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嚴澤這邊的喜氣洋洋,另一邊的嚴家就不太好過了。
嚴景怒氣沖沖地回到家,就看到嚴國安正舒服地攤在椅子上抽著煙,什么事情都不干,再一想到自己剛才還辛辛苦苦地在菜市場丟人地賣菜,就氣不打一處來,對著他吼:“抽抽抽,整天就知道抽煙,現(xiàn)在家里哪還有錢給你買煙!”
嚴國安突然就被寶貝兒子吼了一聲,雖然也有些不高興,也只當他是在外受了委屈,心情很差,對他說:“怎么了,在外面發(fā)生什么了,跟吃了似的”
嚴景剛想回答,黃香梅就回來了。
她雖然穿著一身常見的衣服,但卻精致地將它改良了,收了腰線,還露出了白皙的小腿,臉上雖沒有太多妝容,但卻畫了眉毛,涂了口紅,哪像一位貧窮的婦女。
黃香梅一進門就看到自己兒子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急忙質(zhì)問自己丈夫:“是不是你欺負了我的寶貝兒子”
嚴景看到自己母親這樣對待父親,覺得她自從家里沒錢之后就變了好多,她對父親的態(tài)度也太不好了,沒有一點為人妻子的樣子,連忙對她說:“媽,沒有這回事,爸怎么可能欺負我呢!”
黃香梅也沒因為自己的錯誤揣測而對嚴國安道歉,甚至直接忽視了他,對嚴景說:“那你怎么這么生氣,告訴媽是誰惹你了,媽替你去好好教訓教訓他!”
“還不是因為那個嚴澤!”
黃香梅抓住嚴景的手臂,驚訝的說:“嚴澤他怎么會在首都這里”
嚴國安聽到這也疑惑的等著嚴景的回答。
對于嚴澤這個兒子,他也是很不喜歡的。畢竟也算是他的出生才害死了他媽,弄的周圍的人都說他的兒子生下來就是克家里人的。雖然他不相信這種說法,但終究還是有所影響的。之后他娶了黃香梅,有了嚴景,嚴澤在家里就更沒有地位了,而且他從小到大就一副病弱陰沉的樣子,更不討喜了,而且認真算起來,從小到大在他身上,光他的藥錢都不知道花了多少了!
嚴景對他們倆回答說:“我哪知道他是怎么到這邊來的反正我看到他的時候他還穿的有模有樣的,身上連一個補丁都看不到,手上還提著一條魚,氣色也比以前好多了,不知道現(xiàn)在過的有多滋潤呢!而且他居然還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說了沒幾句就跑了!”
黃香梅聽到這,心里不禁開始打起了鬼主意。
自從前幾年改革開放以后,嚴國安就想趁著這股東風,打起了來首都做生意的想法。他最開始的時候也小賺了一筆,嘗到好處后當然就想多賺點,結(jié)果沒調(diào)查清楚情況就被合伙人騙光了錢,報警之后也沒追回錢,之后他們家就只能租了這么一間破房子,靠著她盤下了一個菜攤子賺點飯錢,偏偏嚴國安在被騙光錢后就一蹶不振,干脆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做,成了個廢人,成天就指望著她掙錢養(yǎng)家。
沒想到今天兒子居然見到了那個小野種,而且小野種聽起來還生活地不錯的樣子,身上肯定有錢。
嚴家也養(yǎng)了他十幾年,而且親生父親還在呢,要是讓嚴國安去找嚴澤,嚴澤這種人肯定會乖乖地給他們養(yǎng)家的吧!
雖然剛才嚴景說嚴澤裝作不認識他,還溜了,但黃香梅還是不太相信,自己兒子他還不知道嗎從小到大都是在她的默許下踩著那個野種長大的,那個野種怎么可能會有膽子反抗當初她偷偷替他報了知青的名,最后他還不是乖乖的去了!
想到這里,黃香梅就直接對嚴國安上起眼藥來,說:“國安啊,現(xiàn)在嚴澤既然有錢了都不回家看看你,還把不把你當父親了該不會是知道了你做生意失敗的事情,怕我們?nèi)フ宜X吧!”
嚴國安也不算是有主見的人,此時聽到黃香梅這么說也就信了,生氣地拍了拍桌子,說:“我看他敢!再怎么說我也是他老子,當初要不是我養(yǎng)了他十多年,他能活到這么大嗎居然還好意思嫌棄我現(xiàn)在沒錢”
黃香梅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嚴國安開始對嚴澤生氣了,又假惺惺地說:“誒,你先別生氣呀,說不定是我猜錯了呢,其實嚴澤并不是這樣想的呢!不如我們找個時間去看看嚴澤,問問他是怎么想的”
嚴國安聽完她的挑撥離間后,冷哼了一聲,“那就先這樣決定了,找個時間我們就去找這個孽子,問問他到底是怎么個意思!”
黃香梅朝嚴景眨了眨眼,嚴景會意地替嚴國安捏捏肩膀,說:“爸,你就別生氣了,就算哥他現(xiàn)在有錢了不想認我們,這不是還有我嗎我以后肯定會好好孝順您的!”
聽到兒子對自己表孝心,嚴國安也忘了剛剛他吼自己的事情,愜意地享受著兒子的按摩,拍了拍他的手,說:“還是你好啊,哪像那個不孝子,真不愧是我疼愛了多年的好兒子!”他閉著眼,卻沒看到黃香梅聽到這句話后對他投來的不屑諷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