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抬起頭,與二樓窗邊的鈴木園子對上了視線。發(fā)現(xiàn)對方注意到了自己,園子更是激動地?fù)]了揮手,從窗內(nèi)隱隱傳來毛利蘭擔(dān)憂的勸阻聲。
為了吸引悠的注意,園子幾乎將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別說毛利蘭,就是她在樓下看著都覺得危險,悠趕忙也跟著抬了抬手,示意對方自己知道了,看到園子被人拉了進去,這才放下心來收回了視線。
然后就看到了站在自己不遠(yuǎn)處正拿著花灑看著自己的帥氣男人。
也許是察覺到自己的視線有些失禮,淺金發(fā)色的年輕男人連忙笑著解釋道:“抱歉,因為小姐在陽光下非常耀眼呢,不由得看呆了。”說著還極其嫻熟地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也許是他夸贊的語氣實在是很真誠,又或者說頂著一張帥氣的臉說出這種話來也不讓人覺得很輕浮,朝日奈悠干脆大方接受了對方的贊美,還極其貼心地給了對方一個臺階下:“謝謝,畢竟今天可是需要好好打扮來迎接陽臺上等候我的朱麗葉呢。”
看到少女不僅沒有生氣,還很俏皮地朝著自己眨了眨眼,帥氣的店員不由得笑出聲來。
波洛咖啡廳的門鈴再次響起,是另一外店員\本梓走了出來,看到了站在人行道上的朝日奈悠,她一臉驚喜地問候道:“小悠畢業(yè)式結(jié)束了嗎感覺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呢……”
“好久不見,梓小姐。”朝日奈悠伸出手小幅度揮了揮,回了一個極其燦爛的微笑,露出來的酒窩仿佛和咖啡廳里的蛋糕香氣一樣甜美。
“原來這位美麗的小姐的名字是悠嗎”在在場兩位女士寒暄完之后,安室透適時加入了對話:“抱歉,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安室透,現(xiàn)在在咖啡廳打工。”
“朝日奈悠,安室先生可以和梓小姐一樣叫我的名字就好。”朝日奈悠回了一禮,然后聽見安室透從善如流地改了口:“悠小姐。”
“這么說來,”\本梓看了看悠,又看了看安室透,然后一臉羨慕地感慨道:“果然混血兒都是長得好看的類型啊……五官也要比普通人的要深刻許多呢……”
朝日奈悠和朝日奈風(fēng)斗的父親是一位風(fēng)流瀟灑的意大利紳士,在朝日奈美和去歐洲采風(fēng)的時候兩人相遇了,然后很快就有了這對孿生兄妹,但是兩人的愛情并未持續(xù)很久,就像來得快散得也利落的煙花,之后朝日奈美和便帶著兄妹倆回到了日本,并將還不到一歲的孩子交給了雅臣和右京幫忙撫養(yǎng)。不過兄妹倆和生父的聯(lián)系也并沒有就此斷開,雖然風(fēng)斗不怎么待見自己的父親,可朝日奈悠卻是名副其實的被父親捧為掌上明珠,假期如果有時間還會飛去意大利在父親家小住一段時間。
俊美的意大利帥大叔本就家底豐厚,并不愿從事朝九晚五的工作,便將大部分產(chǎn)業(yè)都租用出去,也沒有結(jié)婚,也只有悠和風(fēng)斗兩個孩子,興趣來了便出去旅游,然后將游記及攝影作品出版成冊,倒也挺受人追捧。
與朝日奈風(fēng)斗相比,朝日奈悠的五官則更像朝日奈美和,得益于父親的基因,朝日奈悠長著極其上鏡的小臉,鼻梁高挺,側(cè)臉弧度極其耐看,哪怕年齡尚小五官還未完全長開,可誰都無法否認(rèn)她帶著些許異域風(fēng)情的與眾不同的美麗。
而安室透,相貌上甚至比朝日奈風(fēng)斗更偏向于歐美人一些,不管是極具男性魅力的小麥色皮膚,還是溫柔的淺金色短發(fā),亦或是神秘而又深邃的紫灰色瞳孔,這些特質(zhì)都表明了他與父親那一方的極高的相似程度。男人一看便是極其善于管理身材的類型,身形本就高挑,因為穿著咖啡廳制服的原因大方展露出了肌肉緊實的手臂和黑色長褲包裹下的大長腿。
哪怕是看慣了家里和學(xué)校里那些高顏值的異性,朝日奈悠也不得不承認(rèn)安室透的帥氣。
和少年人不同的,類似于朝日奈雅臣和朝日奈右京的,成熟男人的氣質(zhì)。
“小悠姐姐快點上去啦,大家都在等著你呢。”隔壁的門就在此時打開,江戶川柯南,寄住在毛利蘭家的小男孩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朝日奈悠還站在人行道上,連忙一路小跑,帶著小孩子恰到好處的天真笑容一把抓住了朝日奈悠的手,然后拉著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上樓。
“抱歉,我先上去了,改日有機會我來咖啡廳坐坐。”
\本梓笑著應(yīng)了聲好,安室透簡單地頷首嗯了一聲,急于配合柯南的步伐前行的少女并未注意到小學(xué)生與成年男人之間短暫的視線交流――
安室透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些許,看著背對著悠的柯南因為內(nèi)心緊張而有些僵硬的表情,他嘴角的弧度又忍不住揚起了一些。
――果然,遇到重視的人便不希望被我注意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