前放好的坐墊上,蹲在上面,仰起頭朝兩人喵喵叫著。
吳醫(yī)生松了口氣,他當然不會以為小糖糕是聽懂了傅總的話,他只是以為小糖糕剛剛在自己這個陌生人面前出現(xiàn)了應激反應,畢竟小貓咪都是膽小的生物,現(xiàn)在不過是在主人的安撫下恢復正常罷了。
他將芯片裝好到注射器里,這種芯片是最新的,只有幾個毫米,皮下注射不會有任何感覺,但是卻能夠?qū)崟r定位寵物的位置,在民用領(lǐng)域還沒有普及,多用于軍事領(lǐng)域,當然價格也非常好看。
奶白色的小貓咪卻又從坐墊上跳下來,叼著傅驍?shù)难澴樱瑢⑺阶鴫|旁邊。
小白貓蹲在墊子前,伸出前爪朝傅驍拍了拍墊子。
傅驍:……
傅驍試探著將手放上去。
小白貓愉悅的喵的叫了一聲,然后將頭趴在傅驍?shù)氖稚稀?
白色的小毛團還是有些緊張,身體微微的顫抖,寶石般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傅驍,粉粉的鼻子靠在傅驍?shù)氖稚希粑g帶出濕熱的氣息。
傅驍略一遲疑伸出手如同哄小孩一般遮住了小糖糕的眼睛:“別怕。”
吳醫(yī)生不愧是技術(shù)熟練的獸醫(yī),趁著小糖糕還沒有反應過來,兩針就已經(jīng)打完了。
傅驍先松了口氣朝吳醫(yī)生道謝。
吳醫(yī)生笑瞇瞇的偷偷摸了小糖糕兩下,心情愉悅擺手道:“沒事,小糖糕很可愛啊,咦,小糖糕的肚子。”吳醫(yī)生的聲音忽然頓了頓,皺著眉頭看了看小糖糕圓滾滾凸起的肚子。
“怎么了”傅驍心里一緊。
打完針虛弱的躺平任摸蘇澤寧也緊張起來,抬起小腦袋,寶石般的眼睛盯著吳醫(yī)生。
他怎么了
難道又生病了嗎
吳醫(yī)生認真的摸了摸,按了按,發(fā)現(xiàn)肚子軟軟的,并不是自己所想那般硬硬的,發(fā)覺自己猜錯的吳醫(yī)生尷尬的輕咳一聲道:“小糖糕吃的有點多啊,小肚子都有了啊。”
一陣尷尬的沉默。
蘇澤寧羞憤的捂住自己白白的肚皮,翻了個身,朝傅驍喵喵叫。
怎么了
他一只貓多吃點怎么了
而且他毛這么長,都是虛胖,虛胖,知道嗎
傅驍先是松了口氣,片刻后反應過朝管家道:“怎么回事,我記得小糖糕每餐都是由人專門計算好的。”
怎么會有小肚子了呢
管家斟酌著用詞硬著頭皮道:“可能有的時候我忍不住喂了點小零食。但我發(fā)誓每天最多一次。”
話音剛落。
旁邊的轉(zhuǎn)么負責照顧小糖糕的小女仆也弱弱的說:“我可能也偷偷喂了點,真的只有一點。”
真的不怪她。
要知道廚師那里幾乎每天都要做兩盤小魚干,她只不過忍不住偷偷拿了一些而已。
而且小糖糕真的可愛,軟軟的,萌萌的,一條小魚干任摸,三天條任抱。
她只是一時沒有把持住而已。
對了,廚師為什么忽然開始做小魚干。廚房特地從米其林請來的臭老頭以前都不屑做這種小零食的。
忽然意識到什么,小女仆眼睛猛地睜大,她抬頭看看自己的同事,果然每一個都心虛的避開了她的眼睛,她一下子想明白那兩盤疊得老高的小魚干都到誰的肚子里了。
蘇澤寧無辜的喵了聲。
關(guān)貓什么事啊,你們喂我當然就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