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時間又過了一刻鐘,崩塌秘境中的門派弟子都快要全部被救出來了,雙方卻遲遲不肯動手,盡打嘴炮。
邪修幾百年前被打得逃進魔域后,這算得上是在青鴻界正式露面,卻沒想到心理陰影很重,對正道修士頗為忌憚,明明找著個好機會,卻始終不動手。
他們不動手,云川可不樂意。
云川不僅想讓他們和仙門的人動起手來,還想讓他們把自己抓走,但不殺掉自己,如今正有這么一個好機會。
“各位前輩。”云川主動插話,將眾人的注意力再次吸引到自己身上。“我在秘境之中,的確得到一些機緣,才能短短三年時間里,從筑基中期突破到元嬰期。”
頓時有不少人像看傻子似的瞅著云川,玄心宗宗主也回頭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
云川假裝沒看到。
“快快說來,你得了什么機緣”有人高聲問。
“這”云川做猶豫狀,環(huán)視一圈,皺著眉頭嘀咕“機緣雖好,但也沒法同這么多人分啊”
人人都想得到機緣,但沒法同那么多人分,自然需要拿出一番本事去搶。
在場的都是活了至少幾百年的修士,即便是這幾百年中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能與俗世打交道的機會不多,但好歹是活了那么多年,哪能看不出來云川的行為是在裝傻,故意引他們相爭。
“孽徒還不快同我回去”玄心宗宗主氣得罵了一句,這倒霉玩意可真不省心,以往仗著自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門派里作威作福慣了,沒人敢拿他如何,倒是養(yǎng)得性子越發(fā)頑劣,竟敢在一群大乘期元嬰期修士面前耍小把戲,真當自己什么事都能給他兜住了
他伸手搭在云川肩膀上,轉身就想帶著云川溜走,至于秘境里還未撈出來的玄心宗弟子哪還顧得上那么多更何況虛木真君也在此,他會想辦法善后。
然而玄心宗宗主手剛搭上云川肩膀,四周便傳來數(shù)道阻力,將兩人攔住。
“無漾宗主,你玄心宗弟子還在秘境中,何必急著離開。”
“秘境崩塌一事,還未查清,此時離開恐怕不合適。”
接連數(shù)語,都是不同仙門宗主和長老發(fā)出,不僅是仙門之人,連幾名邪修都忍不住動手阻攔。
正道要搶的機緣,若是沒碰上便罷了,如今恰好撞上,豈能有不摻和一腳的道理。
正道仙門的人自己出手攔一攔也就罷了,總歸不會那么輕易打起來,但其中有邪修插手,那可不一樣。
無漾宗主對其他人不好發(fā)火,以免成為眾矢之的,但邪修是大家共同的敵人,便立馬禍水東引,將矛頭對準邪修,怒喝道“我等正道仙門的事,何時輪得到爾等邪修插手各位道友,有什么事咱們私下里聊,莫要讓邪修趁機鉆了空子”
“哼,說得冠冕堂皇,最后還不是靠搶少來這些有的沒的,想要機緣,大家各憑本事。”那名百鬼纏身的邪修面帶譏諷,率先出手,身上纏著的鬼影瞬間化作數(shù)百道,厲哮著朝無漾宗主攻去。
他不僅自己動手,還慫恿旁邊其他邪修一起動手,要在今日將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正道仙門這邊不甘示弱,將邪修的招式全接下,雙方就此打了起來,大乘期修為的對上大乘期修為,元嬰期修為與元嬰期修為斗法,搞得是眼花繚亂,底下才被救出來的眾門派弟子壓力極大,生怕一不小心殃及池魚。
好在仙門大能還有些分寸,各自拋來靈器陣法一類的防御寶物,將門派弟子們保護起來。
除了云川。
他沒這待遇,因為他一開始就被無漾宗主拉到身后來了,且他本身就是眾人亂斗起來的導火索,不管是正道仙門還是邪修,即便斗法斗得熱火朝天,都有意無意地朝他靠攏,時不時有仙門大能或是邪修大佬想趁亂抓走他,卻被另一方阻攔。
而站在交戰(zhàn)中心的云川,左看看,右看看,將目光盯上了虛木真君。
云川在無漾宗主右后方,而虛木真君在云川左前方的位置。因為都是玄心宗一個門派的,所以先前三人離得很近。
他假裝被大能們斗法嚇到,身體往虛木真君所在的位置靠。
虛木真君正與一名鬼王宗元嬰期邪修斗得不可開交,剛滅掉對方數(shù)十只尸鬼,忽然感覺背后發(fā)寒,猛地回頭看去,恰好與云川驚不慌懷失好措意的目光對視。
“你要干什么”虛木真君不得不承認他有那么一瞬間的驚慌,云川的頑劣,玄心宗無人不知,以前云川還是筑基期的時候就敢頂撞他,現(xiàn)在修為到元嬰了,不管做出任何事情,他都不會感到奇怪。
更何況,他和云川暗地里還結下了梁子。
雖然自認為云川不可能知道自己暗中想將其害死,表面上他只是對云川有點不友善而已,但心里就是莫名的發(fā)虛。
明明大家都是元嬰期,自己一個老牌元嬰期修士怎么著也不會被新晉修士比過去,可就是背后汗毛直豎。
一定是對面鬼王宗邪修使了什么手段,才會讓他有這種感覺
黑衣小賊手他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酥脆小餅干明明是一副見了云川的表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