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錢嗎”藍寧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有。”柳沉舟說完垂眼,心中對這人有了初步的印象:力氣大、貪錢的下城人。
正當(dāng)他想要和對方談一談時,藍寧動了,她扯了扯柳沉舟的衣服,挑眉似笑非笑:“這衣服我的。”
昨天藍寧去附近買了幾套換洗的衣服,把床上躺著的人給忘記了。出醫(yī)館的時候倒是蹭了件被單子,來賓館拿去洗了,這人就一直著上半身。
這應(yīng)該是他出來時在房間內(nèi)找到了一件稍微大一點的t恤,但依然緊緊貼在身上,半截白皙窄腰也要露不露。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藍寧全看了個遍。
柳沉舟臉偏過一邊,剛才腦中的所有算計好的謀劃哄然消散,只余下一片寡涼。他何曾陷入到如此境地。
嘖,這是氣上了。
藍寧欣賞完美少年凄涼圖,決定哄哄。她起身將手里頭的汽水塞進美少年手中:“喝點,嗓子都啞了。”
柳沉舟盯著藍寧看了半晌,才慢慢將手里的汽水打開。
到底好些天沒有沾水,柳沉舟仰頭喝下一大口,卻在咽下后皺眉:一股劣質(zhì)糖精的味道,他從來未曾喝過不新鮮的果汁,更談這種合成的東西。
藍寧走到桌子前,將袋子打開,從里面拿出剛新鮮出爐的玄瞳師黃袍,抖了兩下,還蠻長。
“走吧。”藍寧自己還未披過的黃袍,直接裹住了這位挑剔的美少年。待會得幫他買幾身衣服,看他這嬌生慣養(yǎng)的模樣,估計吃飯還得挑,怕不是撿了個祖宗回來。
“你……”
這人……柳沉舟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搭上黃袍衣領(lǐng),確定這是玄袍無疑。心中卻一下不知道該對這人概括,他年少老成,看人本事向來不會出錯。可這才不過多久,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面前的人。
即便玄袍等級低得發(fā)指,但他從未見過有人會將玄袍用一個破袋子裝著,還隨便給別人穿上。
“你叫什么”柳沉舟最后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藍寧。”藍寧將人摟腰扶了起來,她其實比較想扛著他走,想想還是算了,待會氣死美少年得不償失。
柳沉舟并不逞強,順勢靠在藍寧身上。他確實渾身無力,脊背上的傷口只是外傷,底子還得花上一段時間才能慢慢養(yǎng)好。
“是這個嵐”柳沉舟手指在藍寧的手臂上劃著。
“不是。”藍寧腳一勾將門關(guān)上。
“這個蘭么”柳沉舟想繼續(xù)比劃。
“不是,藍色的藍。”藍寧拍開柳沉舟的手,“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
成天打打殺殺的人,渾身都碰不得的,藍寧一邊扶著人的腰,還得控制自己不把他給扔出去。
“……”柳沉舟被拍得懵了,向來只有人巴結(jié)他,千方百計靠近自己,從來未想過會被嫌棄。
一直到下樓,藍寧退房后低頭一看驚了:這人的手怕不是嫩豆腐做的,她剛才只拍了一下,現(xiàn)在紅了一片。
柳沉舟并沒有注意自己的手,他目光在對方的眼瞳處打轉(zhuǎn),忽然道:“你戴了假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