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相處, 安清雅曾經(jīng)問過自己, 她喜歡蕭霖嗎
毫無疑問, 她自然是喜歡的。
如果最初真的沒有一絲絲好感,她怎么可能會委屈自己和蕭霖嘗試著走下去。又怎么可能在看到了一些未來之后,便迅速做出決定將珍寶拱手相讓。
她想,兩個人都有了空間, 那自己肯定不用再擔(dān)心什么了。
反正空間其實認(rèn)真說起來, 也不算什么頂好的東西。
如果不是今天這個意外, 也許,那枚戒指已經(jīng)被蕭霖收走。
又或許, 再晚幾天, 他們已經(jīng)去了京都,到時候天高皇帝遠(yuǎn)的,蕭霖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和原女主碰上, 然后發(fā)生沖突。
更何況, 命運似乎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
可是,無論如何安清雅也沒想過, 蕭霖會死在自己手中。
她當(dāng)然不想殺他,可是現(xiàn)在那戒指似乎和自己原本的空間綁在了一起, 無法分割。
蕭霖字字句句又都表明這是他的神器, 曾經(jīng)做過的夢魘似乎就在眼前,蕭霖的瘋狂好像也變成了一件可以輕易預(yù)料到的事情。
她不殺他,也許下一秒,死的就是自己。
安清雅這樣勸慰自己。
然而這根本毫無作用, 她眼眶微微發(fā)熱,只覺心口生疼,眼淚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般,止不住的下落。
她大概,再也見不著蕭霖了。
以后的日子,便是一個人的獨行。
安清雅低聲抽噎,泣不成聲,哭聲茫然而又悲慟。
蕭霖躺在地上,有些無奈的睜開雙眼。
明明是她毫不留情的對自己先出手的,這會兒卻又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
好嘛,既然舍不得他,干嘛給他下毒
要不是自己因為對于神器的掌控恢復(fù),所以提前察覺到空氣有異并作出反應(yīng),恐怕這次真得栽了。
不過,蕭霖能怎么辦當(dāng)然是選擇原諒她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嗯”蕭霖慢吞吞的撐著胳膊坐了起來。
雖然這毒對他來說不致命,但是也不是真的水貨毒藥,他現(xiàn)在身體還有點兒麻呢動作自然利索不了。
驟然聽到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安清雅頓了頓,然后又哭的更加兇狠了起來。
她似乎真的難過極了,只
覺得這是自己接受不了真相而產(chǎn)生的幻聽。
“哭得這么兇,這么難過,干嘛還要對我出手。要是真是敵人,這會兒你早就該死無葬身之地了。”蕭霖?zé)o奈嘆氣,伸手將安清雅抱進(jìn)懷中。
蛇蝎一般的美人,偏他愛得不行。不僅一直縱著安清雅私下里各種鼓搗毒藥,竟還主動為她制造出手的機會。
不過這么說,好像也有點兒過分了。
畢竟蕭霖也知道,自己一開始步步緊逼,都將人壓得快喘不過來氣了。
但要是不如此做,安清雅可能早就跑了。
可惜,和女人相處,你跟她擺事實講道理是沒用的,她只會覺得你冷酷無情。
雖然,除了一點點私心之外,他確實是為了她好罷了。
這一點,也是蕭霖慢慢琢磨出來的。
所以,找個機會,讓她出出氣,自己再裝個可憐,然后把先前的那茬兒揭過去,那這丫頭總該知道自己的好了吧
瞧瞧,現(xiàn)在不就如他所料了嗎
就是這次哭得太兇,好像不太好哄啊
蕭霖有些頭疼的想到。
“是你的錯,嗚嗚,都是你的問題不然,不然我怎么會。”
失而復(fù)得的喜悅包裹著她,然而大起大落的情緒讓她幾乎不能理智的思考,只一股腦的想將自己的悲傷、難過和惶恐都宣泄了出來。
“好,都是我的錯。不過,別哭了啊”蕭霖柔聲勸慰道。
安清雅縮在他懷里,緊緊揪住蕭霖的衣服,像是歸巢的小獸般,終于有了一種踏實的安全感。
她努力平復(fù)著自己起伏的心緒,但之前哭得太兇,也太難過。
每次稍稍緩過一些來,可是一想到蕭霖,她的眼淚就又止不住的往下落。
蕭霖輕嘆一聲,沒再說話,只拿手輕輕抹去安清雅眼角的淚水。
“別,別,看我。”安清雅別過臉,抽噎道。
她現(xiàn)在連氣兒都有些喘不過來,眼眶紅紅的哭得都有些發(fā)疼了,臉上又都是未干的淚痕,肯定很難看。
蕭霖微微動了動手臂,感覺身體中的毒素沒什么影響了,這才抱著安清雅站了起來。
“都快五點了,過會兒小虎說不定就放學(xué)回來了。咱們先出去”蕭霖柔聲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