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晟景嘆氣,他發(fā)現(xiàn)自己自從認(rèn)識宋榮,嘆氣的次數(shù)真是越來越多了。他轉(zhuǎn)身正欲離開,想著自己要不去書房湊合一晚,他今天剛剛做下地決定,他必須遠(yuǎn)離這個人。
被窩里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
拉住他的手骨節(jié)分明,纖細(xì)修長,晶瑩剔透,比女子的手還要美上幾分。
是宋榮的手。
徐晟景的心漏跳一拍。
他故作從容地回頭,見宋榮根本就沒有睡著,睜著眼睛看著他,徐晟景“好心”提醒:“我們只是契約婚姻,不需要睡在一起。”
宋榮嘟著嘴:“可是人家想和你睡一張床啊,既然是做戲,就要做全套的啊,讓別人懷疑了可就白費功夫了。”
哪怕知道宋榮是裝的,徐晟景引以為豪的忍耐力瞬間崩潰,花費了整整一天下定的決心潰不成軍,他難以抵抗他的要求。
宋榮開心地笑了。
接連幾天,被千奇百怪的理由鬧著同床共枕的徐晟景覺著不能再這么下去了,他的底線在宋榮面面前節(jié)節(jié)敗退,更何況,一日一日下來,宋榮似乎掌握了如何讓他妥協(xié)的方法,總是讓他難以抵抗。以宋榮的聰明,不久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真實情感,這是他不能允許的。
每當(dāng)被那人用雙眼睛盯著,他就知道自己不能拒絕他的任何要求,遲早有一天,他會徹底淪陷的。
于是第二天早晨,在宋榮用纖細(xì)的食指指尖在徐晟景光裸健實的胸口上挑逗似的畫著圈圈時,徐晟景終于果斷地拿下宋榮的手:“今晚你一個人睡。”
“為什么?”宋榮聞言,雙眼眼圈立馬一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宋榮的演技果然不是蓋的。
徐晟景強(qiáng)迫自己不要被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誘惑,鎮(zhèn)定道:“今晚我要處理公務(wù),可能沒辦法陪你了,你自己一個人先回屋休息吧。”
宋榮扁嘴巴,只得聽話地點頭:“好吧。”眼中卻迅速浮現(xiàn)一抹算計,一閃即逝。
這副乖巧的模樣讓徐晟景反而有些不放心,他不好說些什么,沉默以對。
晚上回家的徐晟景像往常一樣處理著日常的公務(wù),感到有些口渴,端起一旁已經(jīng)冰涼的茶水,一口飲盡,干涸的嗓子得到了抒解,他沒有耽擱時間,繼續(xù)翻閱著手中厚厚一疊資料。
很快半個小時過去,徐晟景忍不住皺眉,看了看今天的天氣,即使是夏天,到了晚上也不應(yīng)該如此熱才是啊。徐晟景沒有多想,隨手扯開自己領(lǐng)口處的兩個扣子,將衣袖向上拉了拉,好像感覺舒服了一點。
熱度沒有如徐晟景想的那樣降下去,反而迅速攀升著,冰涼的空氣絲毫沒有作用,這個時候,徐晟景要是再不知道自己中計了,算是白活這么多世了。
徐晟景端過茶杯輕輕嗅了嗅,猛的將茶杯放下。該死的,安逸地過了這么多年,警惕心難道也降低了那,擱在上一世,這樣的藥物,他聞一下就能分辨出來,全怪他覺得在家里,保鏢環(huán)伺下就是絕對的安全了。
短短幾分鐘,溫度已經(jīng)高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這強(qiáng)烈的藥性讓他暗暗心驚,看來今晚有的忙活了。
徐晟景此時勉強(qiáng)維持著自己清醒的意識,他強(qiáng)自撐著身體滑到衛(wèi)生間,衣服都沒有脫,直接就打開噴頭,冰涼的水迎頭澆下,身上的不適感卻沒有絲毫的緩解。
身下的欲望得不到抒解,徐晟景難受地要命,幾欲低吼出聲。
“沒用的。”涼涼的夾雜著興奮的聲音,很近,很熟悉,這是宋榮。
透過水幕,徐晟景看到,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衛(wèi)生間的門口,環(huán)胸倚墻而立戲謔地看著他的宋榮。
這藥是宋榮下的。
這個念頭在徐晟景腦中只存在了一瞬,隨即很快被洶涌的熱浪掀翻,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多想,但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他,不能做,千萬不能,否則你會后悔的。
“這是“紅塵”新出的烈性春,藥,別說冷水,就是自己擼都沒有用,想要解藥性,必須和另外一個人交,合才行。”宋榮說著,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
“你……為什么……”徐晟景雙拳緊握,忍受著身上一股一股的情潮,艱難地開口,僅僅是幾個字,好像消耗掉了他所有的力氣。
“為什么?”宋榮笑地甜蜜,“很簡單啊,因為你不聽話啊,你竟然敢趕我走?我等不下去了,所以我要下一記猛料。”宋榮說著,開始一件一件地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緩緩露出了白皙精瘦的身軀,這種視覺上的沖擊,對于現(xiàn)在的徐晟景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
徐晟景閉眼,仰頭喘息著。
光裸著的宋榮踱步到徐晟景身前,緩緩蹲下身子,雙手輕輕撫摸過徐晟景的臉,一路向下,解開束縛著的一顆一顆的扣子:“親愛的,為什么要忍呢,你看看我,我在這里啊,有我在,一定會讓你舒服的。”
雙手很快落在腰間皮帶上。
徐晟景雙手緊扣住宋榮的手,力氣之大,讓宋榮的手一動不能動,他緊緊地,直視著宋榮的雙眼:“你不會后悔。”像是在得到一個保證。
“不甚榮幸,今晚,我是你的。”宋榮媚笑。
作者有話要說: 心機(jī)boy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