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你倒是說句話啊,再不去江景元家,我們半點好處也撈不到了。”
族人聚集在一個有號召力的族老家中,一個個焦急萬分。
族老冷冷的看了面前的族人一眼,滿頭蒼白的他微微搖了搖腦袋,聲音沙啞低沉地說,“要去你們去,我不去。”
“為何。”
族人立刻焦急得抓耳撓腮,這么好的機會,只要族老出馬,那江景元還不得把田地乖乖奉上,就如同江遠茂當年一樣。
當年那些受過江遠茂恩惠的,如今家中已是衣食無憂,他們要是再爭取到一份,以后下半輩子也不用在辛苦操勞。
如今到好全部便宜了外人,倒是他們這些族人一點好處都沒有落到。
“哼。”族老拄著拐杖冷哼一聲,吵吵嚷嚷的族人們,立刻禁下聲來。
“我且問問你們,你們這些年何曾幫襯過江家母子半分,你們都當人家是傻子,好欺負嗎。”
族老搖頭晃腦,一臉的失落,聲音雖然低沉,但清晰地傳入到每一個族人的耳中。
有些族中一愣,有些族人臉色有些微紅,還有些族人面帶不屑。
“那又如何,到底還是我們江家的人,江家的東西,哪有便宜外人的道理。”有些眼紅的族人,才不管什么恩情和付出,他只認為江景元的東西,那不就等于他們家的東西。
“哦。”族老看了眼這人,淡淡開口,“那把你們家的地,免費給景元家,你也愿意。”
這人一聽這話如同炸了毛的貓,立刻不情愿起來,“當然不愿意,我自家的地,憑什么給他們家。”
“那景元為什么要白白給你家的地免稅呢。”
族老這句話頓時堵的這人啞口無言,也把有同樣想法的人的嘴給堵住了。
“那我們江家族人好歹也庇護了他們母子這么些年,做人也沒有這樣絕情的吧。”
很快有人有找出借口來,為了利益他們可以找出千千萬萬的理由,總之江景元不把這地給他們免稅,就如同千古罪人一般。
“那前幾日我聽說族人還去逼迫秀娘子,逼得人家差點拿刀砍人,怎么,我說的不對”
族老失望的看了眼族人,本就蒼老的身軀顯得更加的佝僂,他老了,老得牙齒都快要掉光了,頭發(fā)也全部都白了,沒幾天活頭了,但是他的心還沒有老。
是是非非還是看得清楚。
很快族人就說不出話來了,因為欺負江景元母子的是他們,逼迫江景元母子的還是他們,如果要人家把手中的東西交出來的還是他們。
換成誰到現(xiàn)在也沒有臉去上門說這些話。
“都是拿殺千刀的江遠財,如果不是他,我們怎么會跟秀娘子的關系鬧得這么差。”
但是人怎么會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呢,有錯當然都是別人的錯啦,很快他們就找到了一個發(fā)泄口,那就是江遠財。
族人紛紛對江遠財唾罵起來,甚至有些好事的,還跑到江遠財家里,把他拖出來大打一頓,總之要是沒有江遠財,江景元跟他們的關系就不會破裂。
那六十畝的水田,也就不會平白便宜了外人。
族老看著這群“冥頑不靈”的族人,更加的失望,拄著拐杖,佝僂著身體,如同烏龜一般慢慢的爬向屋內。
窮山惡水出刁民。
以前江景元不太理解這句話的涵義,因為在他心中,農(nóng)民都是憨厚老實的,但是看著面前這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江遠財,江景元明白了,原來農(nóng)民中也是有無賴,有刁民的。
“景元,我們把這江遠財給收拾了,你是不是就可以讓我們投田了,一切都是些江遠茂的錯,跟我們半點關系也沒有啊。”
江景元聽得族人們一個個的忙著跟江遠財撇清關系,笑了。
笑意森寒,讓所有聚集在江家院子的眾人不禁毛骨悚然。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凌宇琛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