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驚喜的是,蕭云還發(fā)現(xiàn)了灰灰菜乍一看像灌木的一種秋季常見野菜,當初蕭云聽人說這個菜能除口臭,去飯店的時候點過好幾次,這才能把灰灰菜給認出來。
趕緊變回人形摘了一大把灰灰菜嫩葉,蕭云再次遇到攜帶困難的麻煩好,反正也是近黃昏了,索性停下來原地休息,準備過夜。
第二個大草原上的夜晚,景色依然一成不變,但蕭云已經(jīng)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心,照樣是藏好作為主糧的鹿肉,到周邊收集能燒的柴火,清理出隔火帶、撓木取火
實在是渴得難受,烤肉的時候,蕭云挑出幾株車前草直接生吃
呃,口感非常一言難盡。
但是,植物就是植物,使勁兒嚼一嚼,還是能感覺到水分忍受住一言難盡的口感的話,這車前草其實還有那么點點的甘甜
“真吃草”蕭云噎得眼睛冒淚花,索性吃都吃了也不在乎一次兩次,于是他又生嚼了灰灰菜
灰灰菜不愧是能進飯店上桌子的野菜,嫩芽的部分生嚼起來口感比車前草好多了
鹿肉烤好,蕭云索性把灰灰菜卷在鹿肉里一起吃,別說,烤鹿肉的溫度稍微燙熟了灰灰菜,吃起來更棒棒除了沒有鹽、沒有味道外,完全無可挑剔。
“鹽啊,鹽,唉,難怪說鹽是味道的祖宗,難怪黑心商隊帶來草原上的黑泥巴青鹽一小袋能換一頭牛”
蕭云咬牙切齒地吃肉夾菜,有了灰灰菜的調劑他的胃口硬生生漲了一截,一整條角鹿的前腿都讓他給干掉了。
天色黑了下來,要在這么無遮無擋的地方睡覺蕭云是不敢用人形態(tài)的,就算消耗大點也得變成狼才能安心過夜。一夜無話,天亮后,他馱起剩下的鹿肉繼續(xù)尋找回歸部落的路。
“手機電腦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在摸不到手機電腦的情況下過了一天兩夜”吐著舌頭漫步在大草原上,蕭云無意識地碎碎念,“今天微博上又有啥新聞啊游戲出活動沒那個黑臉主管曉得我曠工兩天了不唉主管啊主管,我真是想死你了,要能再讓我看見你,白加班半年我都愿意”
“那小鬼離家出走到底有沒有走歪方向,他明明只跑了半天的路,怎么我都走一天多了還沒看到地方難道那小子走的不是直線丫跑一半跑歪了尼瑪,真這樣樂子可就大了”
“唉肚子又餓了怎么還看不見水,再沒水喝勞資真的要渴死了誒,那個山包包上怎么有個人呃人”
蕭云猛然扭頭看向他所在位置的右側前方,努力眨巴了幾下眼睛他還真沒看錯,那個方向略微起伏、鼓出地平線的一道小山包上,一個人形的生物正埋頭沖著他狂奔而來。
“臥槽”蕭云嚇得退后半步,“咋回事、偷獵的不對偷獵個毛啊呃,尋仇敵人也不對啊雪狼人部落在的地方方圓百里根本沒有其他部族敢靠近”
蕭云胡思亂想的這幾秒,那個氣勢洶洶地沖過來的人已能看清輪廓,只見此人皮膚黝黑、一頭白毛扎成大馬尾辮、身材壯碩健美、背著把古樸的長弓、渾身上下只有襠部包著一小塊毛皮
“舅舅”蕭云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你這個小混蛋”
舅舅沖到近前、高高跳起、一腳揣歪了蕭云的狗呃,狼臉
下頜傳來的劇痛讓蕭云瞬間失去意識,昏過去前他滿心的臥槽,尼瑪雪狼人中算最小號的舅舅人形態(tài)都猛得跟泰山下山一樣,原主能不自卑出心理陰影才怪了
還有,尼瑪這個舅舅也就是遠看的時候像那么回事,近了一看,尼瑪嗨,臟得和流浪漢沒區(qū)別,腳上的泥巴起碼有三寸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