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彥不聽,仿佛一只松了鎖鏈的猛獸。
齊康盛心一橫,拿了旁邊一個玉石擺件砸在他背上,沒料人沒暈,齊修彥反而把視線對準了他。
齊康盛心里一個咯噔,老而無力的腿腳終究沒有躲過年輕人,然而就在齊修彥撲到他身上時,齊康盛忽然感覺到口袋一陣灼熱,有什么東西在發(fā)燙。
齊修彥的襲擊沒有成功,面色一陣扭曲后暈了過去,齊康盛忙掏出口袋看,原來是前段時間杜清眠送他的符紙。
張大師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擦了把汗過來看,瞧見那張已經(jīng)變成暗灰色的破符紙,震驚道:“齊老先生,您這符篆是從哪兒弄的”
齊康盛:“一個老友的女兒送的,怎么了”
“您剛才能脫身,制服那只厲害的大鬼,全仗這張符起作用”張大師目光晶亮地看著符紙,“看這手法,這威力,畫符的想必是個大能了”
齊康盛沒想到杜清眠隨手塞給他的符紙這么珍貴,他訝異地看著手里的紙灰,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張大師沒了剛過來那會兒清高孤傲的勁兒,急切的問:“畫符的人是誰,能引薦一下嗎”
齊康盛搖頭:“畫符的人我不認得,得到這張符是個意外。”
張大師惋惜地嘆了口氣。
齊修彥身體里的鬼被符篆所傷,從他身體里跌了出去。張大師將鬼收起來,道:“是個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想必生前也是個可憐人,我回去將他度化,就沒什么問題了。”
齊康盛連忙道謝,吩咐助理把酬勞給他轉(zhuǎn)過去。
張大師走后,齊康盛的妻子,也就是齊修彥的母親李芝華猶豫著問:“所以修彥嚷著要娶杜清寧,全都是那只鬼在作怪”
齊康盛冷哼了一聲:“說要娶人的是鬼,可那些消息記錄是作假的嗎我倒要看看,醒了之后他要怎么給我解釋”
李芝華聞言支支吾吾道:“之前修彥一直鬧,我心疼他,就打了電話給姚詩嵐,想跟她商量一下”
齊康盛心里感覺不好:“商量什么”
李芝華的頭更低了:“我想著他既然為了杜清寧飯都不吃了,那能不能跟姚詩嵐商量一下,讓杜清寧嫁過來,反正都是杜家的女兒,老杜幾乎不在了,換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齊康盛差點沒氣的暈過去:“眠眠爹媽都不在了,現(xiàn)在連婚事都給她推掉,你讓我下去之后怎么見國華”
“趁事情還沒鬧大,你趕緊,給我把這事兒解釋清楚去”
姚詩嵐這兩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忽而高興的合不攏嘴,忽而氣壓又低下去。
杜清眠沒心情關(guān)注她,掐算著日子,覺得杜國華快醒過來了。
江姐在旁邊守著,忽然問:“眠眠,你三姐和那個齊修彥是怎么回事”
杜清眠:“怎么了”
江姐顧慮到齊修彥是她的未婚夫,沒說太清楚,見她這反映,還以為她還被蒙在鼓里,猶豫了一下沒說出口。
豪門恩怨不是她能插得上口的,江姐從事護理行業(yè)多年,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給杜國華按摩完,杜清眠從他的臥室里出去,正要回自己屋子,從二樓的走廊上忽然看見一樓的大門處一個女人進來。
女人身材高挑,寬大墨鏡下的一張臉精致漂亮。她進門后摘下墨鏡,身上散發(fā)出一種極為懾人的冷峻氣場。
她四下看了看,仰頭,剛好與二樓的杜清眠接上視線。
杜清眠看著那張跟自己極為相似的臉,聽見王媽驚訝的聲音:“大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了抱歉過了這兩天就不忙了可以囤積存稿了
謝謝菲兒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