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容黎也看出眼前這對夫妻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 便是道:“這件事非同小可, 你們?nèi)绻须[瞞, 那我們也幫不了你們。”
“你這說的什么話, 我們有什么不能說的。別不是你沒那本事,就賴到我們頭上吧。”張紅梅很是不客氣道。
容黎掃了她一眼, 再次警告道:“你們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底清楚,隱瞞我對于我來說并沒有什么損失,對于你們來說卻是滅頂之災(zāi)。”
事到如今還嘴硬,這兩個人是她見過最執(zhí)迷不悟的人。已經(jīng)發(fā)生這么多可怕的事,還想著要藏著掖著,完全不把自己的性命當(dāng)做一回事。
“你別那危言聳聽嚇唬我們。”張紅梅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底氣不足。畢竟, 這陣子發(fā)生的怪事已經(jīng)開始超出他們可承受的范圍。
“你們腰間的黑線是被厲鬼纏身所致, 俗稱鬼纏腰。它的怨氣極其重,明顯是想要致你們于死地。如果和你們沒有關(guān)系,是很難擁有這么大的力量。”
惡鬼想要在鬧市里害人并不容易, 尤其容黎還無法感受到對方的蹤跡。厲鬼失去神智想要拉替死鬼并不算稀奇事, 可為了害人讓自己魂飛魄散, 如果不是有天大的冤屈,也不會如此。
不管是人還是鬼,都是有求生欲的。厲鬼害人,也是想要讓自己要更好的生存, 才會害人想要增強自己, 或者就是拉個替死鬼, 讓自己還魂。
“你們既然知道有鬼,就趕緊除掉啊!”張紅梅一聽有鬼,頓時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甄謙的表情也不好看,道:“厲鬼害人,請你們務(wù)必除掉。我們一家從來都不是惹是生非的,而且經(jīng)常做慈善,從來沒有做過什么貪贓枉法的事,這些你們都可以去查。我不知道這只厲鬼為什么會盯上我們,問題肯定不是出在我們身上,我懷疑是不是在哪里碰到了什么,所以才被纏上的。
我平常要做生意,要跑的地方不少,而且經(jīng)常有應(yīng)酬,興許什么時候冒犯了,我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容黎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們身邊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嗎?”
甄謙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
“你們最好仔細(xì)想想。”謝鐸南直接插話道,這對夫妻非常的不坦誠。
“確實沒有,我們兩口子雖然經(jīng)常吵吵鬧鬧,可誰家過日子不是這樣。平常就跟普通夫妻一樣,每天按部就班,沒有遇到什么特別的事。”
張紅梅也連忙開口:“可不是嗎,我們就是倒霉,才會惹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這厲鬼就是個不長眼的,就喜歡禍害好人,你們不是天師嗎,不能讓這樣的厲鬼留在這個世界上!否則不僅僅是我們,其他人也要遭殃的。你們趕緊做法把他給除掉吧,多留一天都是禍害啊。”
“時機(jī)成熟的時候,我們自然會出手。但是在這之前,必須要查清楚究竟。”容黎道。
張紅梅不悅:“這還有什么好查的,厲鬼都已經(jīng)出來害人了,還留著做什么!鬼怪存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合適,何況還是害人的厲鬼。”
容黎并沒有繼續(xù)反駁,但是也不會在調(diào)查清楚之前動手。
這個鬼纏腰確實厲害,之前的天師就是前車之鑒。若是她一個人的力量是難以解決掉,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隨意控制煥然一新的‘鐸’,想要消除那鬼纏腰倒也無不可,不過是要費一番功夫。
不過這不是她的做事的準(zhǔn)則,鬼也有鬼權(quán),尤其怨氣如此之大,更得去查明究竟。如果有冤屈,那就得出手維持公道。若只是天時地利導(dǎo)致成為怨念如此重的惡鬼,也要出手消除這種形成的原因,以防以后又出厲鬼害人。
她并不是單純的捉鬼天師,而是要維持最后一道公正。
夫妻兩看容黎和謝鐸南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心底很是不高興。可之前失敗太多次,每次都把他們往深淵里拉,如今只剩下最后的希望,也只能忍氣吞聲,不敢多說什么。
甄謙道:“現(xiàn)在一點頭緒都沒有,按照這個速度再不解決我們夫妻兩個人就沒命了!如果查不出來,難道我們夫妻兩個就要這樣白白被害死嗎?”
