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猶清這話, 簡直就像是晴天霹靂,正好落在余晚晴頭上, 霹得余晚晴整個人都呆愣愣的,呆了好半晌都沒反應(yīng)過來。
說真的, 余晚晴聞言, 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信, 心下暗道:該不是騙人的吧
這也怪不得余晚晴, 主要是余猶清這做親哥的自小就是個奸商胚子,經(jīng)常性坑妹, 以至于他在親妹妹心目中實在是沒啥信譽值, 說出的話也不是十分可信。
更何況,蕭翀就是主考官這事, 一聽就是假的
可是, 也正因為這事一聽就像是假的, 余晚晴反倒有些猶疑起來:就余猶清這段位,要說謊騙人那絕對是能把謊話編的天衣無縫, 如何就會說這樣一件聽著就像是假的事情除非, 余猶清他說的是真的。
正因如此, 呆過之后,余晚晴立時抬起眼,直愣愣的看向了余猶清。
見著妹妹這模樣,余猶清哪里會有不明白的這是在等他的證據(jù)還有解釋呢。直到此時,他才真正的明白了早前余父提醒他的那句話“晚晚她還不知道蕭翀身份”,果然, 姜還是老的辣啊。
既開了口,余猶清自然也是早便打好了腹稿,準備了理由說服妹妹的,他很快冷靜下來,先問了一句:“你應(yīng)該還記著,你進考場那天晚上,碰到的第一個人是誰吧”
余晚晴:“是蕭翀。”
“那就是了,”余猶清不緊不慢,有條不紊的往下道,“主考官一般都是要在考生進考場,正式開考前,教他們個乖兒的。”
余晚晴聽著這話,忍不住替蕭翀辯駁:“不是說前兩個抽到hard模式的考生一進考場就被淘汰嗎可見進考場當(dāng)天就有生死考驗的,我碰到蕭翀并不奇怪。總不至于扯到主考官什么的吧”
見余晚晴辯駁,余猶清也不急,只緩緩道:“你也說了前兩個hard模式的考生都是一進考場就被淘汰,這hard模式的難度由此可見一斑。”
頓了頓,他反問道:“那你覺得,你現(xiàn)在這個難度,算難嗎能稱得上是hard模式嗎”
這個,這還真算是個問題
想起才過去的第五次月考以及自己那九十五分,還有上上次月考的八十八分,余晚晴心里忽然就有點虛,但還是勉強撐著口氣,哼了一聲:”我,我都想滿分好久了,到現(xiàn)在都沒考到呢怎么就不算難了”
余猶清也不說話,只靜靜的看著她,只把余晚晴看得都紅了臉別說,按著外頭那些人對于hard模式的描述,余晚晴這幾個月一直吃吃喝喝躺躺,偶爾還睡一下蕭翀,就這樣還能考個八、九十分,簡直是開掛啊
不過,作為歐皇,余晚晴哪怕心虛臉紅,那都是有些底氣的。她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反瞪了余猶清一眼:“我本來就運氣好”
余猶清淡淡反問了一句:“你那運氣要是真能管用到這地步,第一次月考哪里還會不及格”
余晚晴:“”提起不及格這種丟臉的事就好氣哦,這要不是親哥,她真想撲上去咬他一口
不過,被余猶清這般一點,余晚晴也漸漸回過味來:是啊,她月考成績漸漸轉(zhuǎn)好,似乎也多是因為她和蕭翀關(guān)系漸好。而且,自她和蕭翀兩個談戀愛乃至拉燈之后,余晚晴的月考成績似乎也漸漸好了,哪怕躺著都能躺贏,那分數(shù)簡直是火箭式飛升余晚晴現(xiàn)在都膨脹到要考滿分了有沒有
想通了這一點,余晚晴心里隱約有些信了,但還是強撐著口氣,哼哼道:“宮斗考試,皇帝本來就是重點,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余猶清也沒與她爭這個,只是徐徐道:“還有,你發(fā)現(xiàn)沒有,每回你月底考試答卷,他必是要來一趟的。就算這是巧合,也不至于回回都有這樣的巧合吧”
余晚晴忽然就沉默了。
余猶清看她一眼,悠悠然的道:“考生考試時,能出現(xiàn)在考場的自然就只有主考官了。”
余晚晴鼓著頰,瞪著余猶清:“要是就是碰巧呢”
“好吧,那就當(dāng)是碰巧。”余猶清也不急,緩緩接口道,“你應(yīng)該還記得,你第二次月考的事情吧當(dāng)時你都已經(jīng)交卷了,系統(tǒng)也給出分數(shù),最后得分就是五十七分,不及格。結(jié)果,就因為你給蕭翀喂了口酒,就改了分數(shù),又給你加了三分,這才叫你得了個及格分。”
說真的,如果可以,余猶清這做哥哥的真不想回憶余晚晴當(dāng)初嘴對嘴給蕭翀喂酒的事情,便是勉強說起來都不免頓了一頓。
好在他定力好,很快便穩(wěn)住了聲調(diào),不緊不慢的反問了余晚晴一句:“這交卷改分記錄后還能再加分重算分數(shù)的,除了主考官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