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珍珍并不是真的想喝水,她順勢鉆到丈夫的懷里,把頭緊緊貼在了王文廣的胸膛。
第二天早晨趙珍珍起晚了,一睜眼已經(jīng)七點半了,洗漱完畢再吃了早飯都八點多了,自然不可能再去糧店排隊了。
王文廣看她似乎精神有些懨懨的,就關(guān)切的問道,“珍珍,你身體不舒服”
趙珍珍搖搖頭,對丈夫笑了笑,說道,“不是,你這猛一回家我還有點不習慣,大概興奮過度了,昨晚沒睡好,補一覺就好了!”
她這話沒別的意思,王文廣卻聽得心里直樂,的確,他昨晚是有點猛了,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可以這么猛,最后小嬌妻明顯都告饒了。
這可是最近兩三個月都沒出現(xiàn)過的事情了。
趙珍珍推著自行車往外走,沒想到剛拐出家門又碰到了錢洪慶,還有樂顛顛跟在后頭的劉新蘭。
“師母上班去啊”
錢洪慶看到她立即很主動的打招呼,不過,趙珍珍根本沒看他,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劉新蘭。
客觀來說,劉新蘭雖然模樣長得丑,但身材是不錯的,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此刻穿了一身天藍色的布拉吉,更能突出優(yōu)點,而且大概是愛情的滋潤,連大方臉看著似乎也沒那么難看了。
趙珍珍沖她笑笑,用長輩的口吻說道,“新蘭啊,阿姨告訴你一句話,夜長夢多,你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啊”
劉新蘭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錢洪慶。
錢洪慶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他飛快的瞟了劉新蘭一眼,笑著說道,“師母著急吃喜糖啦,您放心吧,到時候肯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趙珍珍點點頭。
昨晚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后來忽然想到錢洪慶和劉新蘭是在六七年才結(jié)婚的,現(xiàn)在是六五年,那也就是說,他們還要再過兩年才會結(jié)婚!
這似乎有點不符合常規(guī),現(xiàn)在的大姑娘小伙子只要是參加工作后談了對象,家里能有房子住,辦得起婚禮,又不是兩地分居的話,一般最多談上一年就會結(jié)婚了。
而且劉新蘭不小了,她也是平城大學(xué)畢業(yè)的,在平城制藥廠工作了三四年了,至少有二十五六歲了,現(xiàn)在人都結(jié)婚早,她已經(jīng)算得上是老姑娘了。
再說了,她好不容易找下錢洪慶這樣的對象,肯定也會著急結(jié)婚的!
國棉廠工會有個“郭大姐”,雖然比趙珍珍也大不了幾歲,但廠子里人都習慣這么稱呼她。
郭大姐原來是前紡車間的女工,也是廠里的三八紅旗手,還是趙珍珍去車間采訪她的時候發(fā)現(xiàn),郭大姐天生一副好嗓子,能唱也能跳,性格還開朗,就做主把她調(diào)到了工會。
他們工會每年都要組織大大小小四五臺文藝晚會,但能出節(jié)目的沒幾個,每次都要想方設(shè)法鼓動工人上報節(jié)目。
郭大姐就不一樣了,她唱一段黃梅戲算一個節(jié)目,再來一段即興舞又是一個節(jié)目,最后還能高亢一曲《歌唱祖國》。
她還有個好處,郭大姐是個名副其實的老姑娘,沒有家庭拖后腿,從來不請事假和病假不說,每天總是早早來上班,在其他人來之前,就將工會的三間辦公室里里外外都打掃干凈了。
平時不管趙珍珍布置什么工作任務(wù),郭大姐總是很積極的第一個響應(yīng)。
所以趙珍珍讓她下班后去跟著錢洪慶,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yīng)了。
事情比趙珍珍想的簡單得多,沒出十天,郭大姐就查清楚了,錢洪慶果然不老實,除了劉新蘭,他還有一個相好的女同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