容黎將兩條手鏈遞給夫妻二人,道:“這條手鏈能夠遏制他的力量,讓你們暫時不會惡化。”
“可這治標(biāo)不治本,我們這是無妄之災(zāi),再被折磨下去我們也要變成鬼了。”甄謙將手鏈?zhǔn)障拢廊缓苁遣桓市摹?
他看得出,容黎是有能力解決這件事的,可非要查出什么所謂的真相,不愿意出手而已。
甄謙心底很是惱怒,可又不得不低頭,不敢多說些什么。
“對方如此厲害,想要徹底驅(qū)除也需要時間,你們?nèi)羰堑炔患埃梢哉移渌恕!?
這話一落,夫妻二人再沒有其他話。
在甄家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容黎和謝鐸南就這么離開了。那對夫妻雖然心底很不樂意兩人這么不負(fù)責(zé)任的行為,卻也不敢開口說些什么。
離開甄家,容黎便是開口:“這對夫妻很有問題,他們應(yīng)該知道些什么。都這個節(jié)骨眼了,還不愿意坦白,恐怕背后的事不小。”
如果按照平常的習(xí)慣,他們不會就這么把人丟下離開。但是兩個人身上的氣息給人感覺都不太好,尤其來那個人穿戴上手鏈之后,這種氣息也就更加明顯。
“讓人去查一查就清楚了。”謝鐸南也看出來了。
結(jié)合特殊處的力量,轉(zhuǎn)么查了這對夫妻以及身邊朋友親人和同事等情況,果然發(fā)覺到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兩人說身邊沒有遇到什么特別的事,其實不盡然。
張紅梅的牌友接二連三的病倒了,而且病得還不輕。原本好好的人,不知道有時候怎么回事,腦子一熱,竟然把衣服全給脫掉在大街上裸奔,等清醒之后又什么都不知道,跟中了邪似的。
現(xiàn)在有人已經(jīng)將他們送到了精神病院,以為他們是神經(jīng)出了問題,甚至還被懷疑,是不是磕了藥。
“甄謙那邊沒什么發(fā)現(xiàn)嗎?”容黎問。
李曉寧搖頭,有些嫌棄道:“除了查出他在外頭養(yǎng)了個小三,還生了個兒子,也就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了。”
原本還以為張紅梅捕風(fēng)捉影,現(xiàn)在才知道并非如此,這個甄謙確實不是一個老實的。這個小三是他大學(xué)的戀人,發(fā)達(dá)之后正好這個女人和丈夫離婚,兩人就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一直不被張紅梅發(fā)現(xiàn)。
乍一聽好像甄謙是為了真愛,實際上也并非如此。他是找回自己大學(xué)初戀不假,可在外頭依然時不時的會找一些年輕的小姑娘。只不過沒有這個小三這么長久,還讓對方給自己生孩子。
容黎微微蹙眉:“問題竟然不是出在甄謙身上?而是張紅梅帶來的?”
