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怎么睡過去的連澄也忘記了,她只記得自己一直緊張著緊張著……結(jié)果沒過多久就擋不住疲憊,眼睛一閉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晨,連澄是被吵醒的。
沒能好好享受一個霸總該有的“從幾十平米寬敞大床醒來”的體驗,連澄很煩躁。
“小澄!快下來!”皇甫元木的聲音駕著她不知從哪淘來的大喇叭,穿透上官房間隔音效果極其良好的窗子,傳送進(jìn)她的耳朵。
“嘖。”
連澄一下屏住呼吸看著身旁的秦禾,據(jù)她所知,秦編什么時候脾氣都好,就是剛睡醒的時候有起床氣。
“小澄小澄!我有驚喜要給你!”
秦禾緊皺的眉下,一雙滿含壓抑的眼猛地睜開,連澄在一旁正好撞見這比野獸還讓人后背發(fā)涼的眼神,心里替樓下那位皇甫木同學(xué)捏把汗。
“誰”
連澄還是第一次聽秦禾這么低沉的聲音,心臟嚇得撲通跳,“皇甫。”
下一秒,秦禾立馬翻身坐起,抄起臥室里那把連澄用來墊腳壁咚她的小凳子,打開窗,手臂半舉空中,投擲的預(yù)備動作十分標(biāo)準(zhǔn)。
“慕容秦禾你怎么在那!”昔日情人再次相見,情況急速轉(zhuǎn)變,皇甫元木對秦禾怒聲相向。
秦禾冷哼一聲,入戲速度飛快,“我是她合法妻子,你說我怎么在這”
說完,她干脆利落地將手上的椅子朝皇甫元木的方向丟去,木頭制的椅子飛速劃過空氣“咻”地一聲,落點精準(zhǔn)的砸在皇甫元木價值連城的車窗上。
“啪――”
網(wǎng)絡(luò)狀蜘蛛紋路,碎的很漂亮。
皇甫元木和她的一干npc手下一個個張大嘴看傻了,誰能想到以前那個嬌滴滴只會在受了委屈后默默流淚的慕容秦禾有這么大的爆發(fā)力。
“滾。”秦禾最后朝她一指,刷地拉上窗簾。
半小時后,起床氣稍微好點的秦禾和收拾妥當(dāng)?shù)倪B澄下樓吃早餐,卻發(fā)現(xiàn)本該離開的李元木竟然大刺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誰放你進(jìn)來的”秦禾眉心微皺。
底下的女仆個個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角落里,哆哆嗦嗦的002舉起手:是006。
秦禾:哦
002忍著恐懼說:它說……劇情需要。
“小澄,早上好。”皇甫元木殷勤地上前,握住連澄的手心就要來個吻手禮。
秦禾一掌將她拍開,擁著連澄的肩繞開她走,連澄不敢搭皇甫元木的話,也不敢出聲,只是默默踮起一點腳,讓秦禾搭她肩膀的時候,不至于誤以為自己在撐一根拐杖。
早餐照舊準(zhǔn)備的十分豐富,就算連澄知道這些只是沒有靈魂的數(shù)據(jù),也依舊被色香味俱全的成品迷惑的直咽口水。
吃慣了泡面和速凍食品,就算一道普普通通的番茄炒蛋,她也能吃的很開心。
秦禾拿過盤子,替她拿了吐司火腿和生菜,再放到她面前,“葷素搭配,別挑食。”
“知道了。”連澄要是腦袋上有貓耳朵,這會兒一定委屈地耷拉成飛機(jī)耳。
“小澄,吃完飯我們出去約會吧。”皇甫元木拉過連澄旁邊的椅子,坐下來看著她說。
連澄開啟隔閡模式,不聽不看不說,專心致志將注意力放在吃上。
秦禾手指優(yōu)雅地搭著刀叉切著盤子里的荷包蛋,語氣卻有些諷刺,“我們家吃飯,什么時候用得著擺這么多椅子了。”
只會她心意的女仆一號立刻上前,直接抽走皇甫元木屁股下的椅子,搬到了一邊,其他人也很快一擁而上,將長桌邊上其他的椅子都拉開了。
皇甫元木措不及防被抽走支撐物,差點摔倒在地出丑,好在她足夠敏捷,在快摔倒的時候,膝蓋一曲,改在地上做起了仰臥起坐。
動作之標(biāo)準(zhǔn),表情之認(rèn)真。
輸什么也不能輸了陣仗,做霸總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表面架勢。
“小澄,你忘記了嗎,不久后就是瑤瑤的歸國晚宴,你答應(yīng)了她會去參加的。”
連澄倒是知道這事,因為下個主線任務(wù)就和歐陽瑤瑤這晚宴有關(guān)。
“是嗎上官答應(yīng)的什么時候”
致命三連擊。
連澄差點被一口生菜噎死。
“是‘上官’答應(yīng)的!”言下之意,和連澄沒關(guān)系。
秦禾饒有深意地勾勾唇,收回了看著連澄的目光。
“皇甫小姐不如直言自己今天擅自闖入這里的目的,不然我沒耐心再讓你繼續(xù)在這里吵吵鬧鬧下去了。”秦禾用餐完畢,用白帕擦擦嘴角,朝皇甫元木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皇甫元木從她寒意滿滿的目光里,準(zhǔn)確地察覺到自己的生命收到了威脅,她完全可以想象,要是秦禾拎起她像早上砸椅子那樣丟出去,自己的下場絕對比那碎了的車窗玻璃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