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鄉(xiāng)間小道上,飄蕩著葉曦晨無比“深情”的歌聲,華國人民耳熟能詳?shù)摹段饔斡洝分黝}曲愣是被她唱出了慘絕人寰的效果——具體請參考正挑著扁擔瘋狂前奔的邢洋。
“兄弟,我錯了,求別唱了行嗎!“
葉曦晨跟在他后面跑,氣喘吁吁:“不行!這是你要求的,做人要有始有終。“
邢洋跑得更快了。
葉曦晨打定主意要把他荼毒到底,追在他后面頑強地演繹完了這首曲子。
邢洋停下來,撐著膝蓋大口喘氣:“兄弟,你這也太客氣了!“
葉曦晨:“我還能更客氣,所以我決定,再為你高歌一曲!“
一聽此話,剛剛才把東西摔在地上的邢洋立刻驚恐臉,扁擔都不拿了,直接一手一個籮筐拎著,埋頭往前跑。
葉曦晨撿起扁擔,比了個霸氣姿勢,在他后面大吼一聲,“妖怪,吃俺老孫一棒!“
又繼續(xù)高聲大唱著追上去了。
后面扛著攝像機的跟拍人員:……體諒一下工作人員不好嗎?
等兩人瘋鬧著到達住宿的小院子民居時,跟拍的老師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邢洋更夸張,到了院子門口立刻把籮筐一甩,直接就大字形躺在院前臺階上了。
葉曦晨也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但嘴上還是嘚瑟,“跑啊,你怎么不跑啦,有本事你就繼續(xù)跑!”
“我沒本事……”邢洋以手遮眼,有氣無力道。
兩人還想繼續(xù)貧嘴,就見院子里走來兩個中年男人。兩人臉上都帶著笑,一個看起來儒雅,一個看起來和藹。
“哎喲~新朋友來啦!”謝慶跟他們招手,“剛剛正和馮老師說呢,怎么聽到有人又是捉妖又是降魔的,沒想到是你們倆!”
葉曦晨趕緊鞠躬叫人:“馮老師好!慶哥好!”
幾人立刻又慣例互夸了幾句。
進屋后,時嵐和殷年兩個大美女正在喝下午茶,見她來了也招呼她。
等葉曦晨把自己的行李提到房間收拾好,節(jié)目組的任務卡也出現(xiàn)了。
大家湊在一堆看今天的任務,剛看完開頭,謝慶就拍掌,“釣魚這個活動好,特別適合我們這種中年人,是不是馮老師?”
影后時嵐在旁邊也笑,調侃道:“哈哈這下好了,今天這釣魚任務,我看可以直接交給你們倆,我們四個嘛,就等著吃魚就好了。”
“那恐怕不行,任務卡上說了,要分成兩組進行比賽,每組的釣魚戰(zhàn)果就是這組的晚飯。”謝慶不愧是主持人,說規(guī)則的時候故意一副既嘚瑟又愛莫能助的表情,立刻就把現(xiàn)場的氣氛活躍起來了。
至于分組,當然還是抽簽決定。
最后,兩個擅長釣魚的中年男士和影后時嵐抽到了一組,剩下的三個年輕人組成一組。
邢洋這個活寶,一看到結果,立刻就嚷嚷著不干了。
“不公平!馮老師和慶哥這兩個釣魚高手都在你們組了,不能讓我們三個今晚餓肚子啊!”
“怎么會讓你們餓肚子呢?到時候如果你們沒釣到魚,我們這組就把魚尾巴和魚頭全都給你們吃!”慶哥大度道。
時嵐夫妻在一旁直點頭,笑得不能自已。
于是,看起來就不靠譜的邢洋、葉曦晨還有殷年便組成一隊,抱著魚竿提著塑料桶向魚塘出發(fā)了。
邢洋一臉苦大仇深,朝著葉曦晨感嘆:“我們倆真是難兄難弟!”
旁邊的殷年對此倒沒有任何意見,依舊一副高冷女神范兒,連爛俗的紅色塑料桶拎在她手上,也被她拎出了限量款的氣勢。
葉曦晨給了邢洋一個鄙視的眼神,開始吹她的釣魚戰(zhàn)績。
“哼,小瞧人了吧!我跟你可不一樣,想當年,我葉曦晨——江湖人稱釣魚小能手。釣魚這事兒,對我一點難度都沒有!”
她沒說謊。畢竟,她也算是靠在鎮(zhèn)碑湖釣魚實現(xiàn)了發(fā)家致富的人。
看她神色不似作偽,邢洋立刻歡呼,“真的啊兄弟!那晚飯就全靠你了啊,我和殷年對釣魚是一竅不通。”
“好說好說,都是小意思。” 葉曦晨傲嬌臉。
殷年賞了個眼神給兩人,表情都沒變一下,也不知道信不信葉曦晨這番說詞。
兩個話癆,加上一個高冷女神,在池塘邊坐了兩個小時。
經過無數(shù)次換魚餌,換拋竿位置,甚至試圖和慶哥組“換”魚桶……三人終于收獲了兩條三指寬的小鯽魚,還有……
滿手臂的蚊子包。
兩條小魚,其中一條是邢洋死皮賴臉從慶哥組搶來的,另一條,則是殷年釣上來的。
葉曦晨這個自封的釣魚小能手,此刻在邢洋眼里早就和騙子沒什么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