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舟沉默下來,此人舉止行為完全不符合常理,他根本預(yù)測不到,也因此找不到應(yīng)對法子。
帶著人進了餐廳,藍寧讓柳沉舟點單,自己付完帳就離開。
“你自己在這里吃,待會我過來找你。”
“你不怕我走了”柳沉舟抬頭看向藍寧。
藍寧回頭挑眉:“你走了便走了。”她還不用繼續(xù)燒錢。
藍寧說到做到,付完單便沒再去管柳沉舟,自己回去繼續(xù)和蘭卉他們吃飯。
桌上沒了其他人,蘭卉終于忍不住問出來:“小寧,剛才那是你朋友”
藍寧拿起涼了的豬蹄繼續(xù)啃:“不是,我撿來的祖宗。”
蘭湛沒忍住笑,十幾歲的小孩說另一個小孩祖宗,這話不可謂不好笑。一下子桌上的氛圍變得緩和起來,蘭湛原本覺得這幾天藍寧變化得厲害,如今看來還是原先的小寧。
等著藍寧將吃剩下的菜掃蕩一空后,三人要往東城1009棟房去,藍寧進對面餐廳將柳沉舟給帶了出來,順便把他沒吃完的菜打包。
“這些我吃過的。”柳沉舟見藍寧低頭嗅了嗅,連他喝的果汁都要帶走,皺眉道。
“浪費不是好習(xí)慣,這些晚上還能吃。”藍寧皺眉道。
“可是……果汁也要帶”柳沉舟只聽說過下城人生活沒有那么富裕,卻頭一次親眼見到。
他點了三盤菜和一杯果汁,胃口不好,加上這些東西玄力含量太低,柳沉舟只吃了一點便沒動。
“你不愿意喝,晚上我喝。”藍寧只當(dāng)他不愿吃剩下的,這些菜看著還干干凈凈的,一大杯果汁還有三分之二。要是免費的也就算了,她可記得這果汁花了一通晶,等于一頭烏拉獸!
柳沉舟看著藍寧手腳利索將所有菜和果汁打包完,出來后異常沉默。
因為注冊過玄瞳師,藍寧直接在度儀上導(dǎo)航去了自己名下的房子。房子不算小,一棟兩層小別墅,門口還有塊地,種了些花花草草,顯然時常有人打理。
蘭湛和蘭卉各選了一間房,考慮到柳沉舟的傷勢,他住在一樓,藍寧住在他對面。
……
第二天,徐禮應(yīng)親自過來找藍寧,說帶她去徐家看看,順便帶蘭湛兩人去選工作。
“你在這里等我。”藍寧走進柳沉舟房間,想了想從口袋拿出十個通晶給他,“要是想出去也行。”
柳沉舟握著手里的通晶,愣愣看著藍寧的背影,他昨天吃一頓不過七個低級一階通晶的飯菜,她還要打包回來,今天卻舍得給自己十個低級一階通晶。
徐禮應(yīng)先安排好蘭卉和蘭湛的工作,便帶著藍寧去訓(xùn)練場。
“訓(xùn)練場上都是我們徐家的玄瞳師,他們在鍛煉自己的剝離水平以及玄力感知。到時候你也會訓(xùn)練,之后便能去組捕獸隊。”徐禮應(yīng)一路給藍寧介紹過去。
“東城有賣衣服的嗎”藍寧忽然問道,“男式,要布料好的。”
徐禮應(yīng)先是愣了片刻,后笑道:“當(dāng)然有,東城南路那邊很多生活商場,待會我可以帶你去。”
說話間兩人來到訓(xùn)練場,里面喧鬧不已,顯然有人在爭論什么。
“徐家的玄瞳師不過如此。”場上囂張的聲音傳進徐禮應(yīng)的耳中,讓他狠狠皺起眉。
“怎么回事”徐禮應(yīng)快步擠進人群,周圍人都散開一條路。
“老師。”
“老師。”
……
徐禮應(yīng)一一點頭,待見到臺上的人,不免一怔:曹家人。
各家雖有訓(xùn)練場,但有時候會互相切磋,這是淮堡多年的傳統(tǒng)。只不過自曹家發(fā)跡,切磋便成了挑釁。切磋交流分明還有半個月,徐禮應(yīng)目光落在臺后方的蘭靜,心中頓時了然。
“禮應(yīng),你手下的學(xué)生可是一年不如一年,這要是進靈尾山可不行。”曹虎滿面笑容,眼神諷刺。
“老師,就是她!”蘭靜上前在曹虎耳邊道,手指直接指著藍寧。
曹虎抬手壓下蘭靜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禮應(yīng),你應(yīng)該知道我今天來什么意思。曹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這樣,你讓她們比一比如何比完這筆賬就算了。”
徐禮應(yīng)當(dāng)然不想答應(yīng),玄瞳師覺醒前幾個月心境相當(dāng)重要,即便藍寧有潛力,也不能和蘭靜這樣快兩年的人相比,何況蘭靜本身天賦在淮堡年輕一點算高的。心境一旦受損,能不能修補好都是個問題。
“若是不答應(yīng),那我們只能去協(xié)會中心走一趟,毆打玄瞳師這件事不能輕易算了。”曹虎冷笑,他就是想把這個自然覺醒叫藍寧的人給毀了,若是投奔曹家,昨日之事說不定還能勉強過去,可她投了徐家……
藍寧目光在場上一地的碎石掃了掃,上前問:“比什么”
“藍寧!”徐禮應(yīng)皺眉回頭,低聲喝道,“你不是蘭靜對手。”
蘭靜剝離水平在同代可稱前三,藍寧不過剛剛覺醒。
“要怎么比”藍寧偏頭去問邊上的徐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