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無劍氣,但有劍勢。
作為一個頂尖的劍客,驚蟄能夠感受到這位天下第一身上泠冽的劍意。
想來是一位非常優(yōu)秀的劍客。
宗戟平日里經(jīng)常拋頭露面,玉簡上經(jīng)常會有關(guān)于他的圖片新聞,久而久之他這張臉也被懸虛大陸所熟知,小迷妹遍布世界。
相比之下,劍尊驚蟄就要低調(diào)的多了。
驚蟄一般就窩在中州太疏宗里,在千萬座茫茫雪山的包圍中感悟無情劍道。
他從不動用任何靈力,任由九天之上落下的鵝毛大雪落在自己的黑白長發(fā)之上,將那銀色的發(fā)冠冰封,把睫毛都覆上厚厚寒霜,讓他的白衣和漫天飛雪不分彼此。
日復(fù)一日,過著如此清冷孤苦的生活。
所以世人只聞劍尊之名,知道劍尊驚蟄身穿白衣,手持素銀長劍,頭戴銀冠,發(fā)絲黑白相間之外,卻不知劍尊具體如何。
再說了,修煉者都崇敬強者,街上可不止渾身黑金拿著扇子cos圣者的人,就依靠著只言片語來cos劍尊的同樣不少。
驚蟄喜歡清靜。他走的本來就是無情劍道,不喜吵鬧,誠于心,誠于道,誠于劍即可。
不過現(xiàn)在驚蟄沒有這么多時間去找這位“千古一劍”邀戰(zhàn)了。
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衣劍尊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人離去的背影,留下一塊靈石后倏爾從原地消失,再次引起酒樓內(nèi)一陣嘩然。
驚蟄要跨越虛妄之海,去往北洲那個代表死亡的荒漠,踏遍白骨,進入那個傳說中的龍?zhí)痘⒀ā?
——萬魔宗。
另一頭,宗戟跳了窗確保將穆野甩開后,街也沒心情逛了,變回暗殿之主的裝扮后就跑回了分殿,正巧碰到暗衛(wèi)回來,給他傳遞白京城的最新消息。
“殿主,天下第一、劍尊和半圣穆野都在方才出現(xiàn)在了白京城。”
宗戟:……
“宗弟的事情不必與本座匯報。”
他忽然又想起方才在鬧市上看到的那個讀書人,便隨口問了句,“白京城的分殿內(nèi)可有一位叫司鳴的年輕人”
“司鳴”
暗五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疑惑。
他是十三暗衛(wèi)中常駐東國的一位,也是這方分殿的總負責人,可以說只要是隸屬東國的暗殿成員,暗五都有所了解。
特別是像“司”這般稀有的姓氏。
“下屬未聽說過有這一號成員。但這名字似乎又和近來帝君東衍欽點的狀元似乎相同……”
宗戟聽到這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臉色一黑。
暗五認得司鳴,卻不知道司鳴是暗殿成員,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司鳴根本就不是暗殿中人。
“去查。”
原本還以為在大街上遇到一個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正義暗殿人士,宗戟還頗有些小自豪。
結(jié)果沒想到居然是個披著暗殿名頭裝老虎的二五仔,著實可氣。
從來都只有宗戟驢別人的份,結(jié)果這會兒被人驢了,可謂風水輪流轉(zhuǎn)。
這一天可謂是波瀾壯闊,搞得宗戟半點都不想在白京城多待。只想著明天去宴會露個臉,然后老老實實跑到北洲去參加魔族教主和平可持續(xù)發(fā)展會議。
細算一下,要是魔教想搞事情,這北國的天,也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