甄謙鬼纏腰程度明顯比張紅梅要厲害,容黎一開始是傾向這個厲鬼主要是沖著他來的。對張紅梅也有怨恨,不過最恨的還是甄謙,現(xiàn)在看來似乎有所偏差。
張紅梅身邊的關(guān)系人都出了問題,甄謙那邊卻沒問題,包括那個小三也都是好好的。現(xiàn)在甄謙雖然很少去找那個小三,可因為自己有個兒子在那里,偶爾還是會去看看的。
甄謙和張紅梅的女兒姓張,甄謙一直想要個跟自己姓的孩子,以后繼承家業(yè)。他暗地里做了不少手腳,隱瞞張紅梅將自己的財產(chǎn)偷偷轉(zhuǎn)移。兩人雖然是夫妻,實際上比誰都要疏遠(yuǎn)。
張紅梅也不是個傻的,尤其她還有這么多個哥哥,公司安插了很多自己的侄子等等,一直牢牢把控整個公司,監(jiān)視著甄謙,讓甄謙也不敢大動作。
“現(xiàn)在還不好下定論,我們先去看看張紅梅的牌友。看到底是巧合,還是和這件事有關(guān)系。”謝鐸南道。
容黎、謝鐸南和李曉寧一起去拜訪那些牌友,其中‘病’得最嚴(yán)重的是兩位。她們莫名其妙的跑到街上裸奔,當(dāng)時還被發(fā)到了網(wǎng)上,將全家人的臉都丟光了。
這兩位和張紅梅一樣,家里有幾個錢,因此也沒出去干活,成天就是打牌。因為這些事,最近都不怎么出現(xiàn)了,實在是覺得太丟人了。
兩人裸奔還被人拍下視頻,發(fā)到了網(wǎng)上。如今出門都要戴著口罩,生怕被人認(rèn)出。而且現(xiàn)在也不住在原本的房子里,生怕被街坊鄰居笑話。
容黎一行人來到第一個牌友的家里,在門口就聽到里面吵嚷的聲音,隔音再好也沒隔住。
敲開門,開門的是一個年輕女孩,她看到容黎和謝鐸南微微愣了愣,尤其看到謝鐸南臉頓時一紅:“你們找誰?”
“你好,我們是來找吳太太的。”謝鐸南主動道。
興許是看謝鐸南長得不錯,年輕女孩比較有好感,往家里看了一眼,道:“現(xiàn)在恐怕不太方便,你們找她有什么事嗎?”
“張紅梅你認(rèn)識吧?”
女孩點了點頭:“認(rèn)識,經(jīng)常和我媽媽打牌的張阿姨。”
“那你應(yīng)該知道他們家最近遇到一些古怪的事吧?我們是被她請過來驅(qū)邪的,聽聞你媽媽最近身上也遇到了怪事,所以過來看看。”
女孩上下打量眼前幾人,覺得怎么也不像是神棍,不過還是讓幾人進(jìn)門。
張紅梅家里發(fā)生的事,早就在圈子里傳開了,女孩也非常清楚。雖然她更覺得這是因為生病了,很多疑難雜癥是很難檢查不出來的,不過也沒有拒絕謝鐸南一行人。事關(guān)自己的媽媽,心里還是難免擔(dān)心有萬一。
吳太太此時正在客廳大發(fā)脾氣,自從裸奔事件之后,原本在家里很囂張的人,一下子就成了說話不好使的。成天被悶在家里哪里不許去,剛開始因為羞恥倒也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那股勁過去了,就開始悶不不住了,又想要出門打牌。
家里人不同意,所以在這吵吵嚷嚷。
得知容黎一行人的來意,雖然因為幾人看著太年輕有些不相信,可對鬼怪的敬畏還是讓她停止了罵罵咧咧。
“我就說我當(dāng)時肯定是中邪了,你們非說我是病了,現(xiàn)在還讓我吃亂七八糟的藥,沒病都要病了!大師,你們幫我看看,我是不是沾上什么臟東西了。”
容黎看了她一眼,身上還殘留這黑氣,不過并不嚴(yán)重。
這股黑氣和張紅梅兩口子身上的氣息是一樣的,這只厲鬼對她只是小懲,現(xiàn)在已經(jīng)散去。
“你還有方太太在半年之前,一起是不是做過什么?”
