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密的親吻又不斷落下來,完全不給褚白喘息的機會。
褚白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他累得不行,然后做了一個夢。
在喧囂的酒吧里,褚白看到了岳從回,他孤零零地坐在窗邊,身上的襯衫一絲不茍地扣到最上面一顆扣子。與酒吧曖昧的氛圍格格不入,但又奇異地有種禁欲的性感,勾得人心癢難耐。
褚白也覺得心癢,想要上前勾搭,但有人比他更快。
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眉目清秀腰細屁股翹的男人走了過去,對岳從回說了句什么,岳從回看他一眼,神色冷漠,擺了擺手,看樣子是拒絕了,希望他離開。
那清秀男人卻不識趣,直接伸手去摸岳從回的胸肌。
岳從回冷著臉,眼睛都沒眨一下,在男人指尖即將碰到他衣服的瞬間,猛地一翻手腕,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反抓住男人的兩根手指,同時用力一折。
清秀男人頓時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把酒吧內(nèi)喧囂的音樂聲都壓下去了。
他還想站起來,但岳從回手上一加力道,他馬上就痛得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清秀男人感覺自己的手指要被掰斷了,他似乎都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慫得也特別快:“對不起,我錯了,帥……先生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滾!”岳從回手掌一推,清秀男人竟然沒站穩(wěn),直接從凳子上摔下去,夾著尾巴逃了。
他們的動靜將酒吧里百分之九十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尖叫聲口哨聲齊響,這些人太過無聊,就喜歡看這種沖突。
只是有幾個原本對岳從回也有興趣,想要勾搭的不免失望,再不敢上前搭訕。
褚白是個例外。
他都覺得自己色膽包天,在圍觀全程后,對岳從回的興趣更大了。
褚白要了杯酒,坐到岳從回對面。
岳從回看到他,挑了下眉:“你沒看到剛才那一幕?”
“看到了。”褚白一口干掉一杯酒,“但是男人嘛,就該喝最烈的酒,睡最野的人。”
他笑道:“你夠野,我喜歡。”
岳從回半瞇著眼眸細細打量他,眸色很深,看不出情緒。
褚白伸出一根手指蹭了蹭岳從回放在桌面上的手背:“我技術(shù)很好的,不信你試試。”
岳從回動了動手指,忽然也干了自己面前的酒,然后站起來,一手拎起旁邊的外套,一手握住褚白的手:“那就走吧。”
褚白沒想到這么簡單就成功了,反而有點茫然,被岳從回一拉,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身后又傳來尖叫聲和口哨聲,但褚白已經(jīng)沒空管了。
“開房還是去你家里?”岳從回微微低頭問褚白,“或者,我家?”
褚白有點慫:“你為什么不拒絕我?”
他是想勾搭,但沒想兩句話就勾搭上床。
岳從回笑道:“因為你迎難而上,也夠野。”
褚白想到自己說的那句“睡最野的人”,頓時懊惱不已。
岳從回在昏暗的夜色中,看著褚白臉上的薄紅,故意道:“怎么?怕了?”
“我怕什么?”褚白不愿意認輸,“酒店。”
酒店房間里,幾乎完全陌生的兩個人,氣氛本該極度尷尬,卻在岳從回脫掉上衣露出漂亮的肌肉后,變得曖昧起來。
褚白吞咽了一下,渾身燥熱。
他匆忙將燈全關(guān)掉,在黑暗中嘴硬:“看不見才能好好感受。”
岳從回輕笑一聲,將他壓在床上,灼熱滾燙的吻暴雨般灑落下來。
褚白有種錯覺,仿佛岳從回等這一刻已經(jīng)等了很久。
他還沒想起個所以然來,就被更猛烈更陌生的情緒侵蝕,腦子漸漸空白。
最后關(guān)頭,褚白到底還是慫了,他抓緊岳從回的手臂,掩飾自己的示弱:“我怕疼……”
岳從回牢牢盯著他,輕聲哄道:“你相信我,不會疼……放松,要是疼你就咬我。”
說不疼是騙人的,褚白在岳從回肩頭狠狠咬了一口,唇齒間嘗到了血腥味,這味道讓他興奮……
褚白猛地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亮了。
岳從回正緊緊盯著他,眼神晦暗:“你做夢了?”
褚白察覺到他的反應(yīng),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反應(yīng),估計是夢里的反應(yīng)帶到現(xiàn)實,引起的連鎖反應(yīng)。
他來不及羞恥,因為他忽然想到之前好像在岳從回肩膀上看到一個類似齒痕的疤,但那時候他沒好意思仔細看。
褚白掰過岳從回的肩膀,果然看到一個齒痕,跟夢里自己咬的那個完全吻合。
所以,那不是夢,那是他的記憶?!
不過,岳從回肩上這個,不是疤痕,是紋身。
褚白當(dāng)時雖然咬得狠,但也不至于很久都不能痊愈,所以肯定是岳從回在剛咬沒多久就去紋上的。
一個人怎么可能在一夜情后專門去紋一個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