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余晚晴說是什么都忘了,如今忽然想起太后宮里的一個小廚子,溪午自然懷疑對方是恢復(fù)記憶了。
余晚晴連忙掩飾的搖搖頭:“不是,只是適才吃著點(diǎn)心,隱約記起那姓吳的廚子頗會做點(diǎn)心。”
溪午聞言有些失望,但還是強(qiáng)打起精神應(yīng)話:“是了,娘娘那會兒確是很喜歡吃那吳廚子做的點(diǎn)心。”
來了來了,第二題的答案
余晚晴強(qiáng)壓著心頭的激動,一派的淡定,口上則是狀若無意的問了一句:“對了,那吳廚子最擅長做什么來著”
溪午想了想,這才不甚確定的應(yīng)道:“這個奴婢倒是記不得了,只記得這吳廚子手藝極好,太后就很喜歡他做的蟹黃水晶包就連娘娘您,那會兒也常叫他做牛乳菱粉香糕呢”
沒能如想象中那樣得到答案,余晚晴多少有些失望,但還是在心中安慰自己:算了算了,聽溪午的話,第二題最后應(yīng)該也就是在a和d之間選一個。實(shí)在不行,那就到時候再從兩個里頭蒙一個吧,這樣也有差不多百分之五十的勝率,反正她是歐皇,最不怕的就是賭運(yùn)氣
當(dāng)然,要是能找機(jī)會去一趟慈安宮,問一問那個吳廚子,那就更好了。
這么想著,余晚晴心情略略放松了一些,甚至還起了興趣,吩咐跟在身后的兩個小太監(jiān):“這會兒還早,我瞧著御花園里的桂樹長得極好,你們遲些便去打點(diǎn)兒桂花來。都說桂花暖胃散寒, 眼下雖做不了藕粉桂花糖糕,但回去做個桂花醬也是好的”
這般說著,余晚晴還不忘叮囑一句:“記著,要采那種顏色鮮黃的,那樣的比較香甜。”
兩個小太監(jiān)自是諾諾應(yīng)了。
溪午倒還真是服了自家姑娘:都這會兒了,她還有心情想著做桂花醬呢
話雖如此,溪午倒也沒攔著,只是輕聲提醒道:“娘娘,這桂花醬又不是只用桂花就成的,還得要蜂蜜或是糖呢。正好現(xiàn)下就是要用午膳的時候,倒是可以叫姜采領(lǐng)飯的時候先去御膳房問一聲,看看御膳房那里可有多的蜂蜜或是糖。”
溪午這話說得委婉,可余晚晴還是聽懂了對方的提醒:蜂蜜和糖未必沒有,只是御膳房那里卻是未必愿意送來宜安宮給余晚晴。
余晚晴聞言,蹙了蹙眉頭。
她一貫樂觀,也不挑揀吃穿,喝個紅豆粥也能喝得喜孜孜,眉眼彎彎。可她也是被家里嬌慣著長大的,從小就很有些運(yùn)氣,堪稱是心想事成,要什么便得什么。如今,忽而變成了要什么就沒什么的余才人,想著自己這后宮食物鏈最底端的身份,壓了許久的脾氣也多少上來了些,嘴里哼哼:“這也不給,那也不給,叫我自己去地里啃草不成”
人類進(jìn)化了幾千年,為的還不就是站著吃肉再說了,就算啃草,這也還沒到春天呢
溪午勸她:“娘娘莫急,您這兒難得開口,御膳房那里想必也多少會勻些出來。”頓了頓,又道,“這樣,您這一早起來,來回折騰也是怪累的,不若先回去歇會兒,待得起來,姜采想來也領(lǐng)了飯菜蜂蜜回來,用過午膳后便能做桂花醬了。”
余晚晴想著也是這個理,而且現(xiàn)下是在考場,發(fā)脾氣也沒人接著,只能回去悶頭睡了。
溪午勸好了余晚晴,回過頭來又悄悄給要去御膳房領(lǐng)飯菜的姜采塞了些銀子過去,低聲道:“難得娘娘喜歡,你也伶俐些,帶上銀子,好好的和膳房里的人說說。”
姜采也是個仔細(xì)的性子,小心翼翼的將幾枚碎銀收起來,應(yīng)聲去了。
等到余晚晴懨懨的回了屋子,悶不吭聲的補(bǔ)完了覺,姜采那頭也已一手抱著蜂蜜,一手拎著食盒回來了。
看著姜采手里那幾瓶的蜂蜜,余晚晴多少也有些訝異:御膳房今天怎么這樣好說話
眼見著姜采打開食盒,將里頭熱騰騰的飯菜一樣樣的擺開來:清炒藕片、云腿蒸蛋、紅燒肉、冬筍燉雞湯
這一下,連溪午都有些訝異了:御膳房今天怎么這樣好說話依著御膳房素日里的德性,自己那點(diǎn)兒銀子,便是換瓶蜂蜜怕也夠嗆吧這般想著,溪午忍不住往姜采處看了一眼,目光中頗有疑惑之色。
姜采暗暗地?fù)u了搖頭,她其實(shí)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只有余晚晴這個傻白甜看著面前一桌子飯菜,作恍然大悟狀:果然,出來混的就是要抱好大腿,混后宮也不例外今早才給順妃請過安呢,中午這吃上肉了,這效率也是杠杠噠
作者有話要說: 老古董:我隨便說說也有人信
肅真大腿做好事不留名羽:順妃居然也敢搶朕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