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跡部恐怕因為出過汗特意去沐浴過,因此他一走進客廳,室內(nèi)便縈繞起他身上的玫瑰花香氣,并不濃烈,反倒在顯得有些炎熱的午后讓人頓時身心舒暢起來。
“怎么樣”跡部坐在朝日奈悠身邊詢問起情況。
“柯南中午的時候醒了一次,但是很快又睡了過去,因為客廳空調(diào)效果不太理想,他就去了石栗先生的房間里休息,不過看著這個時間也應(yīng)該起來吃點東西了。”
“那就去樓上看看吧。”跡部微微點頭,便率先站起。
就在這個時候,樓上傳來了一聲重物砸在地板上的巨響,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這個聲音……”朝日奈悠抬著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位。
“應(yīng)該是從石栗先生的房間傳來的。”安室透也站了起來,原本因為聊天臉上帶著的輕松笑意一掃而空,看起來甚至有些嚴肅。
出于擔憂,眾人決定一起上樓看看情況。房里出現(xiàn)了這么大的聲響,在里面的柯南和石栗卻并沒有在敲門的時候開門應(yīng)答,大家看起來都有些緊張,可由于房門從內(nèi)反鎖,便只能討論著從外面的陽臺翻進去看看房間里的狀況。
跡部盯著緊閉的房門,在安室透表示自己會開鎖可以幫忙的時候,右手卻抓住朝日奈悠的手腕,將少女往自己的身后帶了帶。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安室透找來兩根鐵絲,像是擺弄玩具似的輕而易舉開了鎖,可是房門卻在開了一拳的范圍時被什么東西給擋住了。
“不要看。”站在房門左側(cè)的跡部反應(yīng)迅速地按住了身后朝日奈悠探出來的小腦袋,他此刻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透過縫隙,跡部一眼就看見了地板方向露出的是一雙穿著短褲的男人的小腿,透過門縫,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過來的柯南一臉嚴肅地厲聲提醒道:“不要打開――因為擋住門的……是石栗先生的尸體。”
坐在客廳里,接到報警后趕到現(xiàn)場的橫溝警部在看到毛利小五郎的身影時忍不住嘆了口氣――雖然他和毛利小五郎私交甚好,可是這人的氣場未免也太邪門了吧怎么案件總是可以被他恰好碰上雖然這么腹誹著,橫溝依舊盡職盡責地詢問起在場目擊者們的情況,在看到跡部的時候倒是愣了愣――
這里新開了個跡部家的網(wǎng)球俱樂部他是知道的,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跡部家的公子居然也在,視線移到站在他身側(cè)的朝日奈悠,橫溝一下子忍不住猜測起兩人的關(guān)系,但是內(nèi)心里再怎么八卦,他面上卻是向著跡部點了點頭。
“所以情況就是柯南因為被撞到了頭在石栗先生的房間里休息,聽到巨響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倒在門口失去了生命體征。”橫溝一邊點頭一邊在本子上記錄案件細節(jié),身邊的同事們?yōu)榱瞬杉€索而來回忙碌著。
在將案件定性為密室謀?殺之后,橫溝開始針對與石栗同來的三位一個個單獨提問。
隨著柯南和安室透兩人的推理進行下去,案件的種種細節(jié)慢慢地被連成了一條線。看著客廳中可以說是安室透的推理秀,跡部卻是已經(jīng)不怎么關(guān)心這三人中到底誰才是兇手了。他將身側(cè)朝日奈悠手里一直握著的玻璃杯拿走隨手放在了茶幾上,然后直接握住了朝日奈悠有些冰涼的手。
“果然是有些怕”跡部輕聲問道。
朝日奈悠緩緩抬頭看著跡部,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跡部伸手摸了摸朝日奈悠的長發(fā),語氣里滿滿的都是面對親近之人才有的溫柔。
“不要想了,你只用知道犯了罪的人最后一定會被揪出來就好。”其實對于他們倆來說,都是第一次遇見發(fā)生在眼前的命案,可與早就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跡部不同,朝日奈悠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被嬌養(yǎng)在溫室里的小姑娘,明明中午還打過交道的人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在了樓上,不僅僅是朝日奈悠覺得心有戚戚,就連他也是覺得世事無常。
“是要有多么大的怨恨,才會想要奪走一個人的生命呢”朝日奈悠將頭輕輕靠在了跡部的肩上,靜靜呼吸著鼻腔里滿屬于他身上的的香氣。
……
在最后,犯下罪行的人,別墅主人桃園坦白自己痛下殺手的原因。一切都是因為一年前石栗實際上是將她喜歡著的瓜生推下樓掉進了雪堆里,結(jié)果導(dǎo)致對方窒息而死,因著這樣的仇恨選擇在一年后的今天替瓜生報仇。
“也許我也已經(jīng)萬劫不復(fù)了吧,陷入了越掙扎,就掉得越深的破滅之路。”自己所有的罪行都被揭發(fā),桃園反倒看起來如釋重負,只是眼里的哀傷似乎化為實質(zhì)混在眼淚里淌了下來。
目送著警車載著桃園離開,眾人頂著如火的夕陽,心情或多或少都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