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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真的挺無趣的。”
“你說,你平時除了練劍擦劍,除了劍,你還喜歡干嘛”
他心情一好,就恢復(fù)了自己原先跳脫惡劣的本性,看白衣劍尊常年一副冰塊臉模樣,就想著去撩撥人家。
驚蟄平日里喜歡干嘛,宗戟怎么可能不知道。無非就是練劍擦劍冥想觀劍,整個人過著苦行僧一般的清心寡欲生活,比那紫光廟里的和尚還要像和尚。
“……”
白衣劍尊默然不語。
先前有著仇恨做鞭策,驚蟄一天到晚都在瘋狂修煉,只需要努力,便可以達(dá)成復(fù)仇的終極目的。
而現(xiàn)在大仇得報(bào),反而閑了下來。
但是驚蟄依然沒有松懈。
“沒有。”
好半晌后,白衣劍尊才如此回答, “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
“哦——”
宗戟壞心眼的拉長了語調(diào),眉頭挑的老高,他感覺自己要把驚蟄這個自閉兒童帶到能夠感受到世界的溫暖,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咦,你沒給你劍打一個劍穗嗎”
他余光瞥到驚蟄手上光禿禿的劍柄,上面只有一串樸素的流蘇,怎么瞧怎么不對勁,略一思索,再低頭和自己的承影劍比對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異常。
一般來說,劍修在鍛劍的時候都會用鍛劍剩余的邊角料給自己打一個物什,再纏上流蘇,掛在劍柄上。
這是項(xiàng)不成文的規(guī)定,因?yàn)閯λ氲牧魈K一般都是與劍同色,這是全體劍修的強(qiáng)迫癥。
單單一把劍,要是不配劍穗,那就如同失去了靈魂!
沒錯,我們劍修,就算事兒逼,也得事兒逼出儀式感來!
既然材料要一致,說起來,上次宗戟挖了塊玄星石給自己打劍穗,后面還剩了點(diǎn)邊角料,給驚蟄在做個普普通通的珠子應(yīng)當(dāng)問題不大。
這要給莫辭知道宗戟拿這么珍貴的材料做劍穗非得把他氣死不成。
不過暗殿之主嘛,財(cái)大氣粗,又得多謝萬魔宗雪中送炭,友情提供財(cái)政支持,把暗殿的金庫填充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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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驚蟄這把霜降的主體用料也是玄星石做的。宗戟指尖在乾坤袋上拂過,一塊棱角分明的石頭便出現(xiàn)在他手心之上,在月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華。
他調(diào)動經(jīng)脈中涌動的雷系靈力,磅礴的靈力被他輕而易舉的壓縮在手心之中,幾乎是瞬息之間就竄起高達(dá)半米的電弧火花,絢爛的在手中綻放,流光溢彩。
在極致高溫和電弧的作用之下,宗戟也花了近半個小時才熔煉了手中玄星石的外面一層,然后又裹著靈力把這外面一層糊平,將玄星石原本該有的棱角覆蓋住,成功制造出一個玄星球。
完成這一切后,宗戟拿出幾根繩子,手指翻飛如同一只花蝴蝶,三下兩下就搗鼓成了一個美麗的劍穗,把玄星球穿在上面,又試了試松緊后,這才滿意的遞過去。
“諾,送你。”
以宗戟的人設(shè)來說,會做這種東西似乎很不可思議。其實(shí)是因?yàn)樗麆倓偺ゴ┑竭@個世界的時候,一直居住在太虛宗的外門。
外門有一位擅長手工的老婆婆,經(jīng)常幫太虛宗外門的弟子做一些簡單的針線活,只收取可以維持日常生活數(shù)目的靈石,在村莊里非常受人敬重。
宗戟因?yàn)榇耸郎鷣砭褪莻€孤兒的緣故,一直都跟著這位老婆婆住。而老婆婆看宗戟無法顯露源星,生怕他以后在懸虛大陸這個修煉者林立的地方無法立足,于是從小就教給宗戟一些簡單的針線活,期盼在等到自己坐化后,宗戟至少也能靠著一門手藝活下去,至少能夠混口飯吃。
“謝謝。我很喜歡。”
驚蟄接過劍穗,沒有任何猶豫就將它纏到自己的劍柄上,內(nèi)心因?yàn)樽陉榫w異常的波動也重新被撫平,隨著這個人的動作迸發(fā)出喜悅來。
而霜降似乎也很喜歡這個新劍穗,愉悅的在劍尊手心中顫動,表達(dá)著自己的喜悅。
“它也很喜歡。”
白衣劍尊反手劍光出鞘,清麗的流光仿佛自天山之巔而來,又被他穩(wěn)穩(wěn)托在掌心,動作清冷至極,一氣呵成。
這劍穗和宗戟承影劍上的劍穗同宗同源,不過一個黑一個白,看上去十分般配,驚蟄瞅著很順眼。
“驚兄當(dāng)真厲害,中品仙器居然就已初具靈識。”
宗戟也是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伸出指尖隔空虛虛掃過霜降的劍背。
這把劍的確也無愧于“霜降”之名。不過是出鞘間空氣都似乎被凍結(jié),極寒的冰靈力裹挾而出,寒氣沖天而起,仿佛下一刻從天就要降下霜雪,灑在劍背,卷起千堆雪。
宗戟剛說完這句話,他腰間的承影劍也似乎微微一顫。
(承影:怎么可以夸它不夸我!!我等級可要比它高!!)skb6ws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