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君快點把他放下來啊,要是被老師看到了就不好了!”綠谷反握住他的手,這一親密又自然的動作顯然讓轟很受用。
綠谷雖然表面上有些抗拒他,但卻比他想象的更加信任他和依賴他,轟少見的彎了彎唇,心情像是瞬間被暖陽撫照過一樣。
“所以有人看看我嗎!”黃瀨還掛在籃球架上單手蕩秋千,“你們稍微把目光從對方臉上分點給我好不好”
綠谷不動聲色的看了轟一眼,無奈似的嘆口氣:“轟君真的要一直把他掛在這里嗎”
“不用擔心,他手上的冰半個小時后會開始溶解。”轟轉(zhuǎn)過頭溫和的對他說。
他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但他也想給這個妄圖染指綠谷的人一點教訓,而且是終身難忘的那種。
“我?guī)闳ゴ蚧@球。”說著,轟就牽著他去了那邊的籃球場。
“半個小時”黃瀨不可思議的重復了一遍,語氣聽起來都快要氣炸了。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身邊還有黑子和赤司,赤司那個家伙肯定是指望不上了,但是黑子那么的善良友愛團結(jié)集體,外加上他倆這么多年的交情,他肯定會幫他的!
“小黑子”
黑子正一絲不茍的翻看著籃球雜志,看到那些球星在賽場上的過人風采時,那雙萬年沒有多少表情的眼睛里都有了些許光芒,無論黃瀨接下來叫了多少聲“小黑子”,都被他完全無視。
“哲也。”
“赤司君要去打籃球了嗎”男人的影子投射在他手捧的書頁上,黑子站起來,把籃球雜志合上,“好久沒和赤司君較量過了。”
“你的手臂。”赤司指了指他的右手,黑子下意識的握住那個纏的歪歪扭扭的繃帶,有些抱歉的說,“下次我會注意的,赤司君。”
打籃球的人最重要的就是保護手臂和腳踝,曾經(jīng)他因為比賽前也弄傷了手臂,而且比這一次還要嚴重很多,直接導致他不能上場比賽。
那次赤司君直接對他發(fā)火了,他以為是因為自己比賽的原因,拖了“他們奇跡的時代”后腿,誰知道他最后卻說他不注重愛護自己,把籃球看的比自己的身體還重要。
赤司低頭看了看他的手臂,“那只有下次再和哲也好好較量了。”
居然這么淡定
黑子已經(jīng)做好了被教訓一通的準備,誰知道居然這一次他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這一點也不像赤司君的風格啊。
“赤司君不生氣嗎”黑子被他牽著未受傷的那只手臂走著,眨著自己的冰藍色眼眸,表情認真的再三確認:“赤司君不應該好好說我一頓嗎”
赤司額角抽了抽,以前和現(xiàn)在能比嗎要是按照他的嘲諷功力,估計不到三天就能把還沒吃到嘴的媳婦給吹跑了。
“啊──哲也要是下次再這樣的話……”他咳嗽了兩聲,黑子的心也因此提到了嗓子眼。
“我會心疼的啊。”
“噗──!!”憑什么他這樣的單身狗走哪兒都要受到現(xiàn)充的暴擊啊!而且他吊在上面的姿勢……簡直就像個孤兒一樣!
赤司就算了,而且那個頭發(fā)一邊白一邊紅的帥哥明明看起來就像個冷面修羅,對綠谷笑起來的時候……嘖嘖,簡直是外冷內(nèi)熱的典型代表,甚至讓他一瞬間以為長相冷淡的實際上內(nèi)心都很溫柔的錯覺。
直到他剛脫下常服衛(wèi)衣,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結(jié)實精瘦的肌肉線條,怎么說他也是當過模特的人,這身肌肉向來是他最引以為傲的資本。
“嘭──”
換衣間的門被暴力的推開,然后他就遇到了那個同樣一頭金發(fā),看人的時候眼睛像是長在頭頂上的爆豪勝己。
爆豪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給我讓開啊!擋路的雜魚!”
爆豪遇到人的時候從來都是別人給他讓道,幾乎沒有一次自己繞道過,現(xiàn)在他和黃瀨大眼瞪小眼的局面,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雜魚是說我嗎”他指著自己來回望了望,發(fā)現(xiàn)偌大的換衣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忽然意識到爆豪說的是自己,他立即收斂了玩笑臉:“我不叫雜魚,我叫黃瀨涼太。”
“……”爆豪覺得自己也算是第一次“棋逢對手”了,這家伙的語氣和廢久也是有的一拼,難搞程度也不亞于廢久。
“總而言之這位金毛同學先讓讓我才對,我還要去找小綠谷玩耍呢。”
爆豪聽到前面一句話的時候原本已經(jīng)想打人了,直到他在后一句話里摳到了“小綠谷”這個字眼。
小綠谷!
這什么奇奇怪怪的稱呼啊!
爆豪突然用力抓上他的肩:“你他娘認識廢久”
“轟君剛剛說的我有男朋友的那些話……應該是開玩笑的吧。”綠谷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后那個“吧”字直接說成了不帶聲調(diào)的平音。
“我從來不會和你開玩笑。”轟注視著他的臉一點一點的變紅,溫潤碧色的純凈眼眸中完整的印出他的輪廓時,他的心情忽然變得十分愉悅:“就算現(xiàn)在沒有,以后還是會有的。”
就算現(xiàn)在沒有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會讓你和其他人在一起的。
人都是固執(zhí)的。
無論是他還是綠谷,都是固執(zh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