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善哉的一聲“阿彌陀佛”才將他從美色中喚醒。他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目光筆直露在危湘君的身上。
這個動作他做過無數(shù)次。
然而現(xiàn)在,王不行則有些慌張。因為他發(fā)現(xiàn),危湘君這張臉差了點味道,不是他心目中的道侶的模樣!
反倒是剛剛看到的時遠,一舉一動都照著他心目中的那個模樣生長的。
即便,他幻想過的道侶有一千零一種樣子,但偏偏,時遠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是這些道侶的模板。
他忍住自己的心顫,轉(zhuǎn)頭看向姜博學和危湘君,便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同他一樣,目露癡迷。這癡迷是含蓄的,但卻又像是在底層醞釀,時刻就會向上噴發(fā)出來。
“喂喂喂。”王不行被善哉從后面推了一把,一個踉蹌,便上前撞倒了姜博學和危湘君。正是這一撞,讓面前的這兩個人突然回過神來。
他們有些羞澀地轉(zhuǎn)過頭來,目光落在善哉的身上,余光輕輕朝著時遠所在的方向瞥去——這個舉動,此時已經(jīng)完全不受他們的控制,是他們的思想控制著他們的行動。
時遠顯然也十分疑惑,他的眉眼微微向上輕抬,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善哉的身上。然而此刻,善哉卻回避了他的視線,他輕輕垂眸,傳音道:
“你的體質(zhì)好像已經(jīng)成熟了。”
體質(zhì)成熟其實是一個很委婉的說法。事實上,時遠的天生媚骨體質(zhì),在一連串陰氣的滋養(yǎng)之下,已經(jīng)不受他個人控制了。
也因此,他的魅力已經(jīng)被他的個人體質(zhì)百分百的釋.放了出來。
他自己或許并不覺得,但是其他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剎那,就已經(jīng)被他的一舉一動給完全吸引,再也顧不上其他。
“你的體質(zhì)很適合這里。”善哉最后總結道。
天生媚骨體質(zhì)并不是這么容易成熟的。畢竟,商辭歌養(yǎng)了這么多年,依舊只能動用體質(zhì)的一點點力量。而正是這力量,讓她可以說出——
“天生媚骨到了極致,便可惑萬物,可誘生死,可賄時間。”這句話。
由此,可以看出天生媚骨體質(zhì)的恐怖之處。
而這樣的體質(zhì)被陰氣浸染之后,便加速成熟,也就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
善哉輕聲問道:“你現(xiàn)在有什么不適嗎”
時遠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的狀態(tài)極好。只不過……
他朝著一處空地眨了眨眼睛,發(fā)現(xiàn)就算自己的天生媚骨成熟,好像也不像商辭歌所說的那樣,可以掌控時間和空間。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之前的軌跡緩慢運行。
倒是站在一旁的姜博學,偶然瞥到了這一幕,不由臉頰漲紅,口水一嗆,忍不住咳嗽出聲。
“那我們現(xiàn)在要做什么”時遠開口說道。
他的話音一起,空氣好像就在這無端之間,多了幾分曖.昧和潮.濕。
沒有人說話,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好似沉浸在他的聲音中無法自拔。片刻后,還是善哉雙手合十,輕捻佛珠,無奈地朝著時遠說道:
“要不,你試試看傳音。”
然而……聽到腦中的聲音后,眾人的感覺就更加不好了。就連危湘君,此刻都不由出聲,阻止了時遠再次說話。
危湘君:“要不你還是就這樣直接說吧。”
聽到危湘君的建議,王不行幾個人立刻點了點頭。時遠眼尖地發(fā)現(xiàn),善哉混在這幾個人當中,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時遠:“好吧。”
他剛說出這兩個字,便看到危湘君他們將手指抵在自己的耳邊,以此來減少自己內(nèi)心對時遠的吸引力。
時遠:……
他快步走了幾步,來到了善哉的身邊,低聲說道:“兄弟,你怎么回事。你不是學佛的嗎這點誘惑都堅持不住。”
時遠的話音剛落,便看到善哉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喉結上那顆耀眼的紅色的朱砂痣也跟隨著喉結的動作上下滾動了一圈。
善哉的聲音有些發(fā)緊。他看了時遠一眼,立刻移開視線,極為堅決地說道:
“忍不住。”
單單這三個字,便讓時遠感覺到久違的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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