吳太太頓了頓:“我們還能做什么,就是一起打牌或者做美容啊。你們是不是看出什么了,趕緊幫我驅(qū)鬼啊!你放心,張紅梅給多少錢,我也一分不會少。”
“錢的事后說,但是如果查不出原委,我即便現(xiàn)在幫你驅(qū)散身上的陰氣,以后還是會可能撞上。”
“不是吧!我這就被賴上了?我沒做什么啊,平常就打打牌做做美容逛逛街,偶爾還搞慈善,這不長眼的東西怎么就纏上我了啊!”
吳太太直接哭嚎了起來,覺得自己倒霉透了,聲音尖利刺耳。
吳太太女兒吳蕊一臉歉意,道:“我媽自從那件事之后,脾氣變得更加暴躁,陰晴不定了。”
“還不是你們拉著我去精神病院害的!我沒病也給我整出病了,我就說我是中邪了,你們非不信。說我打牌打多了魔怔了。”
謝鐸南望向吳蕊,深邃的眼眸好像能將人吸入一般,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就讓人想要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告知。
吳蕊被看得臉紅,整個人有些迷迷糊糊的,提起了一件事。
“我不知道這件事和我媽媽中邪有沒有關(guān)系,之前我媽和方阿姨跟著張阿姨一起去給她抓小三,后來找到了那個小三,還把人的衣服給扒了。當(dāng)時還上了新聞,還有視頻發(fā)到了網(wǎng)上。”
吳太太一聽這話,連忙跳了起來,給吳蕊后腦勺來了一下,怒道:“你這丫頭怎么什么都往外說啊!這件事都過去多久了,況且她是活該!做小三,就是這種下場。”
吳蕊被這么一敲,整個人瞬間清醒,心中也很詫異怎么就把這件事說出來了。
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好幾年了,大家都已經(jīng)忘了,可她剛才看著眼前男人的眼睛,莫名其妙就想了起來,還全都給說了出來。
“那個小三叫做什么名字?”謝鐸南問道。
吳太太知道瞞不過,而且這件事她也就是幫姐妹一把,所以倒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只是聽紅梅說她家那個在外頭有個妖精,勾得他不回家,還暗底下偷偷轉(zhuǎn)移資產(chǎn),所以想要給她一點教訓(xùn)。我們姐妹幾個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狐貍精,所以就跟著她一塊去了。”
說起這件事,吳太太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那女人看著斯斯文文的,年紀(jì)比我女兒大不了幾歲,就去勾引可以當(dāng)自己爸的男人,簡直太不害臊,又不知廉恥,被我們找到還死不承認(rèn)。”
“所以你們就在大街上扒光了她的衣服?”謝鐸南冷聲。
“小三就活該被這樣對待,當(dāng)時新聞爆出來,下面評論都說她是活該!年紀(jì)輕輕不走正道,成天想著歪門邪道攀高枝,不給點教訓(xùn)她們都不知道厲害。有的還那炫耀,罵我們是黃臉婆,你說該不該教訓(xùn)!”吳太太振振有詞。
李曉寧雖然也很厭惡小三,但是對于這樣的行為卻并不支持:“可你們這是違法的,況且這種事最大問題是男方,你們不去找那個男人,找一個女人算是怎么回事?再說了,你們調(diào)查清楚了嗎?真的確定她就是小三?”
吳太太聽到這話,頓時有些底氣不足:“反正紅梅說那個女人是小三,她從她家男人嘴里都套出來了,還有聊天記錄呢。”
“那個女孩后來出事了吧?”一旁的容黎突然開口。
“你怎么知道?!”吳太太說完才知道自己說溜嘴了,也就不再隱瞞:“聽說跳樓死了,這也是她自己做了丟人的事,也是她自己活該。”
吳太太急忙撇開關(guān)系,雖然這件事過去這么多年,可到底是一條人命,不提也就罷了,提起來總覺得怪不是滋味。
吳蕊很是詫異:“媽,怎么沒有聽你說過這件事?”
