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景元認(rèn)可的點點頭,“你說的對,我以后不會再死讀書,會適當(dāng)?shù)膭谝萁Y(jié)合。”
徐水舟有些驚訝,他也就是這樣一說,沒想過江景元會答應(yīng)下來,旋即又十分開心,證明江景元把他的話給聽了進(jìn)去。
兩人又聊了會,江景元才想起來一件事,忙說道,“對了,早上的時候衙門來人了,說李三全在牢中畏罪自殺了。”
江景元本不想說給徐水舟聽,但是想到昨天徐水舟忙里忙外的,也應(yīng)該有知情權(quán)。
徐水舟張大了嘴巴,一臉不敢相信,“為什么呀,他沒道理會自殺啊,流放三千里的確可怕,但是如果有銀子一路上打點的話,還是過得很滋潤的,濟(jì)仁堂開了這么多年,家底多多少少還是有的。”
“是啊,我也想不通。”江景元的眼睛同樣露出迷茫。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不管是什么事,都會有石落水出的那一天,景元哥,現(xiàn)在你的首要任務(wù)是養(yǎng)好身體啊,沒有什么比你的身體更重要了。”
徐水舟擔(dān)心江景元太過于傷神又把身體給累垮,忙勸阻。
晚飯不多時就盛了上來,一碗魚頭湯,一碟清炒魚,還有一碟清炒青菜,簡簡單單,香味卻濃郁得誘人。
徐水舟嘴巴就跟抹了蜜一般,使勁夸贊,“嬸娘好手藝,這十里八村的人家就沒有能夠比過嬸娘手藝的,只怕是梧桐縣的酒樓大師傅也怕是比不過嬸娘的手藝。”
陳秀秀白了他一眼,“有吃的還堵不住嘴巴。”
“嘿嘿。”徐水舟干笑,使勁喝湯,那模樣像是喝的不是魚湯,而是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江景元也低頭抿了一口,滋味不錯,魚湯鮮美,魚肉嫩滑,喝了兩天清粥,他此刻也是胃口大開。
陳秀秀因著是秀才門戶出身,嫁的也是秀才,家中規(guī)矩頗多,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因此吃飯的時候,飯桌上都是靜悄悄的。
飯畢,陳秀秀拿出一個食盒遞給徐水舟,“你娘一人在家里還未開火,想必也是等你等著急了,帶點飯回去。”
江家原來的宅子賣了就搬來這里,正好離徐水舟家不遠(yuǎn),打開門就能看到,陳秀秀做飯的時候,看到賀雨竹焦急地在門邊走來走去,看樣子在等徐水舟回家。
她本想去叫賀雨竹一塊過來吃飯,但是想到兩家的恩怨,心中那股怨氣又油然而生,實在是抹不開面子,吃完飯后心中又過意不去,故有此舉。
徐水舟眨了眨眼睛,甜甜一笑,露出兩個討喜的酒窩來,“謝謝嬸娘,我就知道嬸娘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嬸娘。”
陳秀秀撇嘴,面帶不悅,“誰稀罕你的感謝。”
徐水舟不說話了,高高興興提著食盒回家去了。
“娘心里可還是放不下當(dāng)年那件事情。”徐水舟走后,江景元輕聲詢問道。
陳秀秀眼眸里閃過一抹哀傷,“哪能那么輕易的放下,你爹就是太好心,才會染病身亡,如果、如果沒有這些事,我們一家人現(xiàn)在還團(tuán)聚著。”
“可我觀娘,好像也不是不喜歡阿舟……”江景元疑惑,如果陳秀秀怨恨徐水舟母子的話,根本不會像今天這樣對待徐水舟。
陳秀秀輕嘆,“我不喜歡他,但這孩子好歹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聰明伶俐又勤快,你爹的的確確給你找了個好夫郎,你生病這段時間,都是這孩子跑上跑下的,如果沒有你爹這擋事,我也會那他當(dāng)親生兒子看待的。”
陳秀秀說著眼眶濕潤起來,她的心中十分糾結(jié),一方面徐水舟表現(xiàn)的太優(yōu)秀,不得不讓人喜歡,一方面想到自己的夫君,心中又是難受。
尤其是在之前李三全說給江景元準(zhǔn)備后事的時候,她心中更是怨氣沖天,只覺得徐水舟母子就是個掃把星,克死了她的夫君,又要來克自己的兒子。
此后得知這件事情是她誤會了,心中又是愧疚又是羞憤。
“娘,你別擔(dān)心,還有孩兒陪在你身旁呢。”江景元把自己的肩膀借給陳秀秀,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勸,只能期盼時間的長流能夠沖淡陳秀秀心中這根刺。
江景元一想到江遠(yuǎn)茂的事情也頭疼得厲害,記憶中的江遠(yuǎn)茂也不是個病秧子啊,怎么去了趟北方回來就染上了痢疾……
莫非他也是如同自己這般被人陷害不成想想很有可能啊,那李三全連原身都不肯放過,怎么會放過江遠(yuǎn)茂。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江媽媽真的很好啦,后面你們就知道了,至于說她遷怒,那不是遷怒,那是心中卡著一根刺,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要不是怕劇透,我真想跟大家磕一磕,真是嘴癢又憋得慌,我這個話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