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雖然萬般不情愿,但礙于戚家的壓力,到底還是乖乖的把名帖送了過來。
那是一封黑底金字的請?zhí)饷嫠倪厾C金,正上方是戚家家徽,中間則是請?zhí)麅蓚€大字。
里面的內(nèi)容十分的簡單,只是簡單的闡述了戚家邀請擁有名帖的人去參加鑒定會,以及鑒定會開始的時間。
沈墨拿到名帖后看了看便收了起來,另一邊,把名帖送出去的白浩卻是氣急敗壞把自己屋里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個遍。
見白浩這副模樣,在屋里的另外兩人中有一人忍不住低聲嘀咕了一句,白浩立刻沖過去拽住他的衣領(lǐng),作勢就要打人。
另一人連忙沖上去拉住了他,并勸道:“好了,師兄,現(xiàn)在還是想想辦法看要怎么辦吧!”
白浩滿腹怒火無處發(fā)泄,他放開手中的衣領(lǐng),回頭狠狠踹了一腳桌腳,“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得把名帖拿回來。”
“可事情都這樣了,要怎么拿回來難道去偷”
“就算是偷也得偷回來,師傅師叔他們還沒回來,他們回來一旦發(fā)現(xiàn)名帖少了一份,我們誰都跑不了。”
“可這明明就是你輸……”一名弟子嘀咕。
白浩回頭狠狠瞪了過去,瞪得那人閉了嘴,他才收回視線。
另一人卻在這時湊了上來,他神秘兮兮地給白浩遞了個眼神,“師兄,要不咱們這樣,咱們?nèi)グ讯熜终埑鰜怼?
“你是想死嗎”白浩一驚。
白浩乃是秦派如今掌門的第十一個弟子,在他之上還有十個師兄,另一人說的二師兄便是他師傅的第二個弟子,也是秦派如今聲望頗高的弟子之一。
“師兄,咱們現(xiàn)在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再耗下去大家都得倒霉,與其這樣還不如請二師兄出手,好歹先把帖子拿回來,不然師傅師叔他們回來知道了……”
幾日后,戚府中,戚云舒拿著手中的圖紙看了半晌后看向了一旁的管家,“這就是他交出的圖紙”
昨日戚云舒聽說這次的矮凳并不是出自洪老之手而是由沈墨設(shè)計,便讓人去要了這圖紙,拿到東西研究一番,戚云舒也不得不承認這設(shè)計確實精妙獨特。
只是事關(guān)沈墨,戚云舒如今已不可能只感嘆一句有意思,如今只一提起沈墨他整個人便忍不住神經(jīng)緊繃,一股寒意亦涌上心頭。
那之后戚云舒并未主動去接觸沈墨,他原本是想看看沈墨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沈墨是在裝傻充愣另有所圖,見他毫無動靜肯定會主動找上門來。
但沈墨非但沒有找上門來,也絲毫沒有接近他的意思,就仿佛根本沒把那天晚上的事情放在心上。
戚云舒原本還想探探虛實再做應(yīng)對,沈墨這般舉動,頓時就讓他所有計算都變得毫無意義。
“沒錯,少爺你要是想看我去作坊拿一把過來”管家道,反正兩邊也不遠。
“不用。”戚云舒臉色一白當即遏止,話出口,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表現(xiàn)得有些急了。
管家嚇了一跳,“怎么了”
“沒什么。”戚云舒故作鎮(zhèn)定,“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先把注意力放在鑒定會上。”
管家不疑有他,沒再多說。
隔壁,作坊中。
沈墨無意中從學徒的口中得知戚云舒要走了三腳凳的圖紙,停下手上的動作,略有些驚訝地看向那學徒,“然后呢”
“然后”學徒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來當家的挺在意你的,不然也不會特意讓人來要圖紙。”
對此,沈墨不予評論。他想了想,又低下頭去繼續(xù)手上的工作。
“真的,你別不信。”學徒見沈墨不信有些急了,“你別看咱們作坊就在戚家旁邊,當家的可是很少來,也就你來了之后,他都來了好幾次。”
“他平時不來這邊”
“不來。要說起來,賭眼的事之前,我上一次見到他都還是好幾個月之前。”學徒道。
戚云舒是戚家當家,戚家家大業(yè)大,他平日里一直四處跑動,他們這些人少有機會能見到的。
“不,不對,賭眼之前有天早上我也見到他了,不過那時候的他衣衫凌亂慌慌張張的,好像在躲什么。”學徒撓撓頭。
“早上什么時候的事情”沈墨再次停下動作看了過去。
“就是你來上工那天早上。天剛蒙蒙亮,我看見他從后門進去,不過我那會兒才睡醒,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