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莫生慌了,現(xiàn)在的他哪里有空理睬徐晟景這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他手忙腳亂地扶住徐晟景的身體:“晟景哥,你怎么了?”
哪料,徐晟景手高高揚(yáng)起,“啪——”又是一個耳光打在齊莫生臉上,顯然,這一次沒有上一次的力道大,軟綿綿的,連個紅印子都沒有在齊莫生的臉上留下。
齊莫生毫不在意,握住徐晟景的手上上下下打量著徐晟景,口中焦急道:“你要是生氣,就多打幾下啊,只要你告訴我你到底怎么了?晟景哥你別嚇我好不好……”
徐晟景抽出自己的手,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畜生……滾……”
說罷,摸向自己的口袋,倒出藥片吞服后,顫抖著手,將扣子一顆一顆重新扣上,整理了一下,使自己看起來不是那么的狼狽,這才喊到:“阿武!”
徐晟景的保鏢們應(yīng)聲而入,見到這樣的場景自然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房間中兩人一坐一跪,坐著的那人自然是徐晟景,徐晟景此時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副被人□□過的樣子,嘴唇紅腫,衣衫不整;再看地上的齊莫生,同樣如此。
目瞪口呆。
“阿武!”徐晟景見沒有人,于是再次開口。
眾人如此才算回過神來,徐晟景的下屬們均怒視著齊莫生,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如果先生真的出事的話,他們就算是拼上這條小命,也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阿武走上前去,恭敬彎腰行禮:“先生。”
“備車,我們……走!”徐晟景一刻也不想在此處待下去了,他現(xiàn)在一句話都不愿意和齊莫生多說,他只希望能早些離開。
徐晟景連余光都沒有留給齊莫生,徑自而去。
齊莫生沒有說出什么挽留的話,癡癡地望著徐晟景遠(yuǎn)去的背影,他交代著自己的下人:“今日之事,嚴(yán)禁任何人泄露出去。”
在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他必須要小心再小心。
他知道,從今日開始,他與徐晟景的關(guān)系,將徹底變?yōu)槟奥啡耍恰?
野望之火在齊莫生眼中熊熊燃燒,他不會放手的,絕不!
宋榮□□一聲,睜開僵硬的千斤重眼皮,看著白茫茫的天花板,有那么一瞬間的迷茫,隨即,意識回籠。
張口欲言,卻發(fā)現(xiàn)自己嘴唇干的可怕。
有人將他扶起。
護(hù)士為他端了一杯水喂下,潤澤了干涸的嗓子,他沒有白,癡地像小言小說里那樣一開口就問“這里是哪里”,而是“徐先生呢?”
小護(hù)士像是早就被人囑咐過,知道他會問這樣的問題,笑嘻嘻地說:“徐先生說了,讓你好好養(yǎng)傷,其他的不要多想,放心吧,徐先生每天都會看你的,要是知道你醒了,肯定來的更快。”
果然,不過半小時,接到消息的徐晟景就出現(xiàn)在了宋榮病床邊。
經(jīng)過四日的時間,徐晟景的嘴早已消腫,外人再難看出任何一點的異常。
宋榮靠在床頭,面上笑意濃濃,眼中卻寒冷如冰:“徐先生,你似乎并沒有履行你的承諾呢。”
終于不再裝下去了嗎?
徐晟景看著露出本貌的宋榮,微微頷首:“讓宋先生受傷的確是我的失誤,”這個是他的錯誤他不會否認(rèn),“所以宋先生您可以再提出一個要求,另外,我希望,宋先生能保密那天聽到的內(nèi)容。”
“內(nèi)容?什么內(nèi)容?是您和齊莫生的舅甥關(guān)系?還是亂,倫?”宋榮臉色陰沉下來,任誰無緣無故被卷入這樣的豪門恩怨中都會憤怒的吧。
“所有。”徐晟景神色波瀾不驚,并不因為宋榮略帶侮辱性的詞語動怒。
“什么條件都可以?”宋榮神色有些惡劣。
徐晟景皺眉:“在一定的范圍之內(nèi)。”
宋榮嗤笑:“徐先生說話向來都喜歡留有退路嗎,”他停頓一下,他不著期待徐晟景會回答,“我的要求只有一個。”
徐晟景注視著宋榮。
四目相對。
“我希望,成為徐先生您的……合法伴侶。”
寂靜。
針落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