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聚會廳的電梯上到一層,鐵質(zhì)梯門伴隨著機械音緩緩打開,轟就看到了面前有著一頭奶金頭發(fā),紅色瞳孔,怒氣永遠都寫在臉上的青年。
“爆豪。”他毫無情緒波動的看著面前風(fēng)塵仆仆的爆豪。
“喂,那垃圾是死了還是怎么樣,你把他背在肩上干什么”爆豪拽下耳朵里塞著的有線耳機,不耐煩的重重扯了一下綠谷的頭發(fā),綠谷吃痛,閉著眼悶聲叫了一聲。
爆豪得意的歪著頭抱著手臂,“看來還沒死透。”
綠谷被他弄的那一下徹底清醒了,雖然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他從轟的后背掙扎下來,扶著手邊的墻壁勉強站起來,有些虛弱的叫了他一句:“咔醬。”
爆豪的臉上很明顯的出現(xiàn)了慍色,明顯想要發(fā)火。
“他發(fā)燒了,我?guī)メt(yī)院。”轟雙手扶著他,抬腳準(zhǔn)備從他身側(cè)繞過去,爆豪忽然伸展右臂直接擋住他們。
“哈!你說他發(fā)燒喝了點酒就發(fā)燒了你直接用個性給他降降溫不就好了”
他撥開綠谷額前的剛剛被爆豪抓的亂糟糟的劉海,“還是和剛才一樣忽冷忽熱。”
爆豪看著轟自然的動作,心里沒來由的覺得不爽,心里又覺得自己此時不做些什么似乎也不太好。
“我?guī)丶摇!彼吨氖直蹚娦欣^來,頭就撞到了他的左肩上。
綠谷揉了揉被撞到的額角,眼眶紅了紅,有些委屈的叫了一聲咔醬,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還是什么,爆豪看到他的耳尖都是紅的滴血。
小時候他們還在上幼兒園的時候,他就見過綠谷發(fā)燒,面頰飛紅,嘴唇燒的皸裂,那個時候他什么也沒想,從上鋪把他背下來就去跑去輔導(dǎo)員。
之后輔導(dǎo)員就跟他說,如果再晚一步,綠谷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
綠谷出久,那是他第一個救過的人,他的自尊心因此受到很大的沖擊,他的喜怒哀樂,在他心中都會放大一千倍一萬倍,甚至連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會在他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記。
“放下他,他不可以和你走!”
轟伸手?jǐn)r住他們,無視了爆豪不耐煩的臉色,緊張的問綠谷:“你要跟他回去嗎”
綠谷點頭,歪著頭傻笑:“我和咔醬是鄰居,小時候我們經(jīng)常一起走夜路回家的,轟同學(xué)不用擔(dān)心我,哈哈哈哈哈。”
可是……
轟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慌忙的翻找著口袋,綠谷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問:“轟君在找什么”
爆豪強行拉著他往外走,綠谷扭頭想說轟君再見,卻被爆豪捂住了嘴。
“轟同學(xué)是在找這個嗎”麗日氣喘吁吁的從拐角樓梯上跑下來,給轟遞過去一只黑色的皮質(zhì)小盒子。
轟打開小盒子,黑色的高檔海綿中儼然嵌著一只外觀閃閃發(fā)光的戒指。
“啊是戒指!”麗日尖叫了一聲,隨即捂住了嘴,有些歉疚的看著轟說:“這是要送給小久的嗎”
轟的目光一直放在綠谷身上,神情莫測,令人捉摸不透。
直到兩人隱入夜色,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