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尸!”
走尸剛一露面,還來不及咆哮一聲,就被一柄華光寶劍刺穿了咽喉,重重栽倒在地上,小生表情未變,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勾了勾,無形的銀絲悄無聲息從走尸體內(nèi)倒回,收縮進(jìn)了小生手腕上的袖箭里。
陸謹(jǐn)之召回佩劍,看向小生道:“不知兄臺是在何處遇到這只走尸的,那里或許還有走尸殘留,可否告知地點。”
小生仿佛還沒從驚恐中回過神,神色有些木訥道:“我記得,好像在南區(qū)的貧民窟那邊,它足足追了我許久,不知不覺竟然已經(jīng)到了北區(qū)這邊。”
“好的。”陸謹(jǐn)之對待陌生人渾然沒有在自家?guī)熓迕媲皽睾停袂槭冀K是淡淡的,雖也溫和有禮,但卻透著股冷淡疏離,他對領(lǐng)隊之人道:“你帶著這位兄臺去聚集地,我領(lǐng)隊去南區(qū)一趟,各自小心。”
領(lǐng)隊之人正要回答,小生卻掙扎著站了起來:“我遇到走尸的位置很偏,你們可能找不著,我?guī)銈內(nèi)ァ!?
沒等人反對,小生接著義正言辭道:“守衛(wèi)家鄉(xiāng)人人有責(zé),我自小在這里長大,實在不忍看到云錦變成如今這番蕭瑟之景,若能幫上一點忙就算身歸故里又如何!”
眾人:“......”
陸謹(jǐn)之沉默了一會,妥協(xié)道:“那好,阿啟你背著他一路吧。”
名叫阿啟的少年應(yīng)了一聲,蹲下身示意小生上去,卻見小生站在原地一臉木訥,并沒動彈。
實在不能怪小生反應(yīng)遲鈍,而是此時他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行字,爍金打底的名字,文字框還冒著粉紅色的小愛心,一看就是那尊貴無匹的禮物榜前十大佬了。
十里桃色:這小生好奇怪,我猜他肯定不會乖乖讓小阿啟背他。
“兄弟”阿啟伸手在肖傾面前揮了揮,肖傾回過神對他歉意的笑了笑,一時有些拿不準(zhǔn)系統(tǒng)之前跟他說的功能二的用途,所謂天時地利人和是指什么
他試探得爬上阿啟的背,于是狗血的一幕發(fā)生了!
阿啟背著肖傾才往前邁一步,突然左腳絆右腳來了個原地摔,嘭的一聲,聽的人都覺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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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傾:“......”這次真不是我干的。
阿啟羞紅了臉,再三對跟他一同摔倒的肖傾道歉,撓著頭似乎很不明白為什么他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走在前方的人聽到動靜,紛紛回過頭看向兩人。阿啟像是把腿給扭了,站起來差點又摔倒,陸謹(jǐn)之走回來給阿啟板正腳腕,只好道:“我來背吧。”
于是,接下來的一路上都是陸謹(jǐn)之在背著肖傾,而肖傾的眼前飄過一行紅色加粗的大字:看吧,我說吧!這個小生肯定有問題,好歹毒,還害我家阿啟受傷了!
肖傾:“......”
還能咋地,您說什么就是什么唄。
一路走到云錦南區(qū),東拐西拐終于尋到了貧民窟,這里果然比起其他地方要陰暗邪氣許多,原本天色就很是陰沉了,走到這一帶居然下起了細(xì)細(xì)密密的小雨,肖傾用衣袖替陸謹(jǐn)之遮雨,自己反而被暴露在雨下,連連咳嗽起來:“再往前就是了,我本是想穿近路回家,沒想到被這七拐八彎的小路給繞暈了,如果記得沒錯,我遇到走尸的地方就是前方左拐那邊。”
陸家弟子們聽到這話后頓時嚴(yán)正以待,手握劍柄上,放輕了腳步朝肖傾所指的地方走去,但一拐彎,卻連走尸的影子都沒見到個。
正要松氣時,陸謹(jǐn)之忽然沉聲道:“不對,這里邪氣濃郁,不可能沒有走尸,不要掉以輕心。”
話語剛落,仿佛是為了響應(yīng)主角的話,堆砌的雜物后有東西聳動,帶動著整堆雜亂堆放的物品接二連三落在了地上,仿佛是驚醒了什么恐怖的兇獸,空氣里彌漫的那股子邪氣蠢蠢欲動,帶著鐵銹腐爛的血腥味。
陸家弟子紛紛拔出長劍直指異動處,并沒有一人退縮半步,陸謹(jǐn)之將肖傾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目光看向聳動的雜物堆,腰間的佩劍九州正嗡嗡作響。
肖傾靠墻而坐,神色里帶著看好戲的戲謔。原文中主角也是在貧民窟遇到的陰煞,之后通過陰煞找到了破陣的關(guān)鍵,而肖傾做的,只是把劇情提前,主動把破陣的線索通過炮灰的身份帶給陸謹(jǐn)之,這樣既能讓主角得到鍛煉,也能避免之后成千上萬人的死亡。
雜物堆傾塌,一具猙獰的陰煞至陰暗中站起,猩紅的眼睛掃過時,眾人紛紛被那股寒意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是面對無法抵御的強(qiáng)敵時,產(chǎn)生的本能的畏懼。
“是……是陰煞!”說話的弟子害怕得聲音發(fā)抖,拿劍的手都不穩(wěn)了。
陰煞,不同于兇煞,它是生了智慧的,高階邪祟,刀槍不入,冰火不懼,沒有痛覺,不知疲勞,當(dāng)被陰煞盯上后,就有你死,或者它亡。
哪怕此般境地,陸謹(jǐn)之依然不動聲色,陸家弟子們看著他這般淡定,也慢慢停下了騷亂。
氣氛一觸即發(fā),陰煞扭了扭脖子,發(fā)出僵硬的咔擦聲,陸家弟子臉色慘白,但他們依然將劍握得很緊――劍若是丟了,命也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