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在原書中的戲份比他一個只活了五分之一書的炮灰要多得多了,那是謝恪的左膀右臂,從謝恪年紀尚小的時候就跟著他了,雖然主角在征戰(zhàn)天下的時候又收了很多小弟,但是這兩位武將的地位還是無人可動搖,最后結局也很好,算是榮耀一生。
重來一次,有些事情還是沒變。
傅知玉移開了眼睛,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時走了神,直到禮樂響起,才驚醒了過來。
皇貴妃的禮轟轟烈烈鬧了一天,晚上皇帝自然是宿在琉璃宮的,傅知玉呆在自己的宮殿里,他眼前擺著那盆被他澆過血的花。
這花如今是越長越好,那點米粒大的花苞都開了,在大冬天硬是頂著它那粉紅的小朵興奮地開了一整天,直到入了夜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謝了一些。
傅知玉拿手指繞著它的葉子玩,一邊腦子里又計劃著明天出宮的事情。今天晚上他殿里的一些奴仆都被抽調去母妃那邊幫忙了,畢竟儀式后還多的是事情要收拾,他這邊殿內人就少了一些。
琉璃宮大地很,但是也掩蓋不住它就是個囚籠的本質。
傅知玉嘆了口氣,抬頭看了看天色,只覺得一陣困意襲來,他伸了個懶腰,準備睡覺了。
但他半夜里睡著睡著,卻一下子驚醒了,像是猛然感到什么不對勁,于是便半睜開了眼睛,聽著房間里微的響動。
是開窗的聲音。
可能是因為變異,傅知玉感覺自己最近也敏感許多。他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愛讓人在床邊伺候,奴仆都在外間,但是離他的床鋪也不遠,就幾步路,這開窗的聲音這樣明顯,卻還沒有人過來。
傅知玉鼻子動了動,在空氣里聞到一股子奇怪的香味。
迷香嗎
這東西大約是對他這已經完成變異的病毒沒什么用處,傅知玉保持著清醒,感覺窗戶又被關上了,腳步聲慢慢地離他的床越來越近。
他當然可以喊人,但是傅知玉心里也奇怪,這到底是誰敢這樣做,太子和三皇子那邊他們也沒必要,況且今天皇帝宿在琉璃宮,守衛(wèi)特別多,就算想動手,也不該挑這個時候。
屋子里黑地很,只有朦朦朧朧的一點月光透進來,傅知玉保持著熟睡的動作沒有動,感覺到那個人越走越近,然后掀開了他的床帳。
傅知玉聽到他的呼吸聲像是一下子急促了,然后越來越近,最后隔著被子一下子抱住了他。
傅知玉:“……”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是他確實靠著這一個親密接觸的動作,認出了來人是誰。
謝恪。
難怪他能在這樣的守衛(wèi)下進得來,他就是御前侍衛(wèi),等于監(jiān)守自盜了。
傅知玉陷入一時間都是糾結,他到底要不要起來叫人,要是主角當場被抓,這算不算結仇他只想離謝恪越遠越好,為什么這個人偏偏要湊過來
最重要的是,他來這里干什么
正在他糾結這會兒,謝恪已經翻上了床,把他抱地更緊,傅知玉面向著墻睡,背對著他,只感覺到謝恪的氣息呼吸拂在自己的耳朵上,然后就感覺耳垂一涼,被舔了一下。
傅知玉聽見他低沉的聲音響起,他聽著仿佛魔鬼:“知玉今天真好看,只可惜,我只能站在那里看著你。”
“不過也不用等太久,”他頓了一會兒,輕輕地笑了一下,輕聲呢喃道,“寶貝遲早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傅知玉:“他在干什么”
謝恪其實沒在這里留多久,也沒來得及做什么,只是隔著被子抱了一會兒,親了親他的耳垂和側臉,畢竟他一個御前侍衛(wèi)也不能消失太久。
但傅知玉在他走后,后半夜愣是沒有睡著,睜著眼睛直到天亮。
任是誰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睡著的。
只是傅知玉如今心中不剩下一絲旖旎心思,他只記得,自己上一次和謝恪晚上這樣親密的時候,這個男人第二天早上就派人把他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