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白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還能隱藏屏蔽”
“如果有正當(dāng)理由有相關(guān)部門的文件是可以的。”岳從回說。
褚白聽出他話里的潛臺詞:“你是說我原來所在的安全部門”
岳從回點點頭,欲言又止。
褚白仔細一想,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不是懷疑藍天還有別的身份,所以才沒跟他翻臉”
如果說一開始藍天拿褚白的消息要挾岳從回,那現(xiàn)在兩人已經(jīng)見面,甚至知道藍天撒了不少謊,岳從回怎么也該和藍天劃清界限了。
但岳從回明顯還在繼續(xù)和藍天合作。
“我懷疑他也是安全部門的人,或者有點關(guān)系。”岳從回承認。
褚白搖搖頭:“我看過藍天的記憶,他的記憶里的確沒有我。如果我們之前真在一個部門,這說不通吧”
岳從回:“因為從事的是秘密工作,所以是有可能的。”
他這樣一說,褚白也不敢確定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先從這幾位騙子入手查吧,慢慢來,不著急。”岳從回安慰道,“我陪著你。”
褚白還想說什么,卻聽到有人在敲門。
他忙迎出去,一個十七八歲的大男孩怯生生地站在門口,想進不敢進的樣子。
他皮膚白皙,長得很乖,給人的第一印象很不錯。
“你好,有什么事嗎”褚白放輕聲音問道。
“你好。”男孩猶豫一下,似乎看褚白也不像壞人才松了口氣,走進院子問道,“你是褚白褚醫(yī)生嗎”
“我是。”褚白點點頭,“有話進來說吧……放心,我們這里有營業(yè)執(zhí)照,是正經(jīng)營生。”
男孩不好意思地一笑,進了辦公室。
他進門時看到岳從回,又嚇了一跳,在門口頓了頓。
“進來坐吧。”褚白給他倒了杯水,“有什么事你可以說說,能不能幫忙我不敢確定,但只要你需要,我保證保密。”
找來他這里的,多半都是些不太好跟外人說起的事情。
岳從回站起來,自覺地準(zhǔn)備回避。
“沒事,不用保密。”男孩立刻也站了起來,有些不安。
褚白便拉著岳從回重新坐下來:“他是我男朋友,你放心。”
“男朋友”男孩眼睛微微發(fā)亮,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移動,隔了幾秒才依言坐下,問道,“褚醫(yī)生,你,你怎么收費”
他攥著水杯,手指不安地來回移動。
“看情況。”褚白想了想,把協(xié)議拿給他看,“不過我要跟你說清楚,如果是病理性的疾病,找我真沒用。”
男孩沒看那張協(xié)議:“我知道你的規(guī)矩,不用看了,我就是……沒有很多錢。”
褚白:“誰介紹你來的”
“羅慕,我妹妹的一個同學(xué)。”男孩說完,又解釋,“他爺爺找你幫忙找過硯臺,我知道你這里后,專門去打聽過才敢來。”
褚白微微瞇眼,又和岳從回對視一瞬,說:“他家情況特殊,你不用跟他們比,學(xué)生還可以打折。”
男孩長松了一口氣:“太謝謝褚醫(yī)生了,我想求你幫我找回我媽媽。”
褚白一愣:“失蹤那我?guī)筒涣四悖懊婢褪桥沙鏊?
“不是。”男孩急忙打斷他的話,“我媽媽還在,但是她的記憶不在了,她……她忘了我。”
男孩眼眶一紅,用力咬著唇才忍住沒掉下淚來。
“你知道有一種病叫阿茲海默癥嗎”岳從回問。
男孩狠狠搖頭:“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也是這樣說。可是,她什么都記得,以前發(fā)生過的所有事情,包括我妹妹她都記得,唯獨不記得我了。”
說到最后,到底還是沒忍住,掉下了眼淚。