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傾正煩著,房門突然被敲響,傅明秋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師弟可是歇下了”
“沒。”肖傾端正了儀態(tài),打開門,就見傅明秋一襲青衣款款而立,就算是隨便一站,就硬生生站出了仙骨道風。
不愧是主角的師父,上清門第一人。
“我聽祝師侄說你受傷了,來看看。”傅明秋目光落在了肖傾傷著的那只手上,皺眉道:“師弟你就這般隨意包扎怎么成”
唔
受傷不都這樣弄的嗎
傅明秋將肖傾拉到一旁坐下,蹲下身動作輕柔地解開了他手掌綁著的繃帶,肖傾這才發(fā)現傷口居然越來越嚴重,裂口處翻起黑紅色猙獰的皮肉。
“真不知要如何說你是好。”
傅明秋用靈力逼退傷口處溢出的毒素,又用剛制好的藥膏敷在傷口處,肖傾頓時疼得倒抽了一口氣:“我不敷了,太疼了!”
然而傅明秋像是預料到他會抗拒,抓牢了他的手不讓他抽回,一邊溫柔教訓道:“既然知道疼,為何還這般大意。”
肖傾一頭霧水,疼得一張美艷的小臉越發(fā)我見猶憐,他眨了眨盈著水波的眸子問道:“我怎地就大意了,要不是我,你那寶貝徒弟就被一箭穿顱了。”
傅明秋抬眼看他,笑了一聲:“太久沒受傷自己都給忘了嗎你自小體內積壓毒素,一出血傷口很難愈合,不然大師兄為何不愿讓你下山。”
這個,原身貌似還真給忘記了。
只不過肖傾是真怕極了疼,見傅明秋還要把那神奇的膏藥往他手上敷,嚇得聲音都顫了幾分:“師兄別,不要弄了,真的疼!”
“乖,我會輕點的,很快就好了。”說罷傅明秋又抹了一勺藥膏敷在他手掌上,疼得肖傾忍不住叫了一聲。
門外,祝戎一臉悲愴,看向跟他一起聽到驚天八卦的陸謹之,威脅道:“此事你不許宣揚出去,不然我非得叫師父拔了你的舌頭!”
陸謹之人還處于恍惚中,半天才聚攏焦距:“此事,我必然不會告知旁人。”
“原來師父與肖師叔,是這種關系啊。”
“是啊,我也沒想到,最后師父還是跟了傅師叔。”祝戎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淚水,望天一嘆:“師父幸福就好。”
“嗯……”
只聽了后半段的兩人腳步發(fā)飄地離開了小院,驚聞天大秘辛,臉上是如出一轍的恍惚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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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驅煞陣生效,陸家別院里的尸體在暴曬三日后怨氣盡散,讓親人認領尸體后帶回去安葬,并撥了一筆賠償金,那些沒有親人的,就由陸家統一安葬。
肖傾跟傅明秋再次來到陸家別院,見原本清雅怡人的別院變成如今這般滿目瘡痍的模樣,肖傾裝模作樣地感慨道:“此人當真是心狠手辣,燒人房屋,屠人家仆,也不知是何天大仇恨。”
十分淡定地把自己罵了一遍后,又微笑道:“我這些日子少去正廳,沒見著陸家當家之主,不知師兄可探聽到有何消息沒”
“呃......”傅明秋頓了頓,顧左言他。
肖傾挑眉道:“莫不是此事還與我有關”
“這,還真有關。”傅明秋剛查看完一具尸體頸上的傷口,直起身才道:“前些日子師弟可曾去找陸家討要寶物一用”
“唔......”
傅明秋繼續(xù)道:“陸家主說,也正是在你走后,別院起火的。當然師兄并不認為師弟會這般幼稚,一定會還你清白。”
肖傾咳了聲,掩下兩頰的羞愧,難得有些覺得,對不住此人的義氣。
傅明秋擦凈手里的血污,皺眉沉思:“不過這些人身上的傷口,究竟是如何弄出這般利落的十二道劃痕的”
肖傾抬頭看了看天空,碧空如洗,萬里無云,不由贊嘆道:“啊,師兄你看,今日的月光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