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戎:“陸謹(jǐn)之他竟敢如此對您!還把您...把您整懷孕了!”
肖傾:“”
圍觀的陸家弟子們皆面露迷茫,目光紛紛落在肖傾的肚皮上,果真見其鼓鼓的,低頭交耳一番后,陸謹(jǐn)之讓他師叔懷孕的消息便以迅雷之勢不脛而走,傳遍了大街小巷。
“傻逼!”
肖傾走在大街上,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甩開祝戎,徑直進(jìn)了一家藥鋪。
他披了一件極為寬松的白袍,一頭黑發(fā)來不及梳理,長至腿間披散著,由于害怕被人認(rèn)出,肖傾還特定戴了頂面紗,只露出一雙極為妖異的桃花眸。
掌柜見了來人,一時不知道怎么稱呼,琢磨了好一會才道:“客官這是來看病還是買藥”
肖傾擦了擦額頭疼出的冷汗,道:“我來買墮胎藥。”
肚子里那鬼嬰估計是聽到了,狠狠踢了他一腳,疼得肖傾原地趔趄了一下,要不是掌柜扶了他一把,否則又得栽到地上。
掌柜面露恍然,隨后道:“這位夫人,咱們小店里這類藥都是得在夫君或者長輩的陪同下才能購買,這您看......”
肖傾:“”
這是什么設(shè)定!
那狗逼作者還能不能再狗逼一點!
肖傾默默咽下一口老血,暴露本性惡狠狠威脅道:“少廢話,給我拿藥,不然老子一把火燒了你這店鋪!”
掌柜:“......”
最終,在肖傾一手捧著肚子一手提著劍抵在掌柜脖子上的情況下,肖傾如愿以償提著一包藥走出了藥鋪,系統(tǒng)嘖嘖稱奇,腦海里響起直播間那種五毛特效的掌聲音:
【宿主,我發(fā)現(xiàn)您真是演出了反派的精髓。】
肖傾疼得厲害,懶得回答他,走到一半實在走不動了,隨便找了家小酒館坐進(jìn)去休息。
尋了個靠窗的位置,肖傾點了一壺清茶兩碟小菜擺著好看,便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
他面色蒼白,薄唇也透著股病態(tài),那雙眼閉上后,淡了妖魅添了些恬淡脆弱,一襲白衣在泄進(jìn)窗戶的陽光下盈盈發(fā)光,顯得清冷寡薄。
鄰桌有兩三人交談?wù)龤g,拊掌大笑時震顫探進(jìn)房間的花枝,簌簌飄下點點花瓣,落在肖傾一襲白衣上,
肖傾睫毛顫了顫,半晌后睜開眼,慢條斯理將落在發(fā)絲間的花瓣摘下來。
耳朵一動,肖傾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從一旁那群人嘴里傳來。
“我說那肖傾真是走到哪惹到哪,上次盛安城的事暫且不說,跟往常那些事一樣最后總有人給他收拾,這次來了云錦沒多久,蔣府又鬧出了命案,嘖,我說他可真是興風(fēng)作浪,一刻也不消停。”
肖傾:“......”
另一人道:“可不是,人家可是上清門三宮之一,可不是我們這些散修能摻和的,要是被上清門的人聽見,以后就甭想去那一帶獵邪祟了。”
“呵呵,咱們說話得小聲點,指不定就有人聽著呢。”
已經(jīng)聽著了的肖傾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目前也沒精力理會,他倒了杯茶水灌下,結(jié)了賬慢騰騰搖晃著回了小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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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謹(jǐn)之收拾完蔣府的事后,一路聽著大街小巷的傳聞急匆匆趕回了小院,尚來不及休息直接推開了廚房門。
金色夕陽照射著撲騰起的塵灰,肖傾正面色慘白地靠著墻壁休息,他手里拿了一把蒲扇,面前的火爐上正燒著一壺沸騰的中藥,聽到開門的聲響后皺了皺眉,睜開水霧彌漫的眼睛瞟了眼陸謹(jǐn)之后,復(fù)又閉上了。
陸謹(jǐn)之善理藥材,自然聞出了充斥整個房間的藥味中夾了哪些藥,眉梢跳了跳,大步走到肖傾身邊,輕聲喚了句“師叔”。
肖傾閉著眼沒理會,但看得出他此刻十分難受。
陸謹(jǐn)之探手覆在肖傾額上,掌心滾燙的溫度讓他臉色大變,他把了下脈后,再顧不得禮節(jié)直接將肖傾橫抱起來,匆匆往外走:“師叔喝這個是沒用的,鬼嬰本來已是死胎,就無墮胎一說了。”
肖傾哼了哼,眉頭痛苦得皺起,鬢發(fā)濕潤成了一縷縷。
陸謹(jǐn)之嘆了口氣,越發(fā)覺得師叔其實并沒有傳聞中那般殘忍病態(tài),幾瞬間回到下榻的房間后,他將肖傾放在床上,掌心凝了一縷靈力,覆在肖傾鼓鼓的小腹上,將溫和的靈力拍了進(jìn)去。
一直折騰的鬼嬰立刻感到了困倦,慢慢不動了。
半晌后,肖傾睜開淚眼漣漣的眸子,疑惑道:“為什么我拍就沒用”
陸謹(jǐn)之見他醒了,收回手道:“因為師叔的靈力本來就不會對自身產(chǎn)生影響,是以沒用是正常的。”
他一收手,懷里的鬼嬰又開始鬧騰起來,肖傾捂著肚子抬頭咬了咬唇,艱難道:“那個......”
陸謹(jǐn)之:“”
“能否麻煩你......”肖傾痛得聲音都染了哭腔,眼一閉豁出去道:“再揉揉我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