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軟身將被子里烘得暖暖的,他躺進去那一剎舒服極了,還能聞到淡淡的清香,那清香好似從女孩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他湊進嗅了嗅,喜歡得不得了,將軟人摟進懷里,在曲柚飽滿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眼簾合上,美人在懷很快就睡了過去。
重生異國二十四年,這一晚他睡得最沉,也最香,夢里依舊夢見那個俏麗絕色又狠心倔強的妙影。
這一次那個妙影沒再抽了他一巴掌,然后狠狠推開他,而是乖乖撲進他懷里任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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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鐘嬤嬤驚栗了眼,“竟然發(fā)生過這種事情”
綠蓉脖子幾乎快縮到衣領(lǐng)里,對鐘嬤嬤點點頭。
鐘嬤嬤老眉倒豎,“那你作何不早來稟報于我!咱們太子可是未來天子,一個小賤婢竟然也敢傷太子的尊體!”
綠蓉脖子又縮短了一些,“嬤嬤,不是我不來呀,而是那會兒發(fā)生了那事,我去找您了的,可您正好去了銀徽宮,中間紫蔓也消失過一小段時間,回來晚了不湊巧,就被太子妃懷疑她偷了自己的折扇,還讓我和青|將她的衣裳扒了搜她的身呢!之后我哪敢再走開了,后來太子妃還暈倒了,太子著急得不行,東宮跟著太子忙作一團嬤嬤也是知道的呀,太子妃嚴令我們不許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的,今個兒晚又恰好輪到我守夜,我等她睡著了才逮著機會來找您的呀。”
鐘嬤嬤凝神一想,老眉越擰越深,“行了,你別說了,這大晚上的不好去驚擾了皇后娘娘,明早無論如何,你都得到我這來,我們一起去銀徽宮,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都太古怪了,太子爺可從來不是貪戀美色之人,怎么一下子就著了太子妃的道呢前幾日太子對太子妃都是愛答不理的,今日太子竟把太子妃緊張成那樣,古怪,實在太古怪了!”
“是啊,我親眼看著都難以置信,嬤嬤您沒在跟前,我擱跟前看著,真一點不相信那是太子爺,與平日太不同了,太子爺就跟著了魔似的,看著太子妃的眼睛滿是光,那光亮得怕人得很,嬤嬤您說太子妃她會不會……會不會是妖精變來的”
“胡說!”鐘嬤嬤立馬吼回去,“國主從不信鬼怪之說,也忌諱有人提起,你可管好你的嘴吧!”
“哦……嬤嬤,我再也不敢說這種話了。”綠蓉的脖子快沒了。
“等等,你適才說紫蔓那丫頭也消失過一段時間”鐘嬤嬤虛了老眸。
“是啊,不過她是跑去小廚房給太子妃端點心,哪曉得就回來晚了一些就被太子妃刁難了。”綠蓉說。
“端點心”
鐘嬤嬤皺皺老眉,“以后你給我多注意點這個紫蔓!”
綠蓉睜大眼睛,“嬤嬤,您懷疑她她可是在東宮侍奉了好多年的大宮女啊。”
鐘嬤嬤冷笑一聲,“紫蔓這丫頭是個肯安安心心老老實實做奴婢的人嗎她若成功勾引得了太子爺,皇后娘娘倒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至少她的心是東宮的,但,她若當了別人的狗,那可不行!”
綠蓉點點頭,覺得鐘嬤嬤說得甚是有理,其實她早看不慣紫蔓的作態(tài),若她被皇后娘娘盯上倒好了。
“回去吧,別讓太子妃起疑心,明個早來找我。”鐘嬤嬤說。
綠蓉摳摳脖子,覺得鐘嬤嬤說的這話有歧義,“嬤嬤,您……您叫我別讓太子妃起疑心,又要我明個早來找您,奴婢是太子妃的侍前宮女,早上得候著伺候太子妃的啊。”
鐘嬤嬤頓時被綠蓉的蠢笨氣得氣不打一處來,食指朝綠蓉的額頭摁了一大下,“我當初怎么就推薦了你這么個蠢丫頭給皇后娘娘辦事!”
“……”
一夜過去,東宮厚厚的積雪又撲了一層,兩個穿著棉襖的小宮女在宮門口掃雪,有個太監(jiān)路過不小心滑倒了,兩個小宮女捂嘴笑得不行。
“笑什么笑,成何體統(tǒng)!好好干活!!”
突然傳來一個老嬤嬤的怒喝。
“鐘嬤嬤好,綠蓉姐姐好。”
兩個小宮女福下身,攥著掃帚退后幾步,給兩個人讓路。
雖都是奴才,但鐘嬤嬤和作為五珠宮女的綠蓉跟她們這種低珠奴婢比,就是高那么一等的。
走遠了,綠蓉說:“鐘嬤嬤,我這么大搖大擺地從大門出不太好吧都給人看見了。”
“怕什么那兩個是低珠宮女,哪有資格在太子妃面前說上話,再說了,太子妃本也就知道你是皇后娘娘撥過來的,向來警惕著你,不然這都六個多月了,何必有些時候還只留下流云,將你和紫蔓那幾個支開”
“嬤嬤說得是,太子妃的確不太待見我和紫蔓,只信得過流云。”綠蓉撇撇嘴說。
鐘嬤嬤冷笑一聲,“呵,流云這丫頭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一語成讖,皇后聽了綠蓉的回述,驚得掀翻了矮桌上的早膳,“天爺啊,竟然發(fā)生這種事!!城兒如何了傷得嚴不嚴重!”
綠蓉趕忙回:“皇后娘娘放心,殿下沒事,太子妃給殿下包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