“這有什么好說的,她自己想不開不想活了,誰能攔得住啊。”吳太太的眼神躲閃。
容黎和謝鐸南對視一眼,拿到那個女孩的信息,就命人去調(diào)查。離開吳家,他們又找到另一個牌友,和吳太太一樣,想到的都是這一件事。
方太太道:“不會真的是那個女人找上門來了吧?這不管我們的事啊,我們也只是好心幫忙,幫小姐妹教訓(xùn)一下小三而已。”
“她真的是小三?”謝鐸南雙眼平靜的看著她。
方太太抿了抿唇,眼神躲閃。這些天她遭受到了當(dāng)年和那個女孩一樣的事,這種羞恥印在心底無法抹去。她現(xiàn)在完全不敢打開手機(jī),從前沒事的時候喜歡刷刷小視頻,現(xiàn)在完全不敢,很擔(dān)心會看到自己裸奔的樣子。
容黎道:“如果你不說清楚,不正視自己的問題,類似的事情還可能會再次出現(xiàn)。”
這幾個人說話都藏著掖著,如果對方是真的小三,雖然這樣的做法不對,但是也會覺得自己站在道德制高點。這年頭不少像她們這樣的女人,為了教訓(xùn)小三,私下會對小三采取肉體和精神上的攻擊,并且并不覺得自己做得不對。
小三就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不被教訓(xùn)的是運氣好,被教訓(xùn)的都是活該,誰讓她想要介入別人的婚姻,自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
可現(xiàn)在她們卻不愿意提起,這讓人很是懷疑。
方太太沉默片刻,最終開口道:“我們也就是幫忙而已,并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只是那個女孩跳樓的時候,遺書上說自己是被冤枉的,聽說她死的時候還是個處。”
提起這個,方太太臉色不太好看:“那個女孩死的時候,穿的是紅衣。”
得知這件事,方太太心底也有些打鼓,還專門請了高人給自己辟邪。
這個女孩是被她們逼死的,她們不僅毆打了她,還扒光衣服曝光在網(wǎng)上,從前只是覺得這么做很痛快,像她們這樣的最是厭憎小三。可自己遇到這樣的事之后,覺得痛苦極了。
而且莫名其妙的就遇到這種事,家里人都不理解,陌生人覺得她們這么大年紀(jì)還想賣騷,被誤解被看到自己□□裸發(fā)瘋的模樣,實在是太痛苦了。
她這些天一直在做夢,夢到自己變成了那個女孩。自己還是個姑娘家,比現(xiàn)在要更怕羞。被人在大街上痛打,并沒當(dāng)做是小三,還被扒光衣服被很多人看到,周圍人那輕視的眼神,尤其還有一些男人看自己□□時候的樣子,都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不僅如此,事情過后還要遭受各方面的抨擊。從前追求她的男人,一副看她是爛貨隨便上的樣子,都令她痛苦不已。
整個人生活在非議之中,好像每個人看著她都在嘲笑,家里人也不理解,總覺得無風(fēng)不起浪。
如果不是你作風(fēng)有問題,為什么別人偏偏把你當(dāng)做是小三,而不是別人?一個巴掌拍不響,肯定是你做錯了事,所以才會遇上這種倒霉事。
這樣的夢境不停的重復(fù)著,讓方太太現(xiàn)在很害怕睡覺,那種折磨實在是太痛苦了。現(xiàn)實里也不好過,因為她之前也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
她的丈夫覺得她丟人,想要跟她離婚。從前大家都支持她,因為知道她的丈夫在外頭不干凈,想要跟她離婚然后娶小三進(jìn)門。可現(xiàn)在沒人再替她說話,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丟人了。
“我是不是真的冤枉人了?”
謝鐸南道:“你心里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嗎。”
方太太捂著臉痛哭起來,是的,她早就猜到了,只是一直不敢承認(rèn)。如果是因為對方自己不潔身自好,導(dǎo)致這樣的結(jié)果,那么她不會覺得如何,小三就該打!
這樣的結(jié)果是慘了點,也才能給那些蠢蠢欲動的女人一些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