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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空間中,修雙眼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自己身周這一片與之前一模一樣的環(huán)境,唯一不同的或許就是消失在他面前的兩人一神明了。
慌張這種情緒是最無用的,因此修冷靜的可怕。
“嘖嘖,阿火那家伙倒是給本神送來了一個不錯的孩子,我們黑暗陣營的孩子就是要這樣……比那些笑得虛偽惡心的光明陣營的人順眼多了……”
說話的人沒有露面,聲音似乎是從四面八方而來,又似乎是響在修的腦海中。
修沒有回應,雖然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或許是對他很滿意,實際上男人語氣中的漫不經(jīng)心他能聽得出來,而且這人自稱本神,那就是說這人其實是個神,神,對待人類的態(tài)度一向是冷漠無情的。
……沒準兒自己一個惹他生氣,直接一下子就拍死自己了。
修不敢放肆,男人反倒有些不爽:“現(xiàn)在黑暗神的手下都是這種膽子的嗎,真是無聊……哈,不對,一個區(qū)區(qū)人類……也算得上黑暗神的手下……黑暗神那個孤僻的性子,誰能受得了……”
男人自言自語了許久,一段話翻來覆去念叨了好幾遍,最后,他不耐煩地揮揮手:“阿火真是給我送來了一個麻煩,不過這幾千年都沒有傳承者了……”
修被扔進了一個空間裂縫。
最后他聽見男人說了句:“要是你能從這里出來,我就將神格賜予你,如果不能……就為我的魔物們陪葬吧……”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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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扣住安德烈纖細柔弱的脖頸,看著他仍然充斥著懵懂的雙眼,不忍地閉上了眼睛:“偉大的光明神,請原諒你的信徒,信徒的罪孽不可饒恕,請您親自降下懲罰,用火炙烤您的信徒……”
話這樣說著,他手下的動作沒有一丁點的停息,一個用力,下一秒,安德烈那細嫩的脖頸即將斷裂。
教皇的手下卻落了空。
他睜開眼,下一秒,驚駭?shù)氐蓤A了金瞳,趕忙連連后退,可是還是被金色元素之力擦過了肩膀,白色圣潔的袍服上留下了一個被撕裂的口子,周圍有鮮紅的顏色氤氳而出。
相距只有十米的兩人沒有再次攻擊,他們都注視著對方。
安德烈的臉上單純,天真爛漫,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地盯著面前他最為信任的教皇,這個在他失憶后給予他溫暖的人。
“徐……大哥哥,你怎么,怎么……”
剛才的躲藏是他的本能反應,他的身體仿佛天生有著條件反射,對即將到來的危險能有效地躲避開,這為他挽回了一次生命。
安德烈搖著頭:“不……徐,這一定不是你故意的,是不是那個人做的,你不會對我出手的對不對……你不會想要殺了安德烈的對不對……你不是說過,我是你最疼愛的圣子了嗎……”
面對著安德烈擲地有聲的問話,教皇垂下了眼瞼,拒絕與安德烈對視。
安德烈的眼中淚水滾滾而下,大顆大顆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落下,為他精致的面容增添了一抹楚楚可憐。
安德烈的質(zhì)問一聲比一聲尖銳,教皇忍不住偏過了頭,還是緘默不語。
“我明白了……”
終于,安德烈后退了一步,神色黯然。
他們兩人誰也沒有再對對方出手,都靜靜地站立在那里消耗著時間。
暗地里看好戲的某位神明卻沒有他們這么好的耐心看得下去他們兩人這樣膩膩歪歪地矯情下去,瞧出他們兩人的意圖,火神冷笑連連。
“你們兩還在磨蹭什么,我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如果這一刻鐘還沒有分出生死,我就替你們選擇。”
這樣的話對于他們兩人來說無異于催命符,教皇與安德烈對視了一眼,在看到教皇眼中的無奈惋惜之色后,安德烈哆嗦著嘴唇,顫顫巍巍說道。
“徐……你殺了我吧,我知道你現(xiàn)在是重傷,我們兩人半斤八兩,這樣打下去誰也討不著好,你殺了我吧,殺了我,你就可以繼承火神的神格……”
教皇深邃的眼底劃過一抹流光。
安德烈閉上眼睛,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仰著下巴,將脆弱的脖子暴露在教皇的面前。
教皇深吸氣,再度抬起手,一柄光刃在他手中緩慢凝聚成,朝著安德烈的脖頸直直揮去——
火神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