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秦瑤出了門去,留米栗在房里繼續(xù)跟徐祺祥下棋。
“你跟小皓領證了吧,打算什么時候辦婚禮啊?”
米栗下棋的手一頓,對了還有婚禮這件坑爹事呢!她穿進書里,莫名其妙就從未婚變成已婚不說,連人生最重要的婚禮都要捏著鼻子跟渣男一起辦,想想就忍不了!
不行,還是不能等到兩年后,離婚這事得趕緊提上日程。
“我看秦皓這段時間都挺忙的,等他有空了再做打算吧。”米栗含糊道。
“哎,這怎么行呢!他最近在忙什么?有什么比婚姻大事還重要?你們證都領了,他一直不辦婚禮,這不是委屈你嘛!”徐祺祥一聽就不樂意了,非說要找秦皓說道說道。
米栗實在是不知道要怎么應付這個話題,干脆趁機借口說去找秦皓,順便看看秦瑤怎么還沒回來,然后開溜。
從書房出去,米栗很快便在走廊盡頭看到了秦瑤。秦瑤正站在窗邊聽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和她說了些什么,只見秦瑤眉心微蹙,按在窗臺上的手指看起來有些用力,顯然心情很煩躁。
可能是工作上的事?米栗見狀沒有過去打擾她,在過道里等了片刻,見秦瑤這通電話一時半會沒有說完的意思,便想著干脆趁這個功夫去找一下秦皓,要是能找到個獨處的機會,正好談談離婚的事。
小說里女主被人欺負是在秦皓離開杜家之后,這會秦皓還沒來見他外公,肯定還在別墅里,因此米栗倒不擔心離開秦瑤會觸發(fā)被人欺負的劇情。
她從二樓下來,在大廳里環(huán)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秦皓的身影。米栗不想惹人注意,因此也沒找在場的賓客們打聽,只私下悄悄拉住幾個服務生問了問秦皓的行蹤。很快,她就在別墅背后的泳池邊找到了秦皓。
大約是被人群圍攻時間長了有點悶,秦皓出來透透氣。他側坐在泳池邊的躺椅上,指間夾著一支未燃盡的煙,幽暗的燈光混合著泳池里碧藍色的水光,映照在秦皓的半邊臉上,無端襯托出幾分寂寥的滋味。
可惜米栗欣賞不來這種調(diào)調(diào),她最討厭煙味兒,煙味兒一熏,什么氛圍都沒有了。她待在廊下,一直等到秦皓把那支煙抽完,才走上前去。
此時四下無人,倒是談話的好地方,如果能趁這次說清楚最好,畢竟以秦皓一言不合就拉黑她的神經(jīng)病行為,米栗都不知道下回還能不能找到談話的機會。
米栗靠近秦皓的同時秦皓也注意到了米栗。
“你怎么來這兒了?外公找我?”他把煙頭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問話的語氣頗有些不耐煩。
“嗯。”米栗叫住正要起身的秦皓,在他對面坐下,說:“我有事想跟你商量下。”
秦皓挑了下眉,那神情明顯在說“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么好商量的”。
好欠打哦!米栗深吸了口氣,告誡自己冷靜一點。
“是這樣的,你看,你不喜歡我。正巧,我也不喜歡你。所以,咱們能把婚離了嗎?”
秦皓嗤笑一聲:“這話你領證的時候怎么不說?現(xiàn)在證領完了,想靠離婚分錢吶?”
冷靜!冷靜!米栗再一次忍下想掀桌的沖動,思考著該如何回答。
和你領證的那個我不是現(xiàn)在這個我。
事實是這樣,但說出來肯定沒人信。
算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秦皓以為她離婚是想分錢。
“你就當我當時腦子被驢踢了。反正咱倆還沒發(fā)生過什么關系,我有手有腳,既用不著你補償,也用不著你養(yǎng),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給你簽個協(xié)議,保證不要你一分錢。”
秦皓:“想要也要不著,婚前咱們簽過財產(chǎn)公證協(xié)議的。”
米栗:“……”
對哦忘了這一茬。哎不是,你這人,都知道我離婚分不著錢,還要拿分錢來試探我,是不是有病?
也許是米栗的這個反應戳中了秦霸總不知道哪根詭異的神經(jīng),他忽然對米栗的想法又變得感興趣起來:“你們倆結婚,怎么看占便宜的都是你吧?我長得難看嗎?我比你窮嗎?你嫁給我說出去很丟臉嗎?”
對,你是長得帥,又有錢,但你是渣男,嫁給你我怕有錢沒命花。
“非要說一個原因的話——”米栗想了一下:“‘我對渣男過敏’,這理由你看可還行?”
秦皓:“???”
“我是渣男?”秦皓“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瞪大眼睛指著自己不敢置信地重復了一遍:“我是渣男?”
“你不是嗎?”米栗反問。
秦皓先是詫異到呆滯,然后快步在椅子前跺了幾個來回,連說了一串“好”,就在米栗以為接下來他該不會說出什么“女人,你是想用這種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嗎?很好,恭喜你成功了”之類的天雷臺詞的時候,秦皓總算停了下來。
他看起來好像被氣出毛病了,不但沒發(fā)火,反倒笑了起來,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看著米栗說:“來,我怎么渣了,你倒是給我說說看?”
米栗:“你跟米可曖昧不清。”
秦皓:“那是因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不,她不是,她只是冒充了你的救命恩人。不過這事米栗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她暫時沒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