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皺著眉咬咬唇,自己對林青肯定是同情加愧疚的心理,不然今天怎么會被他擾的心神不寧,大不了保他一輩子資源無憂,這一點對夏朗來說不是難事。
就算林青再好,又怎么能抵得過寧思雨。
腦中想著七七八八,手中動作未停,兩只手掌心相貼,快速搓了十幾下,等手心溫度急速升高,隔著衣物把滾燙的掌心按在了寧思雨的胃部,如此反復幾次,看著寧思雨的臉輕聲問:“好點了嗎你在這躺一會兒,我讓人送暖寶寶過來。”
夏朗自小性情溫和優(yōu)柔寡斷,相比他哥夏舒,夏朗一直被夏母嫌棄沒有男子氣概。夏母是個對人對己要求極高的人,自認小兒子難以和夏舒一起聯(lián)手繼承夏家的龐大家業(yè)。
想來想去,夏母覺得在國內(nèi)有夏家的依靠和父兄的呵護,夏朗很難真正長大,在夏朗初三那年不顧夏父和夏朗的反對,一意孤行地給14歲的夏朗送出了國。
在溫室里長大的小小少年,突然被扔到了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人生地不熟,慌張又無措。好在發(fā)小寧思雨正好也被父母送出國,有了寧思雨的陪伴,夏朗才度過了人生中最困難的階段。
夏朗的青春期,寧思雨無疑是最濃墨重彩的一筆。在國外的幾年,二人朝夕相處,熟知對方的愛好習性。
寧思雨半靠在夏朗懷里:“不用麻煩了,我緩會兒就好。”
“先喝點熱水吧,小心燙,慢點喝。”夏朗接過葉揖山遞過來的杯子,放嘴邊吹了吹,邊喂寧思雨邊念叨,“以后少喝點酒,知道自己胃不好,還沒個譜。也怪我剛剛忘了提醒你,嘴饞也不能亂吃東西啊。”
寧思雨喝了兩口水,就擺擺手表示不喝了,夏朗扶著寧思雨,把杯子放在茶幾上,轉臉又開始埋怨起葉揖山:“你知道寧思雨不能吃辣,你還買這么多饞他,你不是故意的嗎”
“我......”葉揖山覺得自己躺著也中槍真是日了狗了。
夏朗沒理葉揖山,拿起手機邊撥號碼邊說:“我還是讓人送暖寶寶和胃藥過來吧。”
葉揖山搖搖頭,翻了個白眼吐槽:“......寧思雨專屬老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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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佳佳看著一瘸一拐的林青,頓時慌了,小心翼翼的問:“哥,你...怎么了”
最近劇組里風言風語,她從來沒有相信過,只一門心思地站在林青這邊,她林青哥這么好,怎么可能是別人口中說的金絲雀可是跟夏總出來兩天,她的林青哥就變成了這幅被摧殘過的虛弱模樣,她雖然沒有談過戀愛,現(xiàn)在訊息這么發(fā)達,她還是知道兩個男人之間的那種事情的。
“我沒事,把行李拎著,車在門口嗎”林青嘴邊掛著淡淡的笑。
紀佳佳肩能提手能挑,本也不是柔弱女子,聞言拎起行李扶著林青進了通往地下車庫的電梯。
林青在后座半躺著玩手機,紀佳佳坐在副駕駛不停地回頭看,一臉的欲言又止。林青眼睛停留在手機屏幕上,余光看著探頭探腦的紀佳佳,不覺好笑:“佳佳,你臉上的微表情很生動啊,可以出道拍電影了。”
紀佳佳知道林青打趣自己,看了看司機,什么話也沒說,剩余的路程也忍住沒再回頭。
到了劇組的酒店,紀佳佳扶著林青進了房間。林青半躺在沙發(fā)上,紀佳佳拿過泡好的茶水遞給林青,彎著腰手撐在膝蓋上,一臉的糾結難過。
林青被她盯得毛骨悚然,喝了兩口水:“佳佳,你青哥是去日無多,咱倆是要上演抱頭痛哭的戲碼嗎
“別瞎說,”紀佳佳皺了皺眉,把杯子從林青手里接過來,放在茶幾上,轉過臉眼含淚花,“哥,你為了演戲受苦了。”
紀佳佳在心里咆哮:圈里演員多資源少,我青哥要不是為了自己熱愛的演藝事業(yè),會被那王八蛋總裁強迫嗎自以為有幾個湊錢就不把人當人看!我青哥可是演員里的清流,你怎么能把青哥跟外面的那些妖艷賤貨一般對待!像我青哥這樣的人品心性長相氣度還有演技,不應該是所有人都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嗎!為什么還有人會暴殄天物!等有一天我青哥成王,你們連舔他腳指頭都不配!
林青被這腦殘粉一句話說的心里暖暖漲漲的,在心里搜腸刮肚,準備也說兩句煽情的配合一下。
“哥,一定有個全世界最完美的女孩在前面等你。”紀佳佳攥了攥拳頭,臉上的神色從情深意切一秒切換成咬牙切齒,“就讓那個王八蛋夏總孤獨終老,斷子絕孫吧。”
林青噗呲一聲笑出來:“好的,咱佳佳說的都對。”哎等等,要什么姑娘啊,相比菇?jīng)鑫疫€是要斷子絕孫的夏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