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裴家的吃穿用度全有一大半靠那些東西苦撐著,這下全完了。
“我猜測她可能會過來找我問當(dāng)初為何要拋下她,猜測過她會讓魏侯打壓裴肅,猜測過任何情況,就是沒有想到她會把那些東西都拿回去。”方望舒愣愣地看著杜嬤嬤。
誰能想到呢那孩子不想見到她們,甚至不愿意和她們扯上任何關(guān)系,杜嬤嬤搖搖頭“都是報應(yīng)啊”
新年第一日,外面喧囂熱鬧,屋內(nèi)卻是一片死寂。
“夫人,門房送來一封信。”門外突然有人稟道。
方望舒毫無反應(yīng),杜嬤嬤嘆聲氣,出去取過來。
杜嬤嬤遞給方望舒“娘子。”
方望舒搖搖頭,心累身疲,她沒有任何心思看這些,她只擔(dān)憂往后的日子該怎么度過。
杜嬤嬤自作主張的拆開信封,里面只有薄薄的兩張紙,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一個月之內(nèi)籌集十萬兩銀子,到時自有人來取。
還有一張是賬本上撕開的紙。
杜嬤嬤顫抖著手把它們放到方望舒面前。
方望舒看了一眼,僵在了那里,然后像是瘋了一樣,把紙撕成碎片,捂著臉“嬤嬤,我們完了。”
她不敢想象若是她不照著做,會有怎么樣的后果。
方望舒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她想趕盡殺絕嗎”
“以裴家的財力,想要養(yǎng)活府上這么多人是不可能的,撐不了幾個月,怕就會完了,我們得想辦法見她一面。”
杜嬤嬤不忍打破她的幻想,魏侯夫人都要恨死她們了,怎么會見她們呢
可這十萬兩白銀也是要要了她們的命啊
阿綏把輕風(fēng)拿回來的東西,都整理了的一番。
古董擺件都上鎖入了庫房,字畫全部被她視若珍寶般地拿回了屋子。
“國公府的書房里也掛著這么一副畫。”李寅從外面進(jìn)來,看她目光落在一幅百鳥圖上,輕聲說道。
“嗯”
李寅笑著揉揉她的腦袋“這幅是臨摹的,原版是阿綏的阿翁,姜思道的。”
阿綏眼睛一亮,抿唇笑了笑。
“說來為夫與阿綏也淵源頗深,姜老先生是難得的書畫大家,我和兄長自幼就習(xí)的他的字,那字帖現(xiàn)在被父親妥善的收藏起來了。”李寅溫聲說著她不知道的事情。
“那等它出生,夫君教他習(xí)字好不好。”阿綏依偎著他。
“那當(dāng)然。”李寅手掌溫柔的輕輕地摸了摸她的小腹。
阿綏想著如果姜家還在,她會學(xué)習(xí)阿翁的字帖,跟著阿耶學(xué)作畫,這樣算起來她還是夫君的師妹呢
李寅看她笑得像只偷腥的小貓,低著抵著她的額頭,問她。
阿綏樂呵呵的把她的小心思告訴他。
李寅薄唇彎彎,低語“小師妹。”
阿綏身子一顫,害羞地低下頭。
李寅靜靜地?fù)е囊淮笠恍蓚€寶貝。
阿綏想,她被方望舒遺棄,既是她的不幸,也是她的大幸。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個短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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