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
“江小沅”
朔北拖長語調(diào)喊他,大概十來聲后,江沅再度抬起眼皮。他目光在室內(nèi)轉了一圈,最后翻身,看向朔北“我的充電寶呢”
“寶貝,第一句問的就是這個”朔北不太滿地挑起眉。
江沅看著他不說話。
數(shù)秒后,朔北輕哼道“在客廳充電。”
“算你還有點良心,沒有忘記這三年來人家為你遮風避雨的情誼。”江沅點點頭,語氣里帶著點欣慰。
“那我呢”朔北問,“我們之間的情誼呢”
“說這個多傷感情。”江沅彎眼笑了一下,從被子里爬出來,光著腳踩上地板。
他打算去衛(wèi)生間洗漱,但沒想到剛邁出一步,就差點摔倒,好在朔北眼疾手快扶住了。
衛(wèi)生間。
江沅靠著朔北勉強站穩(wěn),伸手去拿臺子上的牙膏牙刷,“你幫我把電磁炮送去裝備部了嗎”
朔北“沒有。”
“那可是我心愛的電磁炮,如果最高耐久度是120,那么它現(xiàn)在的那就只剩60了。”江沅表情有點難過,“60點的耐久,修理到滿點,將耗費很多時間。”
朔北“哦。”他對電磁炮一點感情都沒有。
“哎”江沅透過鏡子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朔北一眼,把牙刷塞進嘴里,垂下眼皮刷牙。
“以前,你的弓都是我?guī)湍阈薜摹!彼繁狈鲋涞难砬楹艹簟?
“那可是電磁炮,你會嗎”江沅滿嘴牙膏,含糊不清地說。
回答這個問題時,朔北不甚明顯地猶豫了下,但停頓有些僅有001秒“會。”
“你會”江沅轉過頭來,“你還偷著藏著什么高大上的學位”雖然這樣說著,但他目光里全是不信。
江沅很清楚,朔北這個人是從小倔到大的,就像當年他在湖底撈到一塊玉,為了把自家?guī)煾负网P凰給刻上去,硬生生從零開始學雕刻。電磁炮事關重大,江沅生怕朔北為了一手包攬所有和自己相關的活,也像當年那樣,跑去從零開始學技術。
“我真的會。”朔北壓低聲音,在江沅鬢角輕輕蹭了蹭,“單兵電磁炮的設計圖紙就是我給裝備部的。把級別定為3s,提高使用標準,讓它除了你沒有人能夠使用,也是我授意的。”
江沅“”
他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我想,你肯定會喜歡這樣的武器。”朔北又道。他的聲音沉而涼,像是冰鎮(zhèn)過的酒,不,不如說朔北這個人更像酒,微微一抿便覺苦澀的烈酒,讓人見之生畏,但細細品嘗,會發(fā)現(xiàn)那些藏在深處的醇厚的、濃郁的甘美。
江沅鼻翼翕動,內(nèi)心復雜熨帖,過了會兒,低低道了聲謝。
“不喜歡聽你說謝謝,我本就該對你好。”朔北從背后擁住江沅,凝視鏡面映照出的他的每一個動作。
江沅吐掉嘴里的泡沫,漱口、清洗牙刷,然后問“那你想聽我說什么”
“你還沒說過喜歡我。”朔北把江沅扳過來,正面朝著自己,額頭抵著他額頭,目光寂靜深邃,“我要聽你說喜歡我。”
夕照漸散,光線越發(fā)暗淡,衛(wèi)生間沒有開燈,一切都被幽幽暗色籠罩。從廚房那邊吹來的風有著夏日獨有的燥熱,卻又挾了些淺淺花香,一同混雜在狹窄之地。
朔北體溫偏涼,但呼吸灼熱。江沅被他用雙手環(huán)抱著,視野里只能看見他的面容,這讓他生出一種天地之間唯有他們兩人的錯覺。
“說喜歡我。”朔北望定江沅,再次說道。
但在這個時候,客廳里突然傳來一聲門響。江沅猛地想起,在去x市之前,他拜托過黃鷙上門喂貓。
下一秒,他聽見黃鷙的聲音“咦,煲了湯江小沅你是回來了嗎回來怎么不說一聲哥請你吃小龍蝦啊”
江沅開始慌張,他推了朔北一下,卻被抱得更緊。
“我要聽你說喜歡我。”朔北再一次道。
外面,黃鷙拉開廚房門,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人,便往臥室這邊走。
剛才房間里只有江沅和朔北,兩個人都沒關衛(wèi)生間的門,江沅計算了一下,再過5秒,黃鷙就會路過衛(wèi)生間。
江沅瞪了眼朔北,做了個簡短地深呼吸后,小聲道“我喜歡你。”
朔北笑著挑了下眉,親了親江沅唇角,轉身走出衛(wèi)生間。
他正好堵住黃鷙的去路,手一抬,說“鑰匙給我,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
黃鷙一臉驚奇“你成功上位,當家做主人了”繼而語氣一轉,“嘖”了聲,“那也不行,我和花甲貓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我要和它玩耍。”
他話音落地,在臥室小陽臺里睡覺的貓竄出來,清清脆脆地“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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