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系自然想要拉攏李氏,但李氏向來是保皇黨,現(xiàn)在朝中氣氛緊張,那些表面工作必須得做,最少要在旁人看來,李家和鄔家的關(guān)系并不是水火不容。
哪怕鄔明集與李寅不和,他也得過來“敘舊”。
“好了,本侯累了,退下吧!”李寅幽幽說道,說完便放下了窗簾。
鄔明集對著窗簾說道:“等魏侯有空,鄔某再與您好好喝一杯。”
鄔明集心中羞辱不已,自己這是送上門給他消遣,好像自己從來都像是矮他一頭的。
看著遠(yuǎn)去的馬車,鄔明集咬緊牙關(guān),遲早有一天,遲早有一天,等到太子登上大位……
腰側(cè)的手不斷顫抖著,李寅掀開幕籬,見妙提小臉煞白,目光驚懼,顯然知道外頭的那人便是那日追趕她的男人。
“妙提”李寅大掌罩著她的腦袋,輕輕撫摸了一下。
李寅的聲音喚醒她,妙提手指從他腰間松開,無措地指著外面:“他……他……”聲音顫抖,眼睛蓄滿了眼淚。
李寅哪里知道如何安慰人,只盡量放緩聲音:“我知道,我知道,他已經(jīng)走了,你看我們馬車在走。”
大掌安撫的摸著她的光頭,妙提慢慢冷靜下來,努力把那天的記憶從腦海里趕走。
腦袋上的觸感格外清晰,四目相對,妙提微微弓著腰從李寅掌中脫離,小聲說道:“我沒有事的,您放心。”
李寅一滯,虛握了空了的手掌,正了正衣袍,輕咳一聲,他哪里擔(dān)憂了
妙提抿著嘴,蒼白的臉色終于有了一點點血色,柔柔看著他一笑,像是在說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的,你看我現(xiàn)在沒有事啊!
李寅皺著眉,大力拉開暗匣,不知道跟誰生著悶氣,從里面把他上次看著兵書拿出來,繼續(xù)看,留著妙提一個人在那兒。
妙提無辜的眨眨眼,他真是認(rèn)真好學(xué)呢!
壓下冒到嘴邊的問題,安靜的待在角落里,不敢打擾他。
李寅余光瞥著著她小手糾結(jié)的擰在一起,嘴角微微勾起,等著她問他。
結(jié)果妙提這一路上都十分安靜,下了馬車也乖乖跟在他身后回去,走到邀月樓的回廊上。李寅低眸看她:“可有什么想問的”
妙提揪著衣服兩側(cè),想了想,她幫不上忙也就算了,若是問了李施主以為她在催促他就不好了,猶豫著搖了搖頭。
李寅挑眉,就要進(jìn)屋。
妙提一慌,怕他過幾天又不在府里,急忙拽住他的衣袖:“李施主,那些被拐走的女子怎么樣了啊。”
看她一路上糾結(jié)成那個模樣還以為是什么問題,李寅舌尖頂了頂腮幫,俯身無奈的看著她認(rèn)真的小臉:“她們很快就會出來的。”
妙提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那謝謝您。”
“呵。”李寅無情的進(jìn)了屋。
妙提壓下心中的雀躍,腳步輕快的穿過回廊回到余容苑。
知語擔(dān)心的不得了,見妙提回來了,總算放下心:“尼師去哪里了,婢子午時還去正院找您了呢!”
妙提也不知李寅中午做什么了,思考了一會兒,笑著回道:“李施主帶貧尼去吃好吃的了。”
知語:
妙提見她不解,講到:“李施主把貧尼帶到一個酒……酒肆讓貧尼在一間屋子里等了會兒,等他再過來的時候,命人上了好多菜肴。”
妙提又偷偷說了一句:“我都吃撐了。”
真是迷幻啊!
知語覺得郎主的心思越發(fā)令人猜不透了。
妙提看著案上的紙筆說道:“貧尼再去抄會兒佛經(jīng)。”
知語回她:“早給您備好了,剛剛知言還來找我說晚膳時過來找您說說話呢!”
“好呀!”
――
“郎主,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颯風(fēng)說道。
李寅翻了翻慈恩寺的簿籍,找到妙提的那一頁撕下,把冊子扔給他:“今晚送到漢王府上。”
颯風(fēng)接住:“唯!”
臨風(fēng)從樊川回來,換了身衣服來到邀月樓。
颯風(fēng)正巧出來,勾著臨風(fēng)的脖子,拉著他往外走。
“怎么樣事情成功沒鄔明集有沒有慌神”臨風(fēng)興奮道。
颯風(fēng)聳聳肩:“沒有。”
臨風(fēng)皺眉:“出意外了
颯風(fēng)搖搖頭,悄聲把中午的事情講給他聽。
“所以你們用了一頓午膳就回來了郎主這是”臨風(fēng)看了眼余容苑的方向。
颯風(fēng)撓撓頭,如果不算李寅故意忽悠嚇鄔明集的話,應(yīng)該是吧!
“摸不準(zhǔn),看不懂,主子的心思咱們也別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