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舒突然暈倒在地,四周的人都嚇了一跳,沈墨也不例外。沈墨反應(yīng)過來上前在戚云舒身旁蹲下時,戚云舒額頭已有冷汗浮現(xiàn)。
沈墨知道戚云舒最近一段時間一直有些不舒服,但沒想到會這么嚴重,甚至嚴重到會突然暈厥的程度。
“戚云舒”沈墨輕輕拍了拍戚云舒的臉頰試圖喚醒他,但并無任何作用。
“戚當家的這是怎么了”
“他沒事吧”
“怎么好好的說暈倒就暈倒,鑒定會的事情……”
沈墨直接把人打橫抱了起來,他快步離開客棧向著戚家大院的方向走去。一路至戚家大院,沈墨才一進門,就遇見了聞訊后正往門外趕來的管家。
“沈公子,這邊走!”急壞了的管家立刻領(lǐng)著沈墨向戚云舒的臥房而去。
“快去請大夫。”沈墨抱著人進了屋,然后把人放在了床上。
戚云舒的房間呈里外兩間,里間小些,放著床與一些日用,外面被屏風隔出來的這一半則擺放著好些木藝品,有一看就工藝不凡的博古架,也有手藝精湛的木雕裝飾,放在屋中的那桌子椅子也顯然是有些年頭的紅木老物件。
床上,戚云舒此刻的臉色比起之前已經(jīng)好了不少,大概是緩過了最疼的那一陣,呼吸都平緩許多。
“我看他剛剛一直捂著腹部,應(yīng)該是腹痛難忍,你讓人去請大夫了嗎”沈墨看向管家。
管家從沈墨把戚云舒放下后就一直在旁邊檢查戚云舒的情況,聽聞沈墨的問題他動作不易察覺的一頓,慌亂間他正準備敷衍過去,戚云舒便呻/吟一聲悠悠轉(zhuǎn)醒。
“少爺,你醒了”
“是你把我送回來的”戚云舒看到熟悉的景物,又看到站在一旁的沈墨,多少有些明白過來。
“你剛剛突然就暈倒了。”沈墨道。
最近戚云舒身體有些不舒服的事情戚家一直都在隱瞞,至少之前外面的人都并不知情,不過戚云舒剛剛直接就暈倒在眾人面前,這下必然已是人盡皆知。
“少爺,你還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嗎”管家讓下人送了一盆水過來,仔細的替戚云舒擦拭干凈額上的汗水,見戚云舒眉頭一直微皺,他一顆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沒事。”戚云舒努力忽視小腹間不斷傳來的揪痛。
這種感覺一開始并沒有,是在那些人為了搶沈墨的機關(guān)盒而不斷的擠著他向前時才開始,不過那時候并不明顯,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他又時不時就犯惡心,也就沒多在意。
真的痛到難以忍耐是在沈墨去和黃鶴說話后,錐心的疼痛讓他連站都站不穩(wěn),昏迷過去也只是前后一瞬的事。
“那老奴去熬藥。”管家說著就出門去。
管家急匆匆的離開,他一走,屋里頓時就只剩下沈墨和戚云舒兩人,氣氛也隨之變得安靜。
沈墨站了一會兒后,正準備開口告辭,門外便有人過來送東西,有人幫沈墨收拾了工具與那機關(guān)盒一起送了過來。
沈墨整理了一下工具包,又把那機關(guān)盒搬到里屋放在了桌上,做完這些,沈墨再次與戚云舒告辭欲要離去。
戚云舒已經(jīng)從床上坐了起來,聞言他漆黑如墨的眸微微轉(zhuǎn)動,視線落在了桌上的盒子上,“那東西該怎么用”
沈墨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了在桌上放著的機關(guān)盒。
“你把東西放在我這,卻不把解法告訴我,若當真有人尋來,我該做何解”戚云舒黑眸幽幽,顯然是早就已經(jīng)察覺沈墨之前的小心思,只是未點破由著沈墨拿他當擋箭牌。
沈墨被他說得心虛,他輕咳一聲拿了桌上的機關(guān)盒放在了床邊,然后自己也坐下。沈墨把機關(guān)盒合上又把上面的小木板排序方式完全打亂,重新演示了一遍解法。
“你只要記住這三塊木板必須移動到這三個位置便可,只有這三塊木板下方才有能夠解開鎖扣的構(gòu)造。”沈墨指出那三塊至關(guān)重要的作為鎖芯的小木板。
戚云舒聞言,眉頭卻輕輕皺起,他只看見沈墨把那些小木板打亂然后又一陣撥弄,卻根本沒看明白沈墨到底是如何解開的機關(guān)。
戚云舒思索片刻,他伸手試圖按照回憶解開盒子,但那些木板在戚云舒看來幾乎就沒有太大的差別,不易辨認,而且在只有一個空格的情況下移動其它木板使其到達指定的位置,這本就有難度,沒片刻戚云舒就陷入了混亂中。
眼見著戚云舒已經(jīng)錯得越來越厲害,錯得沈墨都看不下去了,他連忙握住戚云舒的手把他的手指推向相反的方向,“這里不是這樣。”
木板在戚云舒指腹下移動,沈墨正欲再說,掌心中的手便被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