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戚家即將開始的鑒定會,最近一段時間鎮(zhèn)上來了不少客人,有聞訊趕來看熱鬧的也有來參加鑒定會的,其中也不乏沖著木場的料子來的生意人。
秦派作為被戚家邀請來參加鑒定會的客人,他們居住的地方戚家早有安排,就在鎮(zhèn)上最好的一家客棧。
客棧,白浩跟著黃鶴回道客棧,一關(guān)上門,白浩便道:“這次的事情就多謝師兄了,還好有師兄仗義出手,不然我可就慘了。”
黃鶴聞言冷哼一聲,他面露不喜地看著白浩,“這次的事情我晚些時候再跟你算賬!”
白浩被訓(xùn)面色一訕,他努力陪笑著轉(zhuǎn)移話題,“師兄對那沈墨怎么看”
聽白浩提起沈墨,黃鶴注意力被轉(zhuǎn)移,他思索片刻后道:“若不是手里頭當真有本事,那就是個楞頭青。”
“什么有本事師兄你可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要我說,就算那沈墨再學(xué)個十年二十年也不及師兄你十分之一,與你根本就沒有可比性。”白浩此話一出,旁邊兩人立刻應(yīng)和。
“少拍馬屁,去,準備好明天的要用的東西還有場地,然后給那沈墨送個信。”黃鶴嘴上呵斥臉上卻已帶了幾分笑容,這恭維的話誰不喜歡聽
況且黃鶴也確實小有所成,在他們年輕這一代的人里他也算是小有名氣,特別是這手上的功夫,就連他師傅都曾經(jīng)稱贊過他,說他活里透著個巧勁。
白浩出門去布置場地以及尋覓料子,這鎮(zhèn)子不遠處就是木場,料子得來容易,場地就索性直接定在了客棧大廳,至于掌眼的人,白浩也很快便在客棧當中尋到。
他們住的這客棧,本就是戚家為了木場那一場鑒定會請來的行內(nèi)行家,有聲望且眼力獨到的人不在少數(shù)。
準備好一切,白浩指使師弟去送了信。
翌日清晨,沈墨帶著自己借來的工具踩著點來到約定的地點,還未進門,便被那架勢嚇了一跳。
沈墨原本還以為白浩找的地方只是個普通客棧,到了地方才發(fā)現(xiàn)客棧是普通,但是場面卻超出了他預(yù)料的大。
客棧底樓的大廳已經(jīng)被收拾過,所有的板凳桌子都已靠墻,緊挨著的是一堆木料,客廳部分則是擺上了兩個一樣的工作臺,客廳正上方擺著三把太師椅,是留給長眼的木匠的。
初次之外,屋子正中間的位置還放著一個大香爐,用來計時。
布置簡單明了不算奇怪,但是客棧中卻已經(jīng)圍滿了人,上上下下三層的客棧,除了中間那一圈留了出來,樓上樓下都是圍觀的人。
若說上一次在戚家作坊已經(jīng)算得上是熱鬧,那這里無疑變成了鬧市,看熱鬧的人起碼也是之前的五倍。而且看樣子還都是些沖著鑒定會而來的外人,不再是鎮(zhèn)上好事的人。
“怎么,害怕了,不敢進去”白浩的聲音突兀的從沈墨身后傳來。
沈墨回頭看去,只見白浩幾人正向屋內(nèi)走來。
幾人應(yīng)該是梳妝打扮過,特意換了衣服,進屋之后并抱拳向著四方拜了拜,與這個打聲招呼又與那個道聲好,派頭十足。
與他們相比,沈墨就顯得有些普通,他依舊是做木工時的那一身勁裝,身上還背著個裝著工具的袋子,進門之后也無人搭理。
被眾人打量著,沈墨進了大廳,他找了地方放下自己帶來的工具,也開始打量四周。
沈墨雖不如黃鶴他們那般光鮮亮麗,但氣勢上卻絲毫不輸,即使被這么多人圍觀他也依舊是一如之前的冷靜與沉著。
沈墨看著四周那些不知道是白浩他們從哪里找來的人,他不再掩飾眸中的冷意,眉間多了幾分嘲諷,看來白浩是覺得之前那一次還不夠丟人,這次想丟得更徹底些。
“既然人都到了,那就開始吧!”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后,有三個男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站到了太師椅前方。
這三人便是白浩找來掌眼的,從左至右分別名為:姜穆、衛(wèi)郭、高柳。姜穆是與他們秦派有些交情的地方老木匠,頗具聲望。另外兩個則是其它門派中的人,兩人入行都已有些年月,如今已是門派中說一不二的人物。
聞言,黃鶴褪去外衣走到中間,沈墨見狀也走了上去。
那三人分別作完自我介紹,也不廢話,簡單的說明了規(guī)則后,便到后方的太師椅落座。
場中,沈墨和黃鶴兩人分別選了一個工作臺后,更是走到一旁堆放著料子的地方開始選料。
他們這一次賭手比的是做盒子。盒子這個概念很寬,可以是小首飾盒也可以是能存放衣服的大儲物箱,只要是個盒就行,但必須在三炷香之內(nèi)做完。
有三炷香這個時間限定,兩人能夠選擇的盒子范圍瞬間便縮小許多,工藝復(fù)雜的自然是來不及了,但簡單也有簡單的難處。
想要獲勝,最普通的方盒自然是不可選,復(fù)雜的鏤空雕花紋飾盒,工藝是復(fù)雜也能加分不少,可時間卻來不及。
黃鶴顯然早已有了答案,他來到那一堆料子錢后很快便選中了其中一塊料子搬走。沈墨不急,仔細的把所有料子都看了一遍,選中了其中一塊紅酸枝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