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萱那翹起尾巴得意忘形的樣子,小姐妹們自然是揶揄地噓了她一聲,隨后也為她高興起來。
直到看到魏萱和她那群小姐妹們離開了,嚴澤這才騎著自行車離開了學校。他之前遇上了一位老中醫(yī),無意中和他談起了藥理方面的知識,兩人開始對中西醫(yī)進行研討,漸漸地成為了忘年之交。老中醫(yī)知道嚴澤還在上大學,就干脆地邀請嚴澤來他的中醫(yī)館里幫忙,讓嚴澤掙點生活費,順便跟著他進一步地學習中醫(yī)。
嚴澤從前世開始就一直對醫(yī)學很感興趣,況且他之后還要經(jīng)歷很多個任務世界,學習掌握的技能當然是越多越好,說不定在哪個世界就用上了,自然是答應了老中醫(yī)的邀請,他現(xiàn)在就是準備去找老中醫(yī)學習醫(yī)術,順便幫忙。
周末,兩人在校門口集合后,嚴澤就載著魏萱去了電影院。
現(xiàn)在國家才剛開始取消計劃經(jīng)濟、實行市場經(jīng)濟,這所電影院也是在這之后才新開的,因為趕上了周末,來電影院看電影的人也比平時多了起來,因為擔心魏萱被人擠到,嚴澤直接拉起了她的手腕。
這也是嚴澤沒有轉變自己的思維方式,這個動作雖然在二十一世紀不算什么,但是現(xiàn)在這個世界才剛八十年代初期,人們的生活方式還是比較保守的,即便是已婚夫妻,在大街上也是不敢有什么親密接觸的。
嚴澤這個順手的動作自然也是驚到了魏萱,嚴澤居然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雖然并不是手拉手,但是四舍五入一下,他們就直接親上、原地結婚了!魏萱只覺得自己被嚴澤接觸到的地方都開始發(fā)燙了,直接燙到了她的心坎上,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化了,哪還記得兩人現(xiàn)在并不是男女朋友關系,要保持好距離。
嚴澤感覺到自己拉著的地方開始發(fā)熱起來,擔心魏萱覺得熱,回頭問她說,“怎么了現(xiàn)在電影院人比較多,你是不是被熱到了”
“啊,沒、沒有啊。”魏萱被嚴澤的問話從幻想中驚醒,瞪大了她那雙紫葡萄般的雙眼,連忙搖了搖頭。
天哪,太丟人了,她剛剛居然就在嚴澤面前,幻想著他們已經(jīng)結婚后的事情,她怎么可以這么不知羞恥!魏萱使勁的搖了搖頭,試圖將剛才那些羞恥的想法丟掉。
這時候上座的電影也沒有幾部,倆人就隨便挑了一部比較文藝的電影來看。電影是類似于嚴澤上輩子十年代的時候電影制片廠的風格。雖然嚴澤看過很多不同類型的電影,但這部電影對于他來說還是比較新奇的,而對于魏萱來說,這可是她這輩子看的第一部電影,畢竟自從她父親平反之后,她家才開始慢慢寬裕起來,在這之前她又怎么可能有閑錢專門去看電影呢
兩人都專心致志的看完了整部電影,等電影放映結束之后,已經(jīng)是晚上將近九點鐘了,嚴澤就騎著自行車送魏萱先回女生宿舍。
魏萱坐在嚴澤的自行車后座上,用右手攬住了嚴澤的腰,初夏的晚風吹了起來,她只覺得面前人那寬厚的背部是多么的值得依靠,只希望時光能夠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
她只想和他過一輩子,兩人就這樣慢慢的變老。
魏萱的父親是一名地質學教授,而在那十年浩蕩時期,他被分派到邊遠地區(qū)的一個小村子里,人差點就沒回來。父親不在家的那段時間,她和母親過得很是艱難,每天就只能靠著母親為別人縫補、漿洗衣服所掙的零碎錢活命,當時魏萱就特別希望家里能有一個頂梁柱來保護著她和媽媽。即便現(xiàn)在父親已經(jīng)回來了,家里也漸漸過得有了起色,魏萱現(xiàn)在依舊是憧憬著自己將來能找到一位能夠讓她依靠的男人。
現(xiàn)在她知道了,嚴澤就是那個男人。
魏萱埋頭躲在嚴澤的背后漸漸笑了起來,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