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好不好用,地球人都知道,鬼佬們?yōu)榱顺灾胁停曜佣际沟觅\溜。但是筷子不好上手也是個問題,包括族長在內(nèi)、從蕭云這兒領(lǐng)了筷子的族人們,在艱難地試用過后無不默默拋棄了這玩意兒,仍舊靠自己的爪爪進(jìn)食。
蕭云早就準(zhǔn)備好要打一場長期的“筷子戰(zhàn)爭”,并不因此氣餒,大鍋飯結(jié)束,越來越低調(diào)沉默的人類制皮師薩爾收走鍋碗到一邊清洗、族人們準(zhǔn)備排隊洗澡上炕時,蕭云抱出一口蓋著蓋子的陶罐放到身前:“先別急著走,誰想跟我玩?zhèn)€好吃的游戲”
“好吃的”牛角兩眼放光地看過來。
“游戲”剛準(zhǔn)備起身的大河、青草,還有羊毛幾個少年人立馬坐了回來。
蕭云微微一笑,揭開鍋蓋,一股動物油脂混合豆子、松子香氣的香味兒立馬溢散開來部落里開始準(zhǔn)備風(fēng)干肉后他就一直在有計劃地儲存動物油脂,雖然部族的餐飲水平還沒發(fā)展到能炒菜沒鐵鍋,陶鍋傳熱的力度炒菜夠嗆,但動物油總能派上用場;這次,他就把之前去叢林外圍撿來的松子加上挑出來的一部分較小粒的黑豆,用動物油脂炸酥脆了灑上鹽,弄出來這么大半鍋油酥零食。
蕭云抓出幾粒豆子松子讓坐回來的族人們先嘗嘗味道:“怎么樣,好吃”
“好吃好吃”從來沒吃過零食的族人們無不眼睛發(fā)亮,別看用料只有油和鹽,在現(xiàn)代社會油炸豆子也是有市場的,更何況還有松子的香氣提味。
蕭云微微一笑,拿個干凈的陶碗擺地上,往陶碗里丟豆子松子各三顆,再拿出兩雙筷子:“這個游戲就叫筷子戰(zhàn)爭,兩個人各拿筷子夾碗里的豆子松子,誰能夾起來吃到嘴里更多,誰就是贏家,贏家可以獲得一把豆子松子,以我手抓的一把為標(biāo)準(zhǔn),怎么樣,誰想玩”
“我”最沒逼數(shù)呃,最受不了美食誘惑的牛角立馬坐到碗的一邊。
“我也來。”經(jīng)常被蕭云夸手巧的青草信心滿滿地坐到另一邊。
篝火只剩下余燼,部落中的空地黑乎乎的一片,不過沒有光線影響不了能夜視的雪狼人,一場激烈的零食爭奪戰(zhàn)就此展開
而也就在雪狼人們被蕭云勾引著進(jìn)行飯后游戲活動時,距離部落不到十公里的草原上,一名孤獨的旅行者正腳步蹣跚地在叢生的荊莽之間穿行。
沉重的喘息和輕重不等的腳步聲傳到數(shù)十米外,驚動了夜間的掠食者,綠油油的眼睛從草叢中一閃而過,躲藏于黑暗中窺視著搖搖晃晃、似乎隨時會倒下的行人。
“呼呼”
掠食者猙獰的大嘴中噴出腥臭的熱氣,它嗅到輕微的血腥味和腐肉發(fā)出的味道,這讓它有些興奮,但它并沒有貿(mào)然地發(fā)起進(jìn)攻,因為那個看似體力不支的獵物體型比它大。
草原上的獵手比誰都清楚沖動的后果,這往往是要以性命為代價去支付的,饑腸轆轆的掠食者忍著腹中的雷鳴,耐心地墜在獵物身后,不緊不慢地追逐著獵物的氣味;它的耐心獲得了回報,那擁有體型優(yōu)勢的獵物被貼地生長的荊棘絆倒,略微掙扎一番后,再沒能爬起來。
掠食者果斷地沖出了草叢,再沒有什么能比血肉的氣味更能吸引各類獵手的了,它必需趕在下一批獵手被吸引來前抓緊時間飽餐一頓,若有可能的話,它還可以將吃剩的獵物拖走、找個安全的地方埋藏起來慢慢享用。
興奮的掠食者撲向它的獵物,然而就在它張開血盆大口咬下的瞬間,那一動不動的獵物忽然翻轉(zhuǎn)身體、猛然抓住了它流著長涎的下巴,往下用力一拉它的頭部下半部分就此與身體告別。
獵手和獵物的身份轉(zhuǎn)換在草原上并不罕見,不過秒殺了這個倒霉掠食者的行人并沒有大快朵頤,他依然躺在原地,一動不動。
良久,他動了,他再次爬起來的身體搖晃得更加厲害,但依然堅定地站了起來,他彎下腰,抓住襲擊他的掠食者的后頸毛,將其甩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本就搖搖晃晃的身體因這個動作搖擺得更加厲害。
“哈哈”
行人再次上路,腳步愈加蹣跚。
“連人類都肯收留的雪狼人哈也會收留我的”
“嗯”
戰(zhàn)士紅葉原本洗了澡進(jìn)屋上炕,被牛角的哀嚎聲吸引出門看熱鬧,才剛嘲笑了幾句連輸幾把一粒豆子都沒吃到的牛角,紅葉便嗅到空氣中隱隱約約的血氣。
雪狼人的嗅覺毋庸置疑,如紅葉這種戰(zhàn)士更善于分辨氣味。血氣很淡,紅葉沒有驚動正開心地玩游戲的族人們,悄悄離開、回到自己的帳篷拿了弓和箭,快速奔出部落、朝著血氣傳來的方向奔去。
如紅葉這樣敏銳的戰(zhàn)士不止一個,同樣使用弓箭的阿山也追了出來。
“有兩股血氣味。”速度更快一些的阿山追上紅葉后輕聲道。
紅葉點頭:“一股新鮮的,一股腐臭的。”
“這附近沒有其他部族,難道是流浪者”阿山道。
紅葉皺眉:“就算是流浪者,在這種快下雪的時候也不會到處亂跑。”
“有危險的話,趕走好了。”阿山道。
兩名雪狼人戰(zhàn)士快速奔行數(shù)分鐘后,嗅到的血氣愈加濃烈、之前嗅不到的氣味也開始被風(fēng)傳送過來。
“咦,這個氣味好像是貓族的人”阿山抽了抽鼻子,有些驚詫,“部族遷移的時候,遇到的貓族部落離我們這兒有一個多月的路程,怎么會有貓族的人這么遠(yuǎn)跑過來”
“看到了,在那”紅葉伸手一指。
對方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高速接近的雪狼人,停下腳步朝這邊看了一眼忽然前撲倒地,就此撲街。
阿山aa紅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