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走來走去,她還是沒能逃出這個關(guān)系圈。
她之所以在娛樂圈混成這樣,不就是她不愿意利用家里的資源,想靠自己。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自暴自棄的邊緣了,但是她還是在等一個讓自己翻盤的機會。
沒想到她沒有用家里的關(guān)系,時e卻給她開直通車,她的心情很微妙,好像一股小火正在燒著她心里的那點興奮,一點點把她燒的渣都不剩了。
讓苗藝覺得自己所有的堅持,其實都是徒勞無功的。
這陣子的興奮也都是假的。
她那么努力的去做,去學,都抵不過時e的一句話。
除了這些,在苗藝心底,她很不想也很不希望,時e會是這樣的人。
她甚至以為時e是那個了解她的人,現(xiàn)在看來,好像也沒什么區(qū)別。
“你替我謝謝他。”苗藝苦笑著,微微垂著頭離開了。
陸仟億都沒意識到苗藝有什么問題,見苗藝走了,就帶電話給時e認輸去了。
時e接到陸仟億的電話后,就知道這件事基本上算是定下了。
苗藝從坐進車里開始就沒有說過話,槿一問她走不走,苗藝也不吭聲。
直到電話響起來了,她才恍惚的去拿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時e的名字時,她極力壓制在心底的怒火,忽然就燒起來了。
電話接通后,時e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他說:“恭喜你。”
苗藝冷冷地問他,“恭喜我什么”
“我聽陸仟億說了,說導演他們對你都很滿意。”時e的聲音聽起來,感覺他心情好像不錯,“恭喜你。”
“是嗎”苗藝冷笑,“那真是謝謝時先生給我這次機會。”
時e立馬就察覺不對勁了,仔細一想就知道苗藝可能是誤會了,“陸仟億是不是跟你說什么了”
“時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我跟你的關(guān)系還沒到可以干涉對方工作的程度,請你不要隨便越界。”苗藝說完就直接把電話掛了,掛完電話卻更難受了。
時e的電話就是在告訴她,整個試鏡這件事他確確實實參與了。
時e好心辦事,吃了一個閉門羹,心里也瞬間就不痛快了,但是話還是要說清楚,他并沒有為苗藝做什么,只是幫她爭取了一個機會而已。
但是以他對苗藝的了解,電話說不清楚。
這種事還得面談,直接起身抓起外套就要出去,一邊往外走,一邊讓叢秘書幫他查一下苗藝現(xiàn)在在哪。
叢秘書嘆氣,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還好一早就問槿一要了電話。
苗藝的電話再響起來的時候,她下意識要掛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才發(fā)現(xiàn)不是時e的電話。
是跟她一起從劇組回來的小演員小禾,長相非常可愛,人也乖巧,苗藝很喜歡她,所以多關(guān)照了點。
小禾在劇中的戲份不多,這幾天剛好殺青了。跟苗藝一樣,小禾也是回去試鏡的,兩個人就同行了。
苗藝以為小禾是來跟自己說她試鏡的結(jié)果,電話接通后,小禾幾乎是哭著說,她試鏡結(jié)束后被導演叫來吃飯,他們不僅灌她酒,導演還對她上下其手,不肯讓她走。
她好不容易才脫身跑到包廂的廁所里給苗藝打了這個電話。
苗藝一聽就火冒三丈,這幫人今天剛好撞搶眼上了。
小禾是個還沒畢業(yè)的電影學院的學生,今年才十九歲,跟苗藝一起拍的那部戲是她人生第一部戲。
她連經(jīng)紀人都沒有,根本不懂的怎么跟這些人周旋。
苗藝讓她先躲在廁所里不要出去,她馬上過去。
苗藝趕到地方,找到包廂一推門進去就看到,小禾已經(jīng)被那導演按在懷里在灌酒。
小禾已經(jīng)暈乎乎的了,下意識的在那里推著,一直搖著頭躲避對方的酒杯。
導演還在說:“做演員就是要放得開,要不然哪里來的資源。”
包廂里的人都在起哄,一個個表瞇瞇的,恨不得當場扒了小禾的衣服。
苗藝幾乎沒有停留,進門就過去奪過導演手里的酒杯,一把摟著導演的肩膀挨著他坐著,二話不說就照著潑了人一頭一臉的酒。
包廂里的人都有點醉意,苗藝進來的時候大家都還沒怎么注意到她,現(xiàn)在看到她摟著導演的肩膀坐在那里,一個個眼睛都直了。
都不知道這位千金小姐怎么會在這里。
導演估計被潑懵了,苗藝一邊拍著他的肩膀,一邊說:“做導演的就是要放得開。你不放/蕩一點,怎么會有女演員喜歡你呢是不是”
說著話把手里的空杯反過來,用力地蓋在了導演的雙腿間,她這把力用的很大,這下下去,導演當場就嚎起來了。
導演身邊兩個人不認識苗藝,聽到導演嚎起來了,上來就要抓苗藝,被槿一一腳一個給踢開了。
場面一下子就亂起來了,混亂中導演喊抓住苗藝,有人告訴他苗藝的身份。
導演說管他是誰的女兒,抓住了直接給他辦了。
然后門就被踢開了。
時e一臉黑的站在門口,而他旁邊站著的居然是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