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老三的妻子也發(fā)現(xiàn)了蔣云。
她用手戳了戳丈夫:“蔣云是跟誰來的”
“蔣云”蔣臨洲一愣,“他怎么進得來……”
話說到一半,他就看到正和兩個老人談笑風生的蔣云。
他呆了呆,臉色更加陰沉,皺著眉頭看了那個方向許久:“沒想到第三代里,是他最先出了風頭。”
“那外國老頭,是那次鬧的那個設計師吧”三太太認出來了,“他們之間難不成真有什么貓膩”
蔣臨洲搖頭,一聲不吭,沉沉的眼袋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陰森。
蔣家老二這時候又同他的狐朋狗友湊在了一起,他碩大的酒糟鼻子顏色通紅,微微打著酒嗝,對著朋友說:“還是……你的主意好,就算這回我過關了,誰知道老爺子會不會又來一出”
他臉上滿是氣憤:“你看我十幾年辛辛苦苦,老爺子一句話就能拿去,果然東西還是抓在自己手上最牢靠!”
他那朋友也笑:“你以前就是膽子太小,做事情束手束腳,要不然你早幾年就獨立出去了,還用看那些人的臉色”
蔣臨涯也是后悔不迭:“就是就是,再說了,那公司本來就該是我的,我早些拿走自己該得的,也沒有錯處!”
他正說得高興,突然轉(zhuǎn)頭一瞥,看見個有些熟悉的人影,然后酒意上頭,一時沖動,搖搖晃晃的就走了出去。
“就是這小子,給老子惹了一大堆的麻煩,還有臉出現(xiàn)在這么重要的場合,也不知道是怎么混進來的!”他龐大的身軀走起來虎虎生威,若不是臉上的酒意太重,還真有幾分世家子的風范。
溫老爺子正和蔣云聊得高興,突然見到一個莽貨闖過來,一手扣住蔣云瘦弱的肩膀,大聲說:“溫老爺子實在抱歉,我也不知道這小雜種是怎么混進來的,給您添麻煩了!”
溫老爺子頓時眉頭一皺:“你又是什么人”
蔣臨涯微微打了個嗝:“我是,嗝兒,我是蔣家老二,現(xiàn)在是蔣氏服裝的總經(jīng)理。”
阿歷桑德羅聽到邊上人的翻譯,也很不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停職了,現(xiàn)在不是什么總經(jīng)理了,這小朋友才是。”
“他”蔣臨淵咯咯笑起來,“不過是老爺子的一句戲言,他也有臉當真了,嗝兒,我非要把他帶下去,好好教訓一頓不可!”
溫老爺子聞著對方?jīng)_天的酒氣,更加不高興了:“這小朋友是我邀請來的客人,你又想把他帶到哪里去”
蔣臨涯呵呵的笑起來:“溫老爺子,你怕是哪里搞錯了,這小雜種有什么好請的,除了一張皮相看得過眼,其他……”
溫老太爺終于聽不下去,他也不多說什么,只道蔣家老二酒后失儀,叫保安把他直接請了下去。
蔣臨涯就這么被兩個1米9的彪形大漢給禮送出去,他這時候仍舊酒意上頭,還沒清醒過來,指著蔣云叫:“你們捉我做什么,這小子才是偷偷混進來的!還不快快把他給捉走!”
醉醺醺的蔣老二就這么糊里糊涂的被提溜出去,一路上又鬧了不少笑話。
“叫各位見笑了。”蔣云害羞的微笑,他本來就顯小,一張嫩臉叫幾個長輩頓時愛心大發(fā),覺得這么聰明又有禮的孩子,在家里頭肯定叫人欺負了!
溫老爺子頓時就拍板道:“你不用害怕,話既然是蔣老頭自己說出口的,我無論如何也要讓他乖乖兌現(xiàn),總不能委屈了你這樣的孩子!”
他已經(jīng)知道了蔣云的身世,越發(fā)憐惜,覺得這樣的好孩子,若是多好好教育幾年,只怕會更加不得了。
一直偷偷關注這邊的蔣家老大和老三,聽到溫老先生這句話全都臉色再變,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