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捂嘴干嘛。”
徐水舟適應(yīng)了好一會才說道,“景元哥,你剛才沒有洗手。”
江景元:“……”
徐水舟回家的時候,只覺得心里甜滋滋的,以至于他早就把舌頭上的痛處給忘到九霄云外。
江景元再回到屋里的時候,陳秀秀和陳鈺泓都安穩(wěn)了下來,父女兩個正在有說有笑。
“景元,你今天的事情處理得很好,但是還是有些欠缺,魯莽了一點。”陳鈺泓安穩(wěn)下來,又開始說教起江景元來。
“嗯。”江景元不得不承認今天的確是魯莽了,實在是那些族人惹得他一肚子的火氣,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別說是人了。
“還有這投田的事,你做的太明目張膽了,以后別人說起你難免會說你幾分市儈。”陳鈺泓把一些江景元沒有注意到的小細節(jié)揉碎了給江景元說清楚。
投田這種事,說道理還是鉆了法律的漏洞,這只要是有功名的人,八成都干過這事,只不過有些人是圖名,有些是圖利。
像江遠茂就是圖名,這種事情傳開了別人都只會贊嘆,但是像江景元這樣做,太過于明目張膽了,不然哪里還有今日之事。
江景元沉默了片刻,明白了過來,看來他還是太過于稚嫩了些,要是有陳鈺泓這樣的遠見,今天這事就鬧不起來。
“多謝外公指點。”江景元深深的給陳鈺泓一輯。
“孺子可教。”陳鈺泓見江景元迅速反應(yīng)過來眼底更加贊嘆,摸了摸淺留的胡須,笑呵呵問道,“景元啊,你未來可有什么打算,是繼續(xù)科舉之路,還是找份其他的生計。”
“繼續(xù)科舉。”在“江景元”的記憶中江景元看得出來,他對于功名的那種執(zhí)著,他會完成他的心愿的。
而且身處這個時代,江景元太明白萬般皆下品為有讀書高的道理了,如果沒有一個功名在身,誰都可以上來踩你兩腳。
江景元可不希望下半輩子跟一群村民斗智斗勇,一旦有個更高的功名在身,這些村民誰敢這樣上門來欺負啊,一個秀才還不夠。
“不錯。”陳鈺泓更加滿意了,“你能看明白是再好不過,不過可不能向以前那樣死讀書了,人情世故也都要學(xué)一點。”
官場如戰(zhàn)場,一味的死讀書最后功名是有了,可也保不住,只有才情和人情都到位,才能在這條路上走得更加順暢。
陳鈺泓說著有嘆息了一聲,“可惜外公已經(jīng)年邁了,記憶力也大不如從前,現(xiàn)在得考場又瞬息萬變,不然外公也可同你一起去考。”
陳鈺泓早年時候科考舉人幾次落敗后,便一蹶不振,在家荒廢了幾年,等悔悟過來的時候,早就時不待他。
江景元眼睛一亮,從自己的書桌旁拿出一本賬簿遞給陳鈺泓,“外公覺得縣主薄這個位置怎樣”
原本江景元還想考察一下這個外公,因為主薄這個位置說來也不小,如果隨便安排一個人上去,做不好的話,很快就會被人給拉下馬,但是今天見識過陳鈺泓之后,江景元覺得這個位置是在適合不過。
“主薄”陳鈺泓下意識接過賬本,還沒明白什么意思,“縣主薄不是做的好好的,外公雖然有些能力,但是也爬不到那個位置。”
說完陳鈺泓這才翻閱了眼手中的賬本,越看眼睛越瞪得大,顫聲問道,“這東西哪兒來的。”
江景元和陳秀秀對視一眼,知道李三全那件事情瞞不住,便如實相告。
陳鈺泓聽完后氣的全身發(fā)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簡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竟然加害你,景元早就該跟外公說的。”
“孫兒也是在病榻上纏綿,覺得無趣,把從生病時候的事,仔仔細細在腦中推敲,又恰逢那李三全都不診斷就說要母親準備后事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
江景元皺著眉頭說道,不過他心中還有一個更大的疑問,他沒有說出來。
“哼,如果不是那李三全已身死,我定要他后悔活在這世上。”在陳鈺泓看來,李三全死的還是太過于輕松了一些。
“都已過去了,外公還是看看主薄這個位置如何,經(jīng)過這件事孫兒也明白了,朝中有人好辦事,主薄這個位置低雖然低了些,但是好在在梧桐縣這個芝麻大的地方還是有不少權(quán)勢的。”
既然要拉一個主薄下馬,何不如再順水推舟扶持一位自己人上馬,不然再上來一位跟他作對,那就是吃力不討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辣雞存稿箱,明明定好了時,硬是不給我發(fā)出來,如果我不檢查的話。今天估計要斷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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