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的相處,花瓶屬性的羌問柳早已把葉曦晨當(dāng)作自己的親妹妹了。
羌問柳琴棋書畫不行,但一手女工和制作胭脂的手藝無人能敵。
葉曦晨覺得,女主這種把愛美追求到極致的人,在現(xiàn)代至少也是個人見人愛的icon。
她一提出想利用羌問柳制作胭脂的技術(shù)開個小店,立刻就獲得對方贊同。
兩人做這件事,都不想驚動侯爺和侯爺夫人。
一來,未出閣的女孩子開店,在這些長輩看來畢竟有些不太妥當(dāng),怕他們反對。
二來,葉曦晨和羌問柳也想試試,只憑借自己的本事能否成功。
兩人好好籌劃了一番,最后找了羌問柳貼身大丫鬟的親爹幫忙,好不容易在京城南邊兒尋了個小鋪面,準(zhǔn)備了雕刻精致的各種材質(zhì)的盒子,把羌問柳之前制作好的胭脂裝上,又讓院子里的丫鬟們幫忙,急忙趕制出一批新的一起湊上。
就這樣,兩人的胭脂鋪子在初冬算是正式開張了。
然而很快,葉曦晨就被現(xiàn)實教做人了。
先是葉曦晨和羌問柳認(rèn)為這些胭脂的質(zhì)量不錯,于是給配了成色做工都上佳的胭脂盒子,于是定價自然也比街面普通的胭脂要高一些,在京城南貧北富的格局下顯得性價比就低了許多。
另外,京城的好鋪子大部分都被達(dá)官貴人或是皇商巨賈把持,葉曦晨和羌問柳這間鋪子的位置并不在鬧市,人流量不大,在冬天就更少了。
再加上兩人的鋪子也并不是老口碑。
幾個因素相加,導(dǎo)致的直接結(jié)果就是,店鋪的生意不好。
開了快兩個月了,連每個月的租金都賺不回來。
兩人更不敢把開鋪子的事告訴侯爺夫人了。
羌問柳很有義氣地表示,她可以找七皇子幫忙想想辦法。
葉曦晨怎么能答應(yīng)!
男女主嘛,只要風(fēng)花雪月就行了,誰見過堂堂一個皇子去操心這種小事。
再說了,現(xiàn)在的羌問柳在七皇子的眼里可是一個風(fēng)光霽月的小仙女,要是人設(shè)突然變了導(dǎo)致兩人沒辦法HE,才是真的虧大發(fā)了。
最后,討論來討論去,葉曦晨還是決定試著抱一下凌清和的大腿。
系統(tǒng)一副我早就料到的語氣:“果然還沒死心!”
葉曦晨只能假裝不明白系統(tǒng)的言下之意。
正好,七皇子邀約,趁著這幾天天氣放晴,請女主去華嚴(yán)寺一起看梅花。
葉曦晨便計劃賞梅的時候,試探一下凌清和的口風(fēng)。
華嚴(yán)寺坐落在城郊的一座山上,因為路窄天寒,冬天上山的香客不是很多。
男主也很貼心地為一行人安排了暖轎和手爐等物事,對于四人而言,上山也就沒那么辛苦。
可惜,葉曦晨這個看多了宅斗文的人對雪天坐轎這件事有心理障礙,總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在這兒了,因此在上轎前一直猶猶豫豫。
男女主已經(jīng)坐上轎子往山上去了,葉曦晨還在轎子前思考自己徒步走上去的可能性。
畢竟,比起別人,還是自己的雙腿最可靠。
就在葉曦晨糾結(jié)的時候,凌清和開口了:“山路雖然難走,但雪中的山景更是難得。曦晨,不知可否陪我走一段?”
這句話聽在葉曦晨的耳邊,無疑天籟!
她立刻在心里又給凌清和貼了一個的標(biāo)簽——體貼入微。
兩人沿著階梯慢慢朝上走,后面不遠(yuǎn)處跟著轎夫仆從。
很明顯,凌清和擔(dān)心葉曦晨無法走完全程,做了兩手安排。
之前在侯府的時候,雖然兩人也沒怎么說話,但好歹有男女主一直在旁邊聊天,也就不存在冷場。
現(xiàn)在只剩下兩人,葉曦晨立刻覺得很尷尬。
又想到自己對眼前的人還有不可告人的企圖,就更尷尬了。
葉曦晨盯著自己的腳尖,數(shù)螞蟻似的走著,隔一會兒就悄悄抬頭看一下。
凌清和還是那副清冷的表情,神情淡然,在漫天的雪色中顯得更加不可褻瀆。
她目不斜視地走在山路外側(cè),仿佛在她眼里,登山也是一件很嚴(yán)肅的事情。
葉曦晨自以為隱蔽地看了她好幾次,除了再一次驚嘆于對方的顏值和氣場,也在心里默默地悼念自己這場遲來了24年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