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臣以為如此甚妥。即不會讓軍中雙主將,又可助各方一臂之力。”
皇上看向白君瑜:“君瑜,你怎么說”
白君瑜跪身道:“皇上信任臣,臣自當(dāng)為皇上效力,為大川效力。”
皇上沉吟了片刻,道:“好!那就由四皇子和白君瑜帶兵增援,五日后出發(fā),不得有誤!”
“是!”白君瑜接旨。
“皇上圣明!”群臣跪道。
祁襄擔(dān)心戰(zhàn)事不順,京中戒嚴(yán)會出入不便,所以趁著天氣不錯,去給母親和梁福燒了紙錢和之前抄好的經(jīng)文。
回來的路上,祁襄掀開車窗簾子,看著外面的景色,時節(jié)正好,到處都染上了綠色,花也開了不少,生機(jī)勃勃的,讓人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就在這時,祁襄突然看到了何玉恩。她正從一輛馬車上下來,往林中走去。林中還停著一輛馬車,看馬匹不是一般人家會有的。
“走慢點,晃得暈了。”祁襄借口道。
車夫應(yīng)著,放慢了速度。
何玉恩走到林中的馬車邊,簾子掀開,車內(nèi)的男子伸手將何玉恩扶了進(jìn)去。而那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三皇子榮洌!
祁襄眉頭緊皺,三皇子尚在思過中,卻私自出府了,可見并沒把皇上的話當(dāng)回事,而京中真敢得罪他的人也不多,只要不被看到,出個城也不是什么難事。而何玉恩,戶部尚書的女兒,這會子上了三皇子的車,三皇子還親自握著她的手拉她上去的,怎么看都對勁兒。
祁襄也是多年沒見三皇子了,但三皇子的樣子并沒什么變化,倒讓他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放下車簾,祁襄一路琢磨著這事要不要跟白君瑜提。何玉恩見三皇子并沒行禮再上車,甚至連常禮都沒有,可見關(guān)系不一般。如果兩個人真有往來,戶部尚書能一點也不知曉如果戶部尚書知曉,且是樂見縱容的,那是不是表示戶部尚書是傾向于三皇子的
如果真是這樣,白君瑜就不僅是被欺騙利用,還有可能被扣了頂綠帽子。
回到四合院,祁襄就讓潘叔去給師父帶話,讓他派人去盯住戶部尚書府上,看看他們與三皇子往來如何。
潘叔剛走,賢就來了。
“怎么這樣急匆匆的”祁襄將他請進(jìn)門,看賢臉色,也不像是出了要命的事。
賢坐下喘了幾口氣,才說:“四皇子和君瑜要出征了!五日后便走!”
得,這下何玉恩的事還是別跟白君瑜說了,以免白君瑜分心,這一分心,可能就是要命的事。
“是四皇子和君瑜自己請戰(zhàn)的”他心里覺得不會,他跟白君瑜說過,白君瑜不可能那么蠢。
“不是,是左丞相提議的。”
祁襄并不意外,給他倒茶,道:“君瑜也不是第一次出征,你這么急做什么”
“他是有經(jīng)驗。”賢把茶一口氣喝完,“但四皇子第一次出征,哪能不擔(dān)心”
“你擔(dān)心就去四皇子府上囑咐幾句,跑我這兒來算怎么回事”祁襄笑了。他倒不是太擔(dān)心,萬事有白君瑜。
賢也無奈,“我這不是沒主意嗎想問問你要提點些什么好。祖父也有些擔(dān)憂,但不想讓四皇子太有壓力,所以并沒說什么。”
祁襄笑說:“四皇子也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應(yīng)該注意什么。你若想叮囑,就跟他說這次出征,贏是一方面,這要天時地利人和,不是他一個人能左右的,暫不多說。重要的是要通過這次,在軍中樹立威信。要籠絡(luò)人心,這個人心包括蒼厲將軍,要令將士們信服,還有,不能騷擾百姓。其他的多聽白君瑜和蒼厲將軍的即可。”
賢點頭,祁襄說的這些都是實在話,“那好,我現(xiàn)在就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四皇子出征,府上肯定忙亂得很,我就不去添亂的,等四皇子得勝歸來,我再上門道賀。”
“也好,我會同殿下說的。”
送走了賢,祁襄回到屋中,心里琢磨著四皇子和白君瑜出征了也好,這樣三皇子就更容易放松警惕,他也更容易查。當(dāng)年的事究竟如何他分毫不知,但現(xiàn)在順藤摸瓜,也不知查到的會不會是他想要的。可無論如何,該查的他一分也不會放棄。他的西陲五年,母親和梁福的命,都在等著一個說法,也必須有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