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當時還挺好奇的,顏家小兒子的接風宴怎么會請苗藝,還有讓她去看看的想法。
苗藝表示,如果不想第二天看到新聞說她血洗了顏家,那就盡管讓她去。
葉寧不知道苗藝過去經(jīng)歷過什么,但是苗藝不愿意做的事她從來都不強求。
結果沒想到,不知道是孽緣還是巧合,居然還是撞上了。
“既然來了,不如進去坐坐”五年沒見的男人早就褪去了學生時代的玩世不恭,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好像真的變了很多。
不過在苗藝看來,人渣就是人渣,就算時間的推移也不會改變,硬要變,那也只能變成一個老人渣。
“不敢。”苗藝冷冷地說:“我怕我前腳進去,你后腳就通知你那幫好兄弟,乖乖女苗藝又進你的狼窩了。”
“苗苗。”顏初嘆氣,“以前的事是我不好,那時太小,我并不懂。”
“不懂什么不懂得怎么管好你的腦子還是管好你的下半身”苗藝笑著搖頭,她早就不是那個單純的小女生了,隨便兩句話就能把她哄的團團轉。
人都是往前走的,這位公子哥怎么還這么天真
說完,苗藝也懶得看顏初,直接越過他準備換家酒店。
顏初一把就拽住了苗藝的胳膊,“你到現(xiàn)在還不肯原諒我嗎”
“放手!”苗藝抬手制止了上前的槿一。
顏初不肯松手,“我那時候根本就不想傷害你,我只是在跟人吹牛,我對你的心意……”
顏初的話還沒說完,苗藝反手扣住他的胳膊,肩膀帶著胳膊用力,一個完美的過肩摔,摔的顏初一個措手不及。
顏初發(fā)出一聲悶哼,人已經(jīng)倒地了,不知道是大少爺從未吃過這樣的苦頭,還是苗藝下手實在是太狠,一時半會人居然都沒起得來。
把人摔了后,苗藝理了理自己的衣領,甩了甩胳膊,然后蹲下身拽住顏初的衣領,“跟人吹牛……需要把偷拍我的……照片拿給發(fā)給別人看還有貼上學校的網(wǎng)站,就為了告訴大家你顏初搞定了那個誰都搞不定的女生還只花了一個月”
苗藝的聲音變得有點激動了,那些被塵封的記憶好像忽然被挖出來了,她一直都不想面對的事,再遇到顏初的時候,果然……都壓不下去了。
“我……”顏初張了張嘴,“我……很后悔,當時就很后悔,以前的事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說都對你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但是現(xiàn)在……我想跟你贖罪。”
苗藝沒吭聲。
顏初繼續(xù)說:“我以后不會再騙你了,請你給我點時間。”
苗藝冷眼看著他。
顏初,“我知道你今晚在這家酒店有活動……所以我把晚宴場地定在了這里。”
“有心了。”苗藝忽然笑了,在顏初以為她松手的時候,苗藝忽然喊槿一,“槿一,把他衣服扒了。”
槿一沒有動,她跟了苗藝這么久,苗藝會亂來,但是不會亂來到這個地步。
很顯然顏初也有點愣怔了。
“他不是喜歡曝光別人的嗎今晚這里這么多人,他肯定會喜歡的。”苗藝松開了揪著顏初衣領的手,改去扯他的領帶。
“苗藝,你不要太過分。”顏初抓住苗藝的手,“過去的事我很抱歉,剛剛那下算我還你的,如果你再這樣得理不饒人,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苗藝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個不客氣法。”
她的話音剛落,顏初拽著她的手腕一個翻身,原本蹲著的苗藝被帶倒在地。
槿一反應很快,上來就要拽顏初的胳膊。
一時間三個人糾纏在一起,槿一和苗藝兩個肯定不會吃虧,但是苗藝也沒想到顏初這樣的繡花枕頭居然跟當年不太一樣了,不過他因為原本就躺在地上不占優(yōu)勢,很快就被槿一給制服了。
苗藝沒想到今天的粉絲見面會結束后居然還有余興節(jié)目,這要是被記者拍到,估計明天她身上還要多上一條“暴力”的標簽。
“咳!”忽然有人在旁邊咳了一聲。
槿一立馬松開了手,把苗藝護在身后站開了。
夜色里走出來個人,手里還端著酒杯,對于眼前的一切也不是很驚訝,淡定地站在顏初身邊,說:“顏初,你爸在里面找你。”
有外人在,顏初也不敢再說什么,爬起來看了苗藝一眼后,也沒有多說就回晚宴大廳了。
他看起有點狼狽,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晚宴上的前輩們對他的看法。
“苗小姐又打人了呀”端著酒杯的男人一臉笑地看著苗藝。
苗藝冷哼,“時先生依然這么不識趣”
來的人不是別人,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時e。苗藝跟他沒什么交情,不過彼此都看不順眼倒是真的。
因為時e一直都不喜歡娛樂圈的人,苗藝作為娛樂圈的人自然也不會喜歡他。不過因為圈子不同,碰面的機會不是很多,只是沒想到今天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
“我要是真不識趣就不會出來幫你解圍了。”時e一點都不介意苗藝那不友好的態(tài)度。
“你這不是在幫我解圍。”苗藝不領情。
她現(xiàn)在的情況有點糟糕,頭發(fā)和衣服都很亂,雖然一直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她不得不承認,現(xiàn)在的她狀況確實有點糟糕。
顏初的出現(xiàn)讓過分疲憊的她防御力都減半了,人在疲憊的時候很容易被自己的情緒左右,苗藝平時都把自己隱藏的好好的,現(xiàn)在卻有點接近臨界點了。
她忽然看到時e手里的酒杯,直接伸手就拿了過來,一口就喝光了里面的酒,情緒慢慢壓制下來了。
時e的表情也很淡定,反過來問她,“還要喝嗎”
說著看向酒店花園另一邊靠湖的玻璃房子,看起來確實很適合喝酒。
苗藝沒反對,徑直就過去了,她現(xiàn)在需要喝兩杯壓壓驚。
槿一猶豫了一下,本來想攔著苗藝的,但是苗藝已經(jīng)擺手讓她去叫人拿酒。
她了解苗藝,在壓抑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她需要發(fā)泄。
時e她雖然不了解,但是經(jīng)常聽苗老爺提起過,是個很正派的人,而且剛剛顏初很顯然對他也忌憚積分,所以她放了一半的心去找人了。
苗藝一邊走著,一邊問時e,“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一直都在。”時e厚顏無恥的承認了。也就是說,該聽到的和不該聽到的,他都聽到了。
苗藝眉頭一皺,“那你為什么不早點出來”
“我不是留時間給你揍他嗎”
苗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