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露盆堪稱天地至寶, 驚兄也不妨將身上的靈器放進來。”
褪/下外袍后, 宗戟渾身上/下就只剩一件濕透了的里衣, 濕噠噠的黏在身上, 折射出蒼白的皮膚,在這沉月池水漫目的冷光下如同上好的白玉,明明滅滅。
雖然不是個正統(tǒng)劍修, 平日里也喜歡拿著個扇子或者棋子玩遠程攻擊, 但宗戟小時候在太虛宗可是實打?qū)嵉谋幻魈撟影粗毩似甙四甑幕A(chǔ)劍法。等到駐顏之后身材也還有模有樣的,至少練出了他上輩子一直沒能練出來的肌肉。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雖然因為這具身體天生就曬不黑,看上去還是一副白/斬/雞的模樣,但宗戟本人還是十分滿意的。
但這還不夠,宗戟不僅脫/了衣服, 還把鞋子也脫/了丟進去,赤著腳站在地上,連腳趾都泛著可愛的淺粉色,讓另外目光乍一接觸的時候不禁呼吸一滯。
視覺沖擊過大。
“好。”
白衣劍尊口/干/舌/燥的低下頭,神思不蜀的將霜降解下,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 這才控制自己將眼神從宗戟身上挪開。
不行,現(xiàn)在還不行。
不到時候。
他這么一遍一遍告誡自己,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清心咒, 這才緩解了心頭陌生的火熱。
宗戟一無所覺,還趕著湊上去, “誒,驚兄啊,你身上這件衣服也放進去嘛。”
劍修全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一般就是他們手上的劍。為了磨練出劍道,他們一般不會再購置或者給自己打造其他的法寶。
一劍破萬法,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說說而已。強大的劍修,即使渾身上下都是凡器,但僅僅靠著一把劍,也能夠百戰(zhàn)百勝。
所以理所當然的,驚蟄身上這件白衣也不是什么非常值錢的靈器,不過是一件最為尋常不過的法器罷了。對劍修來說,身上的衣服只需要不染塵埃便行,沒那么多其他的要求。
宗戟就不一樣了,他是個虛假的劍修,身上的不僅有把花里胡哨的扇子,還有棋子,接下來才是用來耍帥的承影劍。除了這些攻擊的法寶之外,他身上的防御法寶那也是一件不落,衣服鞋子都是上好的靈器,就連以前宗戟還束發(fā)的時候,那發(fā)帶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防御法寶。
他性格本就如此,從來不會在生活上虧待了自己。
劍尊的嘴角抿起,板著的臉看上去有些拘謹。偏偏就是這樣的神色讓宗戟興起了逗弄之心,總?cè)滩蛔∩先チ?撥兩句。
“驚兄大可不必擔心,這玉露盆里的精華早已經(jīng)過千萬年的沉淀,再來幾件仙器都不會有問題的。”
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宗戟又順手從自己乾坤袋里掏出幾件靈器扔到玉露盆里。但還就真和他說的一樣,盡管這么多件法寶像不要錢一般的往玉露盆里扔,盆里的玉露都沒有一點要溢出來的痕跡。
“再說了,這沉月池難得開啟一次,多了的我們也拿不走,驚兄千萬別客氣。”
宗戟自然而然的把手往驚蟄肩上一搭,就像一個熱心勸導(dǎo)哥哥的好弟弟,嘴角微微彎起,一副吊兒郎當?shù)臑t灑模樣。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那股冷香氣越來越近,隔著薄薄的布料似乎都能感到那滑/膩的觸感和熱度。驚蟄甚至一側(cè)頭就能看到宗戟如今絕對不同于平日的壞笑神態(tài),還有被里衣堪堪裹住的精致鎖骨,薄唇開開合合。
再這么下去,驚蟄覺得自己要瘋了。
“不必。”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劍尊的聲音刻意低沉,他微闔眼眸,側(cè)臉冷硬。
宗戟:
他使勁回想了一下,想起自己剛剛不僅把衣服扔進去,還把鞋子也順帶捎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把鞋扔進去,似乎確實有點不太好。
宗戟簡直想給自己腦門拍一下。
他怎么就忘了驚蟄這家伙有潔癖呢!!還是超級嚴重的那種潔癖!!
難怪在宗戟脫完衣服轉(zhuǎn)頭后驚蟄的神色就不自然,眉頭擰的緊緊的,看上去面容冷肅到了極致。
這么想來,劍尊還能紓尊降貴的把佩劍放進去,已經(jīng)是看在兩人關(guān)系好的份上給宗戟面子了。
“說說的也是,驚兄自然不需要這些外物。”
尷尬,這也太尷尬了。
想通了之后宗戟自然不會再做糾纏,他哈哈的訕笑兩聲,踮起腳跑過去,在玉露盆上圍觀了一下武器吸收精華開始蛻變的過程,然后又蹬蹬蹬的跑到沉月池旁,坐在冰冷的臺階上,將腳跑到池子里去,開始陷入沉思。
沉月池的開啟時間只有一個晚上。但好在異空間的時間流速和懸虛大陸的時間流速并不對等,所以他們可以在這里安安心心的待上個三四天再出去。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本來宗戟只打算來沉月池里,借著這個金手指把渾身的武器裝備升個級。但等他真的來到沉月池后,看著這一池子的明月精華,又有點舍不得了。
不是宗戟說,但這明月精華確實是頂頂好的東西。平日里修煉者們就知道,在月光下修煉和在日光下修煉的速度會比一個人坐在洞府里修煉要稍快。這是因為月光和日光里都蘊含著天地靈氣的緣故,而修煉本就是逆天而為的事情,歸根到底就是把天地靈氣納為己用。
平日里就算在月光下修煉,普通月光里蘊含的明月精華著實不多,更別說再發(fā)散一下,或者天邊又飄來一片烏云擋住月亮。
就算是天天晚上都能在月光下修煉,這么累積一個月下來恐怕都不及在沉月池里泡一天來的快。
這么頂頂好的修煉材料,放過實在是可惜了。
宗戟漫不經(jīng)心的用手鞠著池水,任由它們順著蒼白的手臂滑到手肘,再勾勒出千萬條弧線,淌到一旁光滑的地板上,在青色的血管上方留下一道道細密的銀光。
“唔——”
等等。
他思索了一會,又將自己的乾坤袋掏出來,開始在里面